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烏金寶藏藏寶圖(1 / 2)
一個月的武功練習,從基本功到擊殺技能,我已經掌握了一些,能做一些簡單的防禦,司馬越一有空就陪我練劍,整日與我形影不離,對我噓寒問暖,照顧有加,人都是感情動物,,望著武藝高強、眉目含情的他,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陽光,舒適愜意,我真怕時間長了我會愛上他。
司馬越有急事被軍師叫走了,兩個婢女嘰嘰咕咕小聲說起關於我的八卦。
「聽說新王妃頗得王爺寵愛」
「是啊,王爺原來視女人如衣服,現在仿佛是被王妃迷了心智,隻寵愛她一人。」
「對,連練劍都是親自傳授武藝。」
「聽說新王妃出身不高,如此受寵,恐怕不是因為出身。」
「那就是有些狐媚功夫在身上。」
「是啊,樊軍師覺得王妃是妖顏禍水,曾經勸王爺殺了王妃呢。」
「是嘛,什麼時候的事」
他們的談論令我皺起眉頭,心煩不已,似乎是練劍練累了,我感覺身體無法支撐,以劍抵住地麵想要站起來,卻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我感覺到十分疲累,明明意識已經清醒,卻睜不開眼,動不了身,隻感覺到有人為我診脈,既然動彈不得,我還是再閉目養神吧,聽聽能給我診出什麼病。
「陳太醫,王妃怎麼樣?」司馬越的聲音傳來。
「王爺,王妃之病似是兩種舊疾,突然纏身」
「陳太醫請講?」
「王爺,王妃是否曾經中過毒?」
「汾水宴,我設宴擒殺鐵弗匈奴劉虎,王妃曾喝過毒酒。」
「那就對上了,瘴草之毒,喝下去,五髒六腑便是冰火兩重天,雖然已經解毒了,但王妃髒器已被損傷。」
「王妃身體哪裡有損?」
「王妃恐怕不能生育了,請王爺不要太過傷心。」
「王妃當年喝毒酒,都是為了我,這病隻要不影響她的壽數就好。」
「王爺待王妃真情實意,令人感動。」
「隻是,還有一舊疾,來勢凶猛。」
「另一個舊疾是什麼?」
「恕老朽無能,此病極為詭異,似是由內而發,老朽行醫多年,從未遇到過這樣的病情。」
「可有人能救王妃?」
「宮廷之內,恐怕難以診治,王爺不妨試試懸賞江湖名醫為王妃診治。」
「好吧,王妃病得厲害嗎?」
「若不能盡快救治,恐怕會傷及性命」
「知道了,陳太醫退下吧。」
「來人,宣筆墨史」司馬越想要張貼告示,懸賞江湖名醫為我看病。
我趕忙睜眼打斷,我的病情我是知道的,T聯盟的標記極其狠毒,我和程奕的師母何佩瀾就是這樣去世的,找什麼樣的名醫於我而言都是無用功。
「王爺,不必了。」司馬越見我醒來,都已經聽到這些,不由得皺眉,扶我坐起身來。
「芊苡,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王爺」
「我的病,是來西晉之前就有了,西晉名醫恐怕對此束手無策。」
「那怎麼辦?」
「不用治了」
「不行,會傷及性命。」
「哪有那麼可怕,王爺」
他抓起我的手。
「你我才大婚不過一個月,我們以後都不會有自已的孩子了,你的武功還那麼差,仍需勤加練習,本王從未想過你的身體竟然變成這樣了」司馬越晶亮的眼眸中溢出淚水,淚水從他英俊的麵龐滑下,他哭泣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
「隻是生病而已,又不是真的活不長,王爺太過焦慮了。」
「你不明白,本王還有很多事想和你一起做」
「王爺,若天意如此,注定我活不長,我們又怎麼可能違抗天意」
「不,本王不信,既然西晉名醫不能治好你的病,那和你一同從二千年前來的北樞閣的朋友呢?不然我還可以問電腦如何醫治你?本王絕對不會放棄的。」我抬頭看見窗戶外麵有鴿子在盤旋,知道北樞閣又來信了,我得找個理由支開他。
「王爺,你還是不要瞎猜了,我餓了,想吃三味齋的點心了,配上你釀的菊花酒真是太好吃了,想得我都饞了。」
「好,本王這就去準備」說罷他起身要走,可突然有似乎想到了什麼。
「還是讓下人去吧,我在這裡多陪陪你。」
「不嘛,我就要吃你買的,你買的吃起來不一樣」我輕輕搖著他的衣袖,用撒嬌的口氣對他說話。
「好好好,本王耳根子軟,你想要什麼恨不得馬上雙手奉上,真拿你沒轍。」
「嘻嘻」我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果然,全天下男人都吃這一套,兩千年前的男人也吃這一套。司馬越走之後,我自已渾身沒有力氣,喚了從張府帶來的隨身丫鬟幫我去看信鴿。
「拈翠,你幫我把門口的鴿子抱進來」
「是,王妃」
「曦晨親啟:已查實,得傀儡術、烏金寶藏者得天下的謠言是T聯盟故意散播的陰謀,烏金寶藏藏寶圖便是你身上的標記,和當年你師母何佩珊的遭遇如出一轍,烏金寶藏路線直通湼穀,挖通烏金寶藏之日湼穀喪屍將會被傾巢放出,現急需確認你身上的標記是否沒有被人知道,另我們需要一個理由來東海王府,除掉你身上的標記。——成肅平」
難怪梁辭根教授放棄了讓師母來到西晉,一旦來到這裡,她將會成為放出喪屍的引子,T聯盟真的太陰險狡詐了。也難怪我會嫁給司馬越,從程奕不小心殺死鄔濛開始,他們就在一步步地引導我尋找傀儡術,然後嫁給司馬王室。我後怕地望向後背的瘢痕,若是我與司馬越圓房,我身上的藏寶圖被他看到了,他肯定為了爭奪皇權去挖通湼穀,現在想來真是後怕。
眼下就有一個合適的理由,讓北樞閣的人來司馬王府,為我治病。但是還不能讓司馬越看到我身上的藏寶圖,我望著站在窗前侍疾的拈翠,想起她平日裡善良直爽,對我忠心耿耿的樣子,有了主意。
「拈翠,我看起來真的很憔悴嗎?」
「王妃,您看起來麵色確實很蒼白。」
「我怕是快要不行了,我死之前,我會給你一些錢,讓你尋個好人家嫁了,如果你不願意嫁人,我就讓北宮純送你回張府,你是從小就服侍我的,我不會忘了你的。」
「王妃怎麼說這樣的喪氣話,王妃的病定能被治好」
「我的病我知道,怕是時日無多了,北樞閣來信告訴我,要治療此病,不能使用尋常手段,需幽於密室,讓醫者用移吸功力,把我的蝕骨之毒取出來,我才能康復,期間任何人不得打攪,否則我將會暴斃而亡。」
「那奴婢這就去請王爺,讓王爺趕快請北樞閣的人過來。」
「你還不明白嗎?事關女子貞潔,我怎麼可以和大夫被幽於密室,為了王爺的顏麵,我做不出這樣的事。」
「王妃,您糊塗啊,還有什麼是比您的命更重要的事。」
「這一個月來,王爺待我真心可鑒,我實在不想如此治療,我還是清清白白地去了吧,拈翠,你不許和王爺說此事。」
「王妃,您再想想您若是去了,隻怕王爺會痛不欲生。」
「我心意已決,你不要再說了。」
在我的一番說辭下,拈翠已經變得心事重重。很快,司馬越就回來了,帶回來了新做的糕點和菊花酒。
和司馬越相處這麼久以來,我幾乎能夠確認自已在他心中有些分量了,但他這個人畢竟有些大男子主義,腹黑、權力欲很強,很容易疑心別人,我得讓這件事是他心甘情願做出的決定。越是美好短暫的東西越能讓人銘記,把美好的東西打碎了更讓人覺得難過。
「芊苡,餓壞了吧。」
「司馬越,能這樣陪著你喝酒,真好。」我的言辭變得懇切,頗有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淒涼。
「我也覺得歲月靜好,你憔悴的樣子令本王痛心疾首,本王這輩子做過的最後悔的事就是讓你在汾水宴飲下毒酒。」
「王爺不必覺得愧疚,若不是汾水宴,我怎麼會認識王爺。」仿佛表白的話令司馬越不由得為之一震。
「你跳的雲河之舞,當真是美極了,其實那時候,我就已經全然被你吸引,隻是我自已心裡不肯承認罷了。」
「那時候,我隻覺得王爺不怒自威、殺伐決斷,我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王爺殺了。」
「是本王不好,屢次三番致你於險境。」
「你現在還覺得本王凶嗎?」
「現在覺得,覺得」
「覺得什麼?」
「覺得王爺柔情似水」
司馬越忍不住微微一笑。
「本王想把你的心捂熱了。」
「王爺,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芊苡,你問本王一輩子都可以。」
聽到這句話,我的眼裡適時流出了淚水。
「王爺,一輩子我你可不可以別對我這麼好,我怕王爺會傷心?」
淚水不斷地從我眼中湧出來。
「你怎麼哭了,對你好怎麼會讓本王傷心,我聽的雲裡霧裡」
但見拈翠似是感同身受,聞之傷悲,雙眼垂淚。
「王爺,王妃她已經病入膏肓,請您快救救她吧!」拈翠拈翠撲通跪到了地上,滿臉都是淚水。
「拈翠,你在胡說什麼,你快退下。」我趕忙嗬止她。
「說下去」司馬越命令的口氣令人不容置疑。
「王爺,王妃這麼說是因為她怕自已死了您會傷心,北樞閣的人能救王妃,但是王妃顧及您的顏麵,不願意接受診治。」
「什麼?」
「要治療王妃的病,不能使用尋常手段,需幽於密室,讓北樞閣醫者用移吸功力,把王妃的蝕骨之毒取出來,王妃才能康復,王妃她顧及男女有別,不願意接受治療。」
「芊苡,這是真的嗎?」我掩麵啜泣,不回答算是默認了,令司馬越把心疼都寫在了臉上。
「你真是糊塗,本王怎麼會在意這些,你的身體最重要。」
我輕輕褪去了衣衫,露出了肩膀上的紅色瘢痕。
「王爺,我的病皆因這些瘢痕而起,滿背都是,若我讓醫者診治,豈不是都要被人看了去。若王爺答允,此事恐傷及王爺顏麵,若王爺將那醫者殺了,我會一輩子生活在愧疚之中,還不如不治」
「本王答應你,本王會禮遇北樞閣的人,若北樞閣的人醫好了你,本王絕不亂殺。」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此事全聽我的。」
「拈翠,起來吧,快去準備書信」
「是,謝王爺」
「北樞閣閣主,聽聞本王王妃張芊苡與閣主是舊識,現在王妃身患頑疾,瘢痕遍布,每日忍受蝕骨之痛,望貴閣速派人救治,本王感激不盡。——東海王司馬越」
望著司馬越焦急的身影和我的小心機得逞的樣子,我不由得審視自已,我的世界每天都被一個叫司馬越的男人包圍,他似乎在一點一點地走進我的心,但是又似乎永遠無法進入某個角落,關於程奕的記憶越來越久遠,北樞閣,程奕,你最近好嗎?我忍不住在心中問起,我提筆在桌子上寫下詩句。
我從來不會在孤獨盡頭想起你
也不會在無助落寞時懷念你的好
隻有在無意間
湧現出關於你的碎片
笑著笑著流出了眼淚,在哭時突然感到了慰藉
一寸一寸,漫上心頭
你像九月的落葉,散發著乾燥的秋日味道
漫長歲月裡,孤傲地踏入腐朽
在無盡的塵土裡
緩緩寫下關於你的痕跡
我們這一生
越來越遠
我們終將在平凡歲月裡沉寂
是否再次遙望時,你已在光年之外
流星般劃過天幕,火光燃盡時便墜入宇宙的角落
在某個生機盎然的清晨
你不再記得關於過去的一切
睜開惺忪的睡眼
嬰孩般純淨地醒來
飽受了一夜的情緒折磨,我下定了決心,不管我能活多久,我一定要做點什麼,能夠為北樞閣和程奕幫得上什麼的事情。
「芊苡,北樞閣成閣主來了。」
「快請」
「久聞王爺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氣宇不凡」成教授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
「閣主,這是本王的王妃」司馬越指向我。
「成閣主,晚輩張芊苡」我彎月要致禮,抬頭望向成教授,瞬間呆住,成教授不是一個人來的,在他的身後站著的是程奕,我根本沒有想到,我會再次和程奕見麵,我是以王妃的身份,而他則是隨閣主來為我治病。
「王爺,我與王妃算是舊識了,像王妃這樣的病患北樞閣曾經在很多年前救治過一個,是我的關門弟子程修澤所為,他頗通移吸內功,能夠幫人運功解毒。」
說罷,成教授把程奕推了上前,望著程奕熟悉的麵孔,四目相對間,我的淚水就要奪眶而出,但是我還是極力忍住了,我剎住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