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1 / 2)
夜幕垂臨,晚間來臨。
暖暖雙手插兜走在燈火霓虹的夜景之間,周邊的店子和住宅區,都依次的亮起了燈光。
華燈初上,她一人行走在路邊,低頭看著眼前的磚紅色人行道馬路。
路麵上,還有不少春日裡的樹葉落下,給磚紅色的地板,增添了一抹別樣的顏色。
暖暖一直低著頭看著,有些難過的扯了扯嘴角。
剛剛懟張玉珍的時候,她滿是傲氣,可隻有這會,暖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失敗。
她跟父母的關係都不好,這中間的原因,其實並不能完全怪到張玉珍身上。
要怪,也隻能怪她的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
暖暖自嘲一笑,頗有些無奈。
從她剛剛在咖啡廳說完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話之後,張玉珍的臉色變了又變,無比的難看,可再難看,張玉珍也總是能找到合適的方法,和話語來抨擊自己。
張玉珍聽完後,沉默了許久,看向暖暖的眼睛裡,滿是怒意。
但她卻沒有再發出來,反而一直都在努力的壓製著,一直都壓抑住。
隻能看到她臉色的變化,變化莫測,快的要讓人看不清楚了。
她哼笑了聲:「就算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又如何?至少我吃到了不是嗎?」她壓低著聲音,湊到暖暖麵前譏諷道:「無論我是什麼,也比你這個沒有父母要的人好。」
在暖暖發怒之前,張玉珍繼續慢條斯理的直接戳她最深的痛楚。
「沒人要的孩子。」
垂落在雙腿旁邊的手,已經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暖暖看向張玉珍的眼睛裡,滿是憤怒和不知名的情緒。
這是她最深的痛楚,也是最不願意被人提起過的。
張玉珍繼續不怕死道:「嗬,怎麼,事實也不讓人說嗎?」
暖暖抿唇,唇角成了一條直線,臉色緊繃的嚴重。
過了良久,她突然恢復了自己的情緒,不動聲色的情緒,淡漠的看向張玉珍道:「是,我是沒人要的孩子。」
她頓了頓,嗤笑了聲:「但總比你做小三比較好不是嗎?」
暖暖故作的停頓了一瞬,一雙清澈的眼眸直直的看向她的眼底。
「至少沒人要的孩子,在這個世界上是讓人心疼的,而你…做小三,是讓人唾棄的。」暖暖的嘴角扯著笑,伸手指了指咖啡廳內另外兩桌的客人,「你說,我要是讓人知道大名鼎鼎的橙子台的副導演,是一個專門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你覺得大家會怎麼看你?」
「還會尊稱你為張導嗎?又或者是張副導?或者是…小三?」暖暖壓低著自己的聲音,她是學播音主持專業的學生,對於如何掌控自己聲音和聲調的變化,她順手拈來。
對於威脅的語氣和聲調,也全都拿捏的恰當。
張玉珍的臉色瞬間慘白,要說她最看重的是什麼。
大概隻有名氣和工作了。
暖暖譏笑了聲,揚高下巴,滿是笑意的看向她:「以後可別隨便找我聊天了,不然,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把你的秘密給說出去,到時候…我可不會隻在咖啡廳裡說,你知道的,我好歹也是一個有點名氣的主持人,不是嗎?」
她在威脅張玉珍。
過去的事情,因為涉及甚廣,暖暖一般不輕易拿出來說事。
她知道那些事情的時候,雖然還小,但都已經是記事的年齡,並不是說其中牽扯到的有自己的父親,她便會手軟。
而是無能為力,對於張玉珍之前做的很多事情,她雖然不至於一清二楚,但也知道的八九不離十。
之所以不說,是因為…她暫時沒有那個能力。
可如果張玉珍要是一直這麼糾纏不清的話,她不介意魚死網破。
……
說完那句話之後,暖暖便背著包轉身走了。
至於還坐在咖啡廳裡的張玉珍,她想,短時間內,那個人應該不會再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隻不過,現在,暖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路燈下,她的身影被拉的很長很長。
她一直沉思在自己的世界裡,完全沒有發現身後還跟著其他的人。
傅博言看著那個身影,一直都隻是跟在不遠不近的距離看著,之前因為有點過於擔心,所以跟了過來。
隻不過傅博言找了個很遠的位置坐著,正好在角落裡,暖暖並未發現。
這樣看著,暖暖的興致不高,心情極差。
他想了想,還是沒有上前,隻安靜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
暖暖掏出自己的手機,給陳澤打電話。
響了兩聲之後,電話便被接通。
「暖暖?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陳澤無比的詫異,要知道,自己的這個侄女,一般不給自己來電話。
暖暖嗯了聲,「不能給你打電話?」
「當然能。」陳澤笑了聲:「我好奇而已,你給我打電話,我無比的歡迎。」
聞言,暖暖輕笑了聲,哦了聲。
「我想問你一個事情。」
「你說。」
暖暖抿唇,想了想道:「這個幸福心願單的副導演,是誰?」
陳澤拿著手機的手一緊,思忖了片刻道:「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先告訴我是誰?」
陳澤頓了頓,直接道:「不是張玉珍。」
瞬間,暖暖便放心下來了。
不過對於不是張玉珍這個問題,她有些疑惑。
「她不是跟那個人,一直都是節目的搭檔導演嗎?」
陳澤嗯了聲,表示是這樣的。
「這次有些不同。」他沉吟了片刻道:「其實之前定的是她,但後來導演要求,換了。」
聞言,暖暖瞬間懂了。
她沉默了半晌,才輕哦了聲:「這樣啊,那沒事了。」
陳澤輕笑,「暖暖,有些事情,其實並不是你表麵看到的那樣。」
暖暖聽著,手不自覺的握緊,再次鬆開。
「我隻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