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折磨於我,不過而已」(1 / 2)
這兩天,淩霄派熱鬧的簡直就隻能用水泄不通來形容,站在高處一眼望去全部都是人頭攢動,不見哪裡有空隙的地方。
隻是因為十二年一度的「江湖巔峰」大賽,這可是江湖人人生中最期待的一個比試。
人生中能有幾個十二年呢,稍微有點武功的誰不想趁著自己年輕的時候能一舉奪魁,成為天下武林第一。
這名號說出去也是威震一方的,這可是武林第一啊。
若是誰家武館招聘到了這二十人中其中的一名,那這家武館會被山下那些有錢人家家裡的孩子給報滿的,甚至有的時候要花大筆的銀子來求一個學武的名額。
可謂是風光無限!
人人逐利,誰又能,誰又願安穩度日,不被金錢,不被權利給蒙蔽雙眼呢?
神仙都做不到,這被金銀迷了雙眼的普通人更何況呢?
在正在布置的賽場內,離比賽還有一周的時間,淩霄派已經被上來比賽的門派給擠爆了,都是前來看看比賽的場地,規則,以及可能會撞見的對手。
整個派內,甚至整個山頭都透露著比賽的壓力感,沒人能在比賽前能笑著說自己有多厲害。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唯獨掌門的山頭安靜的隻有一隻仙鶴,在山間不知名的角落啼叫,不知是在述說著自己被困這小小的人世間短暫的一生,還是在惋惜現下正在懸崖峭壁上麵努力向上攀爬,滿手看不清血肉模糊,全是血的少年。
血肉模糊的樣子,好像讓一旁的仙鶴都忍不住想為其討個說法,隻求雲巔之上的雲中掌門鬆個口,放過這可憐的少年。
「不要叫了小白,若是你被罰了,那我可就真的沒人能說話了。」少年艱難的爬著,心裡為仙鶴惋惜,勸他不要為了自己這麼做。
「唔唔」,空靈的聲音飄盪在山頭,仙鶴急的在峭壁上麵直蹦躂,但是也改變不了什麼。
他已經在這峭壁上麵爬了近五個時辰了,因為今天早晨為師父煮茶時,多放了一錢的茶葉,導致茶葉的苦澀味很重。
所以現下被懲罰到這開雲峰來爬巔,徒手,不許使用武力和內力。
索性這是雲中懲罰他最輕鬆的了,往日都叫他乾一些殺人的事,那不適合他,他不願意殺生。
不願背負上殺戮,萬一不知道哪天自己死了,因為殺戮太重,佛祖不讓他進無極殿,去了十八層地獄,見不到自己的家人,那他不就是大罪大惡之人了嗎?
所以這些年雲中讓他去殺的那些人他都沒殺,全部都養在自己買的一個院子裡,但是每個人都不是普通人,全部都在隱藏自己生活的情況下,還在努力生活。
沈淮書看著自己的雙手,知曉自己若是徒手爬上開雲峰的概率隻有九成,若是裝自己實力不濟掉下去,最多砸在仙鶴上麵,疼上一疼。
但若是爬不上去,往後這樣的懲罰肯定還是要繼續的。
內心掙紮中,他還是忍著已經麻木的疲憊感,不停地往巔峰處爬去,心中不知哪裡來的怨氣和沒處使的力氣,剩下的他隻用兩個時辰爬完了。
雲中站在巔峰處等著他上來,
「七個時辰,還算快,當年為師收過一個天賦不比你差的,
卻用了十二個時辰,爬上來就隻剩下一口氣,結果一挪動還是斷了氣。
如今這開雲峰你算是研究清楚了,爬上來感覺如何,是不是覺得不借著內力和武功上來有一些壓力?」
雲中笑的不知真假,看著爬上來跪在自己腳邊不說話的徒弟,當初那個活潑可愛的男孩已經長大,變得和他一般高,脾氣也變了,相貌也變得更加的陰翳的美了。
果然是看著孩子,才覺得自己老了啊,如今十二年一過,上頭的任務也逼的更加緊了。
手上的速度要加快了。
伸出手,虛扶起沈淮書。
「回稟師尊,徒兒覺得在沒有武功和內力的情況下,爬這開雲峰簡直簡簡單單,不過就是有些費手腳罷了。」淮書勉強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不過這個動作有些多餘。
身上穿著鴉青色的衣袍,為了方便,於是就將袖口和褲腿處全部用繩子綁起來,方便攀爬。
「嘴硬!也罷!」
說完,雲中也就走了,等他走遠了,淮書這才搖搖晃晃的往山下緩慢的移動。
師父不管他,他也就隻能自己回去,直到現在,在雲中身邊已經十二年多了,而他也就在淩霄派給了他掌門首席弟子的稱號。
其他的,像是在門派的話語權,全部都是自己一步步地付出和努力應該得到了。
回想當初,自己在食肆裡麵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他打趴了那個廚子,換了一個人來打菜,公平了。
外門弟子在外門甚至有的挨內門弟子欺負,那他就為外門弟子求了五位師父,去教他們實用的一些拳腳和功夫,不讓他們受欺負,久而久之,那些內門的師兄弟也懼怕這掌門的首席大弟子的威嚴,也就不敢再去挑釁了。
但是他們都好奇為什麼大師兄自從被掌門收為徒弟後,不和他們說話了,甚至一個字都不蹦,這可急壞了那些關心他的那些師兄弟了。
他們想辦法逼的沈淮書不得不說話時,偏偏正好被雲中抓個正著,雖然沒有當著派內人的麵前懲罰,但是無心台被鎖鏈鎖住的孩子又是誰呢。
每日兩鞭,鎖在外麵半月,風吹日曬的,孩子被折磨的不成個人樣,這怎麼叫師兄弟們怎麼敢去和他聊天和溝通。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敢主動和這位大師兄說話,甚至引誘他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