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葉障目（2 / 2）
「原來是張老師啊，您好您好，鄙人龐大海，茶樓大堂經理，有什麼事您盡管吩咐，隻要龐某能幫得上忙的，定然鼎力相助。」
崇文中學作為麥城精英搖籃，在整個麥城地位十分崇高，學校的老師身份地位自然也不低。
「剛剛那個年輕人似乎有異常精神汙染，我剛好帶了檢測儀，不如讓我給他檢查一下，也好決定要不要送去醫院。」
龐大海聞言，擺了擺手，婉言拒絕：「張老師不用擔心，他啊，不是詭異汙染，他叫樹歌，是我們茶樓的員工，打小精神上就有點小問題。」
說著，龐大海頗無奈的攤手，頗有微詞的說：「本來呢，精神上有問題，我們茶樓作為開門做生意的，整天人來人往，自然不願意要，但我們少東家為人心善，念樹歌一人孤苦伶仃，無人照顧，若沒有個活計，就隻能流落街頭，風餐露宿。」
「於是，就堅持讓樹歌留了下來，這樹歌不知咋滴，隔三差五就犯一次瘋病……這不，才上樓送糕點的功夫，就犯了病。」
對於這個說法，張凱和方倩眼底閃過一絲不信，但他倆在人棲霞鎮，又得看守照料學生安全，就算明知道其中有蹊蹺，也不好再去追問什麼。
龐大海安排沈淵等人屋裡的茶博士給眾人換一間大雅間，然後下樓去忙。
沈淵低頭沉思，就在剛剛，他已經靈識探查過。
那個叫樹歌的茶樓員工，有大問題。
精神上曾經崩潰過，必然見過什麼無法理解的大恐怖。
另外，就是樹歌的腦子裡，竟然藏有一枚翠綠的葉子，那葉子葉脈猩紅如血，根植在腦海中，以血肉為養分。
那詭異的葉子散發著邪惡的氣息，濃鬱血腥味在靈識探上瞬間，立即就沾上一絲。
沈淵掏出兜裡的綠葉門票，靈識仔細探查，卻未發現半點異常。
血紅葉脈如天生地養，沒有不妥。
但他確信，這綠葉門票和樹歌腦海裡的綠葉，同根同源，綠葉上扭曲的小字都一模一樣。
看來，這個古樹村有古怪。
對於詭異事件，沈淵很熱衷，無他，能收集元炁，輔助修行。
在茶博士帶領下，沈淵等一行人換了大雅間。
茶博士若有深意瞥沈淵幾眼，沈淵搖頭微笑，「也罷，讓你們嘗一嘗我的手藝。」
「沈同學會茶道？」方倩好奇問道。
「會一點。」
在茶博士和張凱等人目光中，沈淵行雲流水的完成一套好看的沏茶動作。
不如茶博士的技巧花樣多，但多了一絲特別的韻味，就像雲霧茶合該如此炮製。
眾人飲用，紛紛贊不絕口。
茶博士喝完第一杯，她就知道，她輸了，沈淵竟將雲霧茶的茶性發揮到極致。
當場致歉，又道謝。
「我叫阮香玉，希望沈先生有空時，不吝指教一二。」
說著，阮香玉遞上一張會員卡。
「憑借此卡，大商境內的雲霧茶樓，均可消費全免。」
「無功不受祿，這卡我不能要。」
阮香玉頷首笑了笑：「就這一杯茶，和剛剛泡茶的法子，是雲霧茶樓賺了，您就收下吧。」
茶博士阮香玉離開雅間，留下顧客私話空間。
方倩眉眼帶笑：「沈淵同學，你可賺到了，這卡權限可不低，整個麥城有這張卡的，不出雙手之數。」
「那茶博士阮香玉身份不簡單？」
方倩點頭，「她姓阮，而雲霧茶樓的老板也姓阮，大概直係親屬吧。」
「原來如此。」
穆素靈等人羨慕的望著沈淵。
沈淵微笑：「你們若想去喝茶，就隨時拿去用。」
「淵哥萬歲！」
「冷麵人冷心熱！」
「我家沈淵小哥最好啦！」
……
「好了，先不說卡的事，我來考考你們，覺得剛剛那個樹歌怎麼樣？」張凱發問。
這種實踐的機會難得碰上。
學霸熊大先發言：「詭異汙染導致的精神失常。」
「也有可能像龐大海所說，本來就有精神病。」熊二撓撓頭說。
木蓉蓉推了推黑框眼鏡，「龐大海表現很自然，一種習以為常的姿態，不像虛張作態，熊二說的可能性大一些。」
穆素靈沉吟片刻，「我覺得，不調查沒有發言權，要不我們去找樹歌測一測，一測不就全清楚了。」
張凱看向一直不說話的沈淵，「你覺得呢？」
沈淵語氣平淡的說：「他有病。」
眾人：「……」
張凱眉頭一皺：「具體說一下。」
「和熊大說法一樣，詭異汙染導致的精神失常，曾經精神崩潰過，大多數時候都能保持理性，但若見到一些特殊的東西，比如綠葉，或許就會發狂發癲。」
隔壁雅間的幾名茶客，沈淵記憶力不錯，剛剛回憶起來，曾在鎮子裡的古樹村門票售賣的街中戲台前插肩而過。
也就是說，幾位茶客都購買了綠葉門票，而再和樹歌腦袋裡的詭異綠葉相互聯係。
導致樹歌突然犯病的原因呼之欲出。
張凱等人不解，和綠葉門票有什麼聯係？
穆素靈就問出了這個疑惑。
沈淵打個哈哈，「我就舉個例子，不然好端端的，怎會突然犯病，肯定受到了某種刺激。」
張凱點點頭，眼神裡露出一絲贊許：「你的推測很有趣，在神秘學裡，當實地調查受阻礙時，理性的推理很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