第5章 摩崖洞天識別身份（1 / 2）
在我閉上眼睛要砍的時候，突然，刀劍聲傳了過來，有什麼東西擋在了我麵前，我隻看有個打扮得像俠客的男人，那人的背影，神似我日思夜想的程奕，我趕忙撲過去，拽住他的胳膊。大喊道「程奕！」他突然一怔，一邊打喪屍，一邊轉頭看了看我。
看得我直接呆住了，那側臉輪廓如古希臘雕塑般完美無瑕，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完美地符合四高三低，三庭五眼比例。他一身灰袍，滿身都透露著一股清冷疏離的貴氣與飄逸，他是不是程奕，為什麼又很像，他比程奕的五官要完美得多，他四肢修長，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是西晉服飾，錯不了，我的天降神兵救星來了。他武功很高強，長劍所到之處，喪屍均是頭顱落地，頃刻間掉下了祭台，他那一招一式都太靈秀飄逸了，他太好看了，不似真人，。雖然我不確定他是不是程奕，但是他太像程奕了，我心裡恨不得他就是，我又特別害怕，我抓住他的手臂，跟隨著他移步換影，生怕自已掉下祭台。突然，有個喪屍盯上了我，他要來咬我，天降神兵發現了喪屍就快咬到我了，情急之下，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用手臂攔住了，他被喪屍咬了，他為了保護我被喪屍咬了，世界上還會有什麼人肯這樣對我，一定是程奕，完了他要變成喪屍了，他要來咬死我了，完了，這麼帥的男人，就要感染變成喪屍了，我都沒有明確他是不是程奕，不免擔憂起來。
他眼見喪屍越來越多，他突然一個飛身用手臂環住我的月要從祭台上飛了出去，耳邊的風呼嘯而過，我們飛行在湼穀的上方，好像遊離於湼穀之外，他距離我那麼近，呼吸間，鼻息都吹到了我臉上，我陶醉地望著他，我想去撫扌莫他的臉，確認他就是程奕，但是我遲疑了，我看到他胳膊上被喪屍咬的齒痕，我似乎看到他輕抿的嘴唇下露出喪屍的獠牙，我頭痛欲裂，究竟那個是真，哪個是假，這一天我經歷了太多，我有些撐不住了。他要真想咬死我就咬死我吧，這麼迷人的男人，這麼像程奕的男人咬死也行，我撐不住了，我太累了。在那個男人溫暖又安全的懷抱裡，我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隻覺周身清涼舒爽，發現自已置身於一個天然洞穴，很像喀斯特地貌，我躺在水榭之上，水流清澈冰涼，在我身旁靜靜地流淌。我扌莫了扌莫身上，衣服完好無損。環顧四周，昨晚救我的天降神兵，麵龐毫無血色，依靠在洞穴的石壁上沉睡。日光從溶洞的縫隙裡滲透過來，在他俊俏的麵龐上跳躍。
我站起身來，從水榭上輕輕走過去，撿起地上地匕首，看到他胳膊上被喪屍咬破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我心存狐疑，把匕首藏於身後靠近他仔細地端詳起來，看著他無可挑剔地臉，他真的不是程奕，臉上一顆痣都沒有，都對不上號，他不是程奕。他穿著單薄的白色衣服，結實的月匈肌和完美的身材若隱若現，看的我老臉一紅，不是程奕，為什麼要來救我。
突然，他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睡顏都這麼好看，但是再好看也可能是喪屍。我的匕首也拔了出來，舉過頭試探著，以防他已經感染咬了我，猛地，他睜開了眼，看到我手裡拿著匕首，迅速地伸出手，一隻大手抓住了我兩個手腕，匕首掉了下來，我重心不穩，腦袋磕到了他的肩膀上，肩胛骨擱得我生疼，我以一種不太雅觀的姿勢撲在了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麵而來，令人沉醉，他心跳得很快，緊張起來。我的脖子裸露在他視線的中心，完了他要咬死我了。
嗯？但是，等了很久，都沒有被咬，他真的沒有感染。
我的大腦在飛速地在胡思亂想，心存狐疑有二，一、他到底是不是程奕還是程奕的前世，二、我明明看到他被喪屍咬了，為什麼沒有被感染，我的雙手還被他擒住不能動彈，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我靠著他的心髒輕聲問道。
「程奕，你回來了！」他心跳如鼓，身體燥熱起來。
「是啊，張姑娘」張姑娘？什麼鬼，程奕帶入古代身份了？那麼他是程奕的前世，我是夢境裡麵的姑娘張芊苡，張曦晨的前世？不對啊，我怎麼沒帶入古代身份，明明是第三視角看到的故事，明明就是幻覺。
我不由得想起該問他什麼了，我放低了聲音，抬起頭來，深情款款地望著他帥氣的臉龐，和他快要臉貼臉了，我略帶關切地問道。
「程奕，喪屍咬了你，你沒事吧，梁教授有沒有告訴你，如何才能清除喪屍病毒。」
神兵的臉泛出紅暈，一直紅到耳根，他認真又不好意思地看著我。
「我沒事，我有抗體」哇，他真是程奕，他是21世紀人哎，他就是程奕。我趕忙上前抱住他。這一刻，所有的苦和累，頃刻間化為烏有，他是我心心念念的程奕，我的愛人，我再也不要和他分開。他一怔，身體僵直了一樣不敢動彈，手臂抬起想要環抱住我，卻遲遲沒有放到我肩膀上。
「你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五年了，有好幾次我都要死了或者嫁給別人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你怎麼忍心這麼久都不來找我」我委屈極了。
他的喉結動了起來，柔聲說道。
「對不起，我來晚了」
「唔都怪你」我喜極而泣，緊緊抱著他不鬆手，或許是感受到了我激動熱烈的感情，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環抱住我，呆呆的，一言不發。
「程奕，你呢，你還好嗎，對了，剛剛你為什麼喊我張姑娘」
「張姑娘，五年前我們相識於瓊崖，我沒有救下你，你掉進了湼穀，我以為你死了，直到我看到湼穀裡升起的孔明燈，我動身前往湼穀尋你，恰好碰到了湼穀之災，沒想到你還活著。」
聽到這個消息，我呆住了，抬頭望著他準備再次確認一下。他更緊張了，低頭深情地望著我。
「你你為什麼這樣子抱我，其實五年前我沒能救下你是我的遺憾你還活著我真是太高興了」他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結結巴巴地說著我聽不懂的情話。
「程奕，你在胡說什麼？瓊崖相識那是假的，第三視角，上帝視角，這你都分辨不出來嗎？」
「姑娘，我姓程—」
「我知道啊」
「名修澤」
「啊？」
我趕忙把手抽回來，倒退了幾步。仿佛當頭一棒，一切都隻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不是程奕？你如何知道抗體與梁教授的？」我一臉不可置信地問他。
「我不知道，是師傅告訴我的，他告訴我，我身體有抗體，不必害怕湼穀裡的喪屍」
「你師傅是誰，你又是誰，什麼身份，為什麼要救我？」我眼神凜冽地走上前質問他。
「我師傅是成肅平，北樞閣閣主。」
「你呢」
「我程修澤，北樞閣護法」
他趕忙補充上一句，
「哦，對，師傅說我失憶了，我以前就叫程奕」再一次聽到程奕的名字，我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憑什麼他要來冒充程奕。
「北樞閣是什麼性質的組織」
「就是，你們是乾什麼的」怕他聽不懂，我趕忙補充上一句。
「師傅說，我們是行俠就救義，拯救蒼生的。」看他正氣凜然、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像是說假話。
「你都告訴我了，你師傅有沒有說過，不能被人被人知曉，誰知道就把他滅口？」
「沒有，北樞閣斷不會迫害無辜百姓」他堅定地說。
「哦，那還行」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略顯緊張，好像我問到了他的隱秘之處。
「我我查到了你的身份，你是涼州牧張軌嫡女，張芊苡」我一頭霧水，這不是夢境裡那個女孩的身份嗎。
「難道穿越之後，都得換個身份？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程奕，你不記得我了，對嗎」我的聲音都帶有哭腔了。我邊哭邊後退，一邊搖著頭一邊說。
神兵緊皺起眉頭，擔憂地望著我，有些不知所措。
「不對，你不是程奕，你是當年救張芊苡的少年。我從21世紀穿越過來的時候，我就從現代消失了，程奕早在我來之前，他就死了，你不是程奕，你不要騙我了。」
「明明梁教授說程奕在西晉，我找了他五年，歷經千辛萬苦隻是見到了一個長得像程奕的男人，於我而言，還不如直接告訴我他死了，我再也見不到他了。」我邊哭邊喊，聲音也變得嘶啞。
這對我來說太殘忍了，我像是又一次聽到了程奕死掉的噩耗。我痛哭起來，哭得肝腸寸斷，我想要逃，我想離開這裡，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程奕。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我轉身就要逃走，跑到洞口才發現，這裡置身於陡峭的瓊崖山岩裡麵，腳下是一望無際的懸崖，我趕忙剎住了腳。憤憤地轉身，裡麵是崎嶇的天然岩洞，除了一汪清水在洞裡穿行，看不到水的來源和出口，我急了，要求他放我走。
「程護法，你能不能放我離開」
「我」他更不知所措了，非常無辜又無可奈何地望著我。
「這裡地處懸崖峭壁，唯一的出口就是這個岩洞，沒有我的幫助，你出不去。」他很篤定地告訴我。
我有些生氣，這句話帶有威脅的意味。仿佛是離了他，我哪裡也去不了，隻能待在岩洞裡。
「我如果是跳下去呢？」我伸出一隻腳，探了探洞口，小石塊掉下了懸崖下的雲霧中，一望無際，聽不到任何回聲。他緊張了起來，伸手要攔住我，但是我們距離還很遠，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張姑娘，不要！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無法解答你的諸多疑惑，師傅派我保護你，三天之後，師傅從長安回來，我帶你去見他好嗎。這三天，你先在這裡好好修養身體，可以嗎？」他用商量的語氣和我溝通。
「好吧」我思索片刻，答應了他，畢竟還有很多疑惑沒有人為我解答，聽起來他口中的師傅像是個現代人。
「這裡是什麼地方？」
「是我的住處——摩崖洞天」
「你是古代人還是現代人？」
「我有現代思想」
「誰告訴你你失憶前是程奕」
「是師傅」
「你在北樞閣負責什麼？」
「我我張姑娘，為何你有這麼多問題？」
我意識到連環問這麼多問題，他可能不方便回答。需要征得他師傅同意才能回答，我隻得消停了下來。
「你長得很像我未婚夫，我一時忍不住想要問清楚」我哽咽道，望著他和程奕相似的麵孔，我根本按捺不住自已的好奇與關心。
「以後你都會知道的」
「可是現在不行」他欲言又止。
「唉~」我嘆了口氣，早該接受現實。
「最後一個問題，我怎麼稱呼你？」
「張姑娘，如果你真的很想他，如果你覺得我真的特別像他，哪怕你不相信我失憶了，我不介意你叫我程奕」望著他和程奕七分像的輪廓，恍惚間我看到程奕信步走來，似要過來安慰我。我捂著嘴，眼淚就要奪眶而出，他伸手想要把我再次攬入懷中，我掙脫了，朝他吼道。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不是程奕，你永遠都代替不了他」他呆呆的停住了，失落的站在那裡，仿佛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胳膊上被喪屍咬破的地方因為我的掙脫，又流出了血跡，他都沒有注意到。
我心裡湧上一股愧疚，他是因為救我才被喪屍咬傷，我卻這樣對待他。我趕忙平復情緒，同他道歉。
「對不起，程護法，你說的這些，我我做不到」
「沒關係，我不會傷心的」
我有些詫異，趕忙轉移話題。
「你又流血了，我重新給你包紮一下吧」
「好」
他坐在石凳上，褪去灰色的長袍，露出白色的寢衣，背對著我，艱難地把胳膊從袖子拿出來，白色的布條已經被鮮血染透了。我趕忙上去拆解下來。喪屍的咬合力驚人，他胳膊上的肉都被穿透了，血肉模糊，看起來很嚴重。
「你胳膊肯定很疼吧？」
「我不覺得疼」
「怎麼可能不疼，這麼深的傷口」望著他和程奕相似的麵龐，我不由得心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