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沉默（1 / 2）
江鳳兮被戳中心事，臉騰地紅了，連忙讓女兒不要亂說，小月亮連續不斷的追問，她才紅著臉說：「一點點。」
小月亮壞笑：「一點點？」
「一點點！」江鳳兮按著小月亮讓她趕緊睡覺，小月亮卻不依不饒「娘，我還沒見過我爹呢，你說說他長啥樣，是個什麼樣的人行不行。」
「你爹呀？」
江鳳兮吹熄油燈，回憶起小月亮那個一走就是十年的親爹，想了大半天才突然說：「你爹挺不錯的，他個好人。」
小月亮那邊卻隻有輕輕的呼吸聲，江鳳兮支起身子借著窗戶透進來的月光看了一眼，小月亮的睡顏恬靜無比。
果然睡著了。小月亮看不見之後，江鳳兮的神色突然淒惶起來。小月亮的親爹已經參軍十年了，連一封家書都沒遞回來過。就算是不會寫字，托別人寫也是可以的呀。
她不願意相信自家孩子爹遭遇不測了，躺下身蓋好被子閉眼睡覺。
睡吧睡吧，江鳳兮強迫自己閉上眼，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
今早的晨練阿瀾還是叫紮馬步，一連十幾天下來家裡的小孩都已經習慣了，甚至在紮馬步的時候都在聊著天。
聊著聊著李青山突然向阿瀾搭話問：「阿瀾，你天天砍柴手痛不痛？」
阿瀾隻是劈柴不理他，好在李青山也習慣了他的臭脾氣，在家裡除了大人也就搭理小月亮。
而小月亮被四哥這一問也提起了好奇心，跟著問阿瀾每天劈柴膩不膩。他劈柴就是真的一板一眼隻劈柴，從早到晚眼裡隻有柴聽不見別人說話因也不和別人說話。
家裡屯的柴都被他劈完了，劈好的柴在院牆邊堆得連下腳的地方都快沒了。阿瀾現在做的就是把已經劈好的柴劈的更細，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
李青山問，阿瀾不理，聽到小月亮問，他終於肯搭理了。
阿瀾說：「除了劈柴，我不知道做什麼。」他剛決定在這個家裡住下來的第一天，問他能做什麼，小月亮瞥見牆角堆放的柴告訴他可以劈劈柴什麼的。
他就真的隻劈柴。
聽他這話說的，家裡幾個小孩子都抬起頭盯著他，小月亮忍不住想，他可真是個呆子。
李青山建議不如上山割豬草，以前沒有跟著阿瀾練武的時候他們都是要上山去割豬草餵豬的，這幾天忙著練武豬都被餓瘦了。
阿瀾毫不猶豫點頭應了下來，李青山立即去找背簍，原本紮馬步的幾個小孩一人背了一個背簍去了往日裡李青山和李皓割豬草的地方。
那是一個小山坡，前幾天這裡還有著茂密的草叢，現在隻剩下被人踩過的爛草葉子和莖乾。
李家兩個哥哥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很快就領著他們去到了另一個山坡。
南方別的不多，就是山多。一眼望過去，你根本就找不到一個地方是平坦的。
新去到的山坡上覆蓋著厚厚的青草，綠油油的小草鮮翠欲滴。小月亮這才知道，所謂的豬草其實並沒有特定的指向，能給豬吃的都叫豬草。
也不知道是誰的提議，幾個小孩都扔下背簍站在山坡上向下倒去，比誰滾的更快。
小月亮原本是無意參與的，又架不住兩個哥哥的盛情邀請，留下阿瀾看著背簍，他們三個倒地往下比起滾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