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1 / 2)
時間從指縫間劃過,眨眼間便到了秋末。
這個秋末,是暖暖的一個過渡時間,她要去麵臨一個重要的事情,暖暖抱著雙膝坐在沙發上,盯著手機上顯示的時間看著。
還有兩天,就是那個時間點了。
雖然現在的暖暖,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而那個給她造成了陰影的人,也被關了十多年了。
但今年,正好滿時限,也恰好是兩天後,人要被放出來了。
莫名的,情緒會變得低落不少。
她跟陳潤沒有太多的聯係,很多新聞都是在網上看到的,暖暖自然也從傅博言的口中知道了自己當年為什麼會被保姆虐待。
這些時間對她來說,確實像是過去了,但說實話,內心依舊會有忐忑。
特別是在這關鍵的幾個時間裡,怎麼也控製不了的會去胡思亂想。
傅博言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是s市跟z市來回跑,好在這次過來已經是最後一期節目的錄製了,總共十二期的節目,錄製的緊湊又快速。
這算是一個快節奏的綜藝節目,每一期兩個嘉賓,一期時間長九十分鍾,正好一周播放一期。
……
傅博言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暖暖便保持著那個姿勢連眼神都沒有什麼變化的坐在那裡。
等他在書房接完電話,處理完事情再次走出來的時候,暖暖依舊是那個模樣。
傅博言挑眉,低頭看了眼她已經暗下去的手機屏幕,直接坐在了她的旁邊,把人抱入懷裡,低頭看她:「怎麼了?」
暖暖搖了搖頭,直接鑽進了傅博言的懷裡,安安靜靜的,不說話。
傅博言斂眸看著她良久,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把人抱緊了。
夜裡天氣已經轉涼,開著小縫隙的窗戶,透著冷冽的風吹刮進來,掀起了一絲絲的涼意。
暖暖覺得冷,往傅博言的懷裡鑽了一下,抬眸看他道:「傅老師。」
「怎麼了?」
「我有點煩。」
「怎麼說?」傅博言垂眸看她,暖暖的臉色確實不太好。
聞言,暖暖抿唇,把自己剛剛想的事情跟傅博言直說了。
「你還記得那個保姆嗎?」
「記得,怎麼了?」傅博言的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暖暖嘆息了聲:「明明她也已經受到了懲罰,但我卻依舊覺得不太放心,我很擔心她會再次出來,再次傷害我,你說我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很不好?」
其實暖暖自己也覺得,自己會不會太過自私了。
但那種對那個人的恐懼,好像是油然而生的,消散不下去一樣,隻要一想到,她就會覺得害怕,即使是過了這麼多年,也依舊如此,很難改變這根深蒂固在自己腦海裡的東西。
傅博言低應著,開導著暖暖道:「沒有的事。」
暖暖輕恩,委屈的看他:「可我就是覺得不舒服。」
傅博言失笑,伸手圈了下暖暖的手指,暖暖沒太在意,繼續說著:「其實出來也沒事,但我就是害怕會碰到她,然後想起小時候的那些事情。」
低頭看著暖暖的手指,傅博言輕輕的安慰著她:「不會的,放心吧,你還記得醫生跟你說的事情嗎?」
「什麼?」暖暖微怔,沒一會便反應了過來:「你是說要去麵對才能徹底走出來是嗎?」
「嗯,是這個道理,你害怕去麵對嗎?」
聞言,暖暖思忖了須臾,才搖了搖頭:「說不怕,但其實是恐懼的,但要是說害怕,好像我現在這個年齡,也沒什麼好害怕的,又不是小時候那麼傻,真的什麼都不敢告訴爸爸媽媽。」
傅博言點頭表示贊同,頓了頓才問暖暖:「所以,你想去見一見那個人嗎?」
「誰?」
傅博言看著她,跟她對視著。
暖暖一愣,有些詫異:「你知道那個人在哪裡?」問完之後,暖暖又覺得自己有點傻,傅博言如果真的辦法多的是,隻不過暖暖覺得詫異的是,傅博言會因為這個事情去麻煩他的父親。
她咬了咬下唇,抬眸看向傅博言:「你…爸爸知道這個事情?」
傅博言嗯了聲:「別在意,我提過一次,他們對你隻有心疼,沒有其他的。」
暖暖嗯了聲,抱著他的月要蹭了蹭,撒嬌道:「怪不得。」
怪不得她第一次去傅博言家裡的時候,傅博言的母親對她便異常的好,事事都關心到,而在之後,傅博言的母親也經常給暖暖打電話。
現在想起來,她估扌莫著是因為知道自己小時候的事情,所以傅博言的母親,在用別樣的方法給自己母愛吧?!
傅博言垂眸盯著她看,觀察著暖暖臉上的神色,低笑了聲:「考慮的怎麼樣?」
「啊?考慮什麼?」
傅博言低問:「想去見一見那個人嗎,去麵對一下?」
「不知道。」暖暖直接說著自己最真實的想法,是真的不知道。
她不知道麵對那個人的時候是何種姿態,也不知道最終的結果會如何。
但她知道,傅博言在為了她考慮,在之前,醫生便已經無數次的建議她要去麵對這個事情,去麵對那個人,隻不過暖暖一直都在逃避,人在牢裡,她一直都覺得見不見都無所謂,反正以前的事情不可能還會重復,隻是精神上的那點痛楚,難以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