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霧（4）（1 / 2）
「王丁一家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
「切，這不是活的好好的。」
孟泛靈敏的接收到二人的聲音，這二人本就處於隊尾，雖然說話聲如蚊蠅般底，但還是被他聽了個清。
跟隨眾人入隊，除了王鐵走入前方，其餘皆是後邊入隊。
一帶著麵具之人做祭祀裝打扮，雙手端著羽扇，從正前方而來，他們穿過視線盡頭的大霧。
祭司走在中間，身旁是那位佩劍青年，以及一位打下手的駝背老嫗。
三人緩慢走上祭壇，祭壇用血塗抹著符文，孟泛曾經在書中見過，那是用於陣法的陣文。隻是自已對於靈者的世界涉獵不深，一個都不認識。
祭壇之後，一米的銅鍾，懸掛於兩道鏽跡斑斑的鐵柱。
銅鍾上畫著陣文，密密麻麻環繞。
而在祭壇右側，還有一寬大木柱。祭司雙手將羽扇置於木柱之上。
離得近了，眾人也是早早安靜下來，不再瞧著孟泛，皆是低下頭去，站在前方的一名村夫，抱著一盤蠟燭，恭敬低頭向前。
蠟燭準備完畢，祭司嘶啞的聲音突兀響起，聲音很大，喊了一句咒語般的話。
眾人立馬跪伏在地，朝向祭壇。
孟泛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他不想跪，正在思考對策，祭司瞥了他一眼，身旁一人重重將其拉下，他也是想到了對策，沒有跪下，順著力道直接趴下了。
祭司的聲音枯朽，聽聲音就感覺起碼半隻腳入土了。
隨著眾人動作結束，祭司揮舞起手中鈴鐺，搖搖晃晃，圍繞銅鍾跳舞，口中不斷呢喃。
「火佛修一，心薩嘸哞，百孩獻祭，喚神醒靈……」
孟泛在台下聽著，呢喃的聲音如同在耳邊的蒼蠅，有些煩。
隨著呢喃結束，開啟第二階段，
一老嫗手持一破瓷碗，從一旁的木桶中舀了一下，雙手握碗，恭敬地從第一排開始傳遞。
孟泛抬著頭，這一切都被收入眼底，雖然不知道那碗裡是什麼，但是他注意力全在祭壇上。
該怎麼毀了它呢。
眾人依次喝下，一碗碗傳遞，沒了，老嫗就再次從木桶中舀起，眾人動作迅速不拖遝，喝一口就傳，很快傳到了孟泛手中。
孟泛坐在地上，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跪著，他接過雙碗，看了一眼，碗內，清水漂浮著一縷血絲，血絲不斷在水中蠕動，如線蟲一般，憑感覺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玩意。
砸了吧。
一眼過後，孟泛將瓷碗砸下。
砰！
瓷碗接觸石磚地麵，發出清脆的炸響，這一聲音幾乎觸動了所有人的神經，對虔誠祈禱的眾人來說，無疑是褻瀆，大多數人怒視孟泛。
「你乾什麼！」老嫗的兩顆眼睛幾乎要瞪了出來。
孟泛縮了縮身子，這老嫗那副模樣，簡直要把他吃了。
「這個死瘋娃。」
一陣紛亂，驚叫從人群各處響起，而這一切的源頭，孟泛，則是有些扭捏的站起，頭顱不斷抖動，似是犯了癲癇。
祭壇上，祭司眉頭一皺，
還未說些什麼，就有人急忙開口：祭司大人饒命，那孩子是個瘋的。
祭司開口道：把他帶上來吧。
孟泛看著數人向自已靠近，瞳孔浮現恐懼，身形不斷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