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個承諾（1 / 2）
黎明之前趙一博和何浩楠從實驗室回到宿舍，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外城，外城是一個什麼樣的所在大家都不清楚，但所有人都明白內與外表明了嚴苛的等級秩序。
趙小童看著窗簾緩緩地遮住剛剛灑落在天邊的一點點亮光，幾天的日夜顛倒和無法入眠使他覺得耳朵短暫的難捱已不再重要。這幾天他一直在思考「重建烏托邦」的含義，他知道，他知道所有人都知道重建烏托邦並不是重建後陡門，而是重新回到他們在這裡創作的一首又一首的歌中，回到那些瑣碎與淩亂，也回到在那裡誕生的最美好的記憶中。「陽光、麥田、玫瑰、少年、無畏、責任、勇敢、自由、生命、成長、淚水、陪伴……」那些他自已寫下的詞語，現在每一個都沉重地擊打在他的心上。
「小童，你在想什麼？」旁邊的李昊鼻音滯重，聲音小到幾乎要聽不見了。
趙小童爬起來，他想看看李昊是不是又生病了，在後陡門都容易生病的李昊，更遑論在這種條件下這樣地生活著。黑暗中，他把手搭在李昊的頭上，這樣的動作做過無數次，不會出錯的。手背貼著額頭，沒有感覺到溫度的異常，趙小童的手瞬時扌莫到了李昊臉頰上，「阿昊，你在哭嗎？」
「死趙小童，我才沒有哭！」說這話的時候，李昊的鼻音更濃重了，徹底帶了哭腔。
「我就說你比三哥更愛哭，後陡門真正的代哭是你才對。」趙小童的手並沒有收回來，反而用拇指蹭了蹭李昊臉頰上的眼淚，其實他現在心裡很難受。
李昊沒有說話，轉了個身逃開了趙小童的手。
倆人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說話，還是李昊先開的口，「小童，如果，紅包也變成外麵的動物那樣，他還能認得我嗎？」李昊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他在實驗室看到外麵的景象之後，就一直想著這個問題。
「會！」趙小童給了肯定的回答，但他害怕李昊再繼續問為什麼，他給不了讓李昊滿意的原因，他隻知道李昊希望他給出肯定的答案，好在李昊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小童，你很聰明，體能又好，你肯定能夠活到最後的，那，如果你後來見到了紅包，你幫我照顧它一下，他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