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音(1 / 2)
辦公室內安靜,燈光明亮。
傅博言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避諱任何人。
手上的動作未曾停過,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袖口,微微側低著頭,從側邊看去,他的側臉輪廓分明,高挺的鼻梁,微垂著的眼眸,都像是無意識的在吸引著其他人。
蕭遠被嗆了一下,輕咳著,臉色漲紅,一臉詫異:「你剛剛說什麼?」
三十歲??
這人的語氣還那麼的委屈,他莫名的很那位主持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能讓這人變成這樣。
更何況,作為一個成功男人,三十歲的年齡,也不大吧?!
傅博言難得的掀了掀眼皮,雲淡風輕的覷了他一眼。
「找我還有其他的事?」
「有。」蕭遠應著:「我的傘呢?」
傅博言微怔了一下,在想到那人時候,緩而低垂淺笑的勾了勾唇角:「下次吧。」
蕭遠一愣,有些詫異:「你沒要回來,還是主持人沒還?」
聞言,傅博言頓了頓,難得的低笑了聲:「她大概是忘記了。」
他想著那人麵對自己時候緊張的神情,不出意外的話,是徹底的忘記了還有雨傘這件事情。
那微微泛紅的臉頰,含著水霧一樣的眸眼,偶爾因為害羞低垂著的腦袋,都無一不在吸引著自己。
想著,他的眉眼不禁柔和了許多。
讓一側的蕭遠嘖嘖稱奇,「我要受不了你了,吃點宵夜吧,資料差不多都整好了吧。」
「嗯,你走吧。」
蕭遠:「……」
重色輕友。
*
早上七點,暖暖掙紮著從床上爬了起來,隨意的拿了一個外套,走到客廳把電視給打開。
調到了自己最熟悉的橙子台。
一打開,便看到了傅博言西裝革履的坐在鏡頭麵前,他的唇角放平,眉眼微蹙,看不出多明顯的笑意,眼眸深邃,偶爾微微側低著頭看向新聞稿件。
果然,下一秒,暖暖便看到偌大的新聞標題《關於z市養老院被燒毀的情況調查》。
傅博言的聲音低沉,稍微的有一點鼻音,應該是感冒了的緣故,異常的沙啞。
像是水敲打在石頭上的聲音一樣,像是暗啞的玉石之聲,比往常時候聽著更為磁性,比平時說話更低啞一些,含著一絲迷離之意。
正襟危坐的坐在鏡頭麵前,麵不改色的語句平穩的報導著關於昨天下午發生的縱火事件。
[大家好,歡迎收看今日的晨間新聞,我是主持人傅博言。
關於z市安寧養老院的縱火,屬於人為行為,昨晚發現之時,養老院的爺爺奶奶們以及當時的工作人員便積極滅火,但很遺憾的是,依舊有兩位老人家被燒傷,現在正在醫院進行救治……後續問題,我們會進行再次的跟進,也希望兩位老人家能平安無事,初春時節,春意綿綿,無論是人為還是自,希望每家每戶能更好的做好防火措施,也希望有關部門,加強對防火事項的調查和注意。
下麵,我們開始下一則新聞內容……]
每一字每一句,像是翠玉敲打在石頭上麵的聲音一樣,每一下都敲打在心口,無與倫比的特別。
對於聲控來說,暖暖是真的喜歡到他的聲音喜歡到不行。
能聽著睡著,也能聽著醒來,就是有種莫名的魔力存在,誰都阻擋不了。
伸手揉了揉眉眼,對於新聞的內容覺得有些難受,但也無能為力,想必傅博言也是一樣的,作為新聞主持人,每當要做這樣的新聞主持,心情都略顯低落。
暖暖看完之後便把電視給關了,重新回了房間休息。
房間裡,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密不透風,屋子裡昏暗沉沉,這是暖暖的習慣,她習慣了把自己一個人處於密室的空間裡麵,總覺得這樣能讓自己更自由一些。
躺回床上拿過床側的手機之後,她有些許的糾結。
傅博言的電話昨天便存下了,但微信號背了下來,還沒添加。
主要是,她在掙紮著,如果添加了第一句話該說什麼。
看了眼時間,七點三十五分。
暖暖略微的考慮了一下,臉色嚴肅,像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樣,把熟背下來的號碼搜索出來,手指飛快的在屏幕上按著,生怕晚了一會就錯過了一樣。
搜索-添加,一氣嗬成。
添加完成後,她換了個姿勢側躺著,開始盯著看什麼時候能通過。
一分鍾過去了,沒有通過。
五分鍾過去了,依舊沒有。
暖暖想了想,會不會是背錯號碼了?
伸手把床頭櫃上昨晚放著的小本子拿出來,借著手機微弱的燈光看了眼,並沒有背錯。
所以會不會是剛剛打字的時候,打快了?數字打錯了……她陷入了無限循環的猜想當中。
想著想著,眼皮微塌,快要睡著的時候,手裡一直握著的手機終於振動了一下。
她驚醒過來,連忙打開手機看了眼,上麵顯示: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聊天…聊什麼比較合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