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炸開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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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綾一愣,心想咱和君大堂主的關係比牛奶還純,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他有一腿?

果然是王八爺,上趕著往自己頭上抹點綠「認祖龜宗」?

想完她眉眼一低,臉上隨即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故意道:「臣妾不過一個無家世無背景的婦人,在瑞都孜身一人舉目無親,不像珠姬妹妹,有絡國皇上的疼愛,有夫君的寵愛……」,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嘴唇微微嘟起,泫然欲泣,「臣妾怕惹夫君心煩,先前來時不敢在夫君的麵前表現得太過擔心,隻能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為自己捏一把汗,可誰料還是不夠小心讓夫君發現了……」

話說到一半,她小心翼翼的抬頭,先看了一眼目瞪狗呆的李尚書,再看一眼臉黑得幾乎與大牢融為一體的湛行風。

明明同樣是委屈巴巴的表情,她卻有本事做到讓李尚書從她的欲言又止中看到誠摯,認為她就是被勢利丈夫欺壓而不敢發聲的弱女子;讓湛行風從她楚楚動人中看到一絲狡黠,解讀出「就是坑你,咋樣?」的得意。

嗬嗬!

不敢讓他心煩?

這貨還會怕他心煩嗎?

她不讓他心煩死就算謝天謝地了!

湛行風轉頭,看見李尚書果然一副「原來八王爺是這種人?」的樣子,他橫眉一豎道:「既然還有為人妻的自覺,一會兒進了大牢你該知道怎麼做吧?」

一個「還」字信息量有點大,李尚書側目回望清婉綾,眼神從憐憫到震驚,從震驚到錯愕,臉上改寫為「原來八王妃真的跟妙手堂堂主有一腿,難怪八王爺會帶她來刑部規勸君子言」,搞清楚夫妻二人之間的糾葛是出軌三角戀以後,李尚書又搖搖頭表示「貴圈真亂」。

而圈內人清婉綾表示:不相愛也相殺?就很奶思!

…………

大牢比預想中的更黑暗森冷,石壁上每隔一小段路便點著一盞燈,四下封閉,卻有風從黑暗盡頭徐徐輕送,拂動燈芯微晃,落下的影兒也一晃一晃,仿佛其中蟄伏著食人惡鬼,令人心尖微微發悚。

清婉綾最初進入大牢的時候還能聽見犯人喊冤或呻吟之聲,但越往裡走聽見的聲音越少,走到最後甚至連老鼠蟑螂的作祟聲都聽不見了,而四周的構造也越來越嚴密,哪怕有壁燈照明也無法完全看清周圍的環境,可想越往後關押的越是重犯。

約扌莫過了一刻鍾的時間,帶路的獄卒終於停下,李尚書不知對湛行風說了什麼,清婉綾沒太聽清,隻見有個人影在黑暗裡麵走動,然後「呼」一吹,一點火星子發光發亮,接著昏蒙的四周也漸漸清晰起來。

這是一個密封的石室,前方是一扇緊閉的大門,後麵則放了一張方桌和兩把長椅,再往右側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刑具,有的刑具頂端已經上了鏽,但使用的手柄處光滑蹭亮,說明這些生鏽的刑具還在使用,且用的次數還不少。

不知為何,清婉綾的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恐怖的畫麵——陰冷潮濕的大牢中,細皮嫩肉的君大堂主被捆在柱子上,獄卒用生鏽的刑具對他各種嚴刑拷打……

雖然知道以現在的情勢刑部不可能對君子言用刑,但在獄卒打開大門的那一刻,她還是忍不住呼吸一滯,帶著想看又不敢看的心理緩緩移動視線……

隻見門後的更深處依舊是牢房,數條兩指粗的鐵柱由房頂直插地麵,而鐵柱之後坐了兩個人。

其中一人白衣勝雪,墨發如緞,頭上戴一頂帷帽不可見容顏,唯有簷下白紗似天邊流雲,隨他微微抬頭的動作翩翩然。瞧見他們,他肆意的姿態不變,從喉嚨溢出一聲輕慢的冷哼,縱使看不見他的樣子,清婉綾也能想象到麵紗背後的表情是何等不屑與輕蔑。

而另一人則是郭平,郭小郎也是一副閒散模樣,慵懶半坐著,那神態跟西坊茶館裡聽書的老大爺有的一拚。

好吧!是她多慮了!

君大堂主武功高強背景硬,連坐個牢都獨享豪華單人房,還攜帶私家隨從,更不要說吃穿用度,肯定是麵麵俱到,根本用不著她擔心。

啊~萬能的「惡勢力」啊!

清婉綾暗暗吐槽,隨著獄卒拿燈離牢房越來越近看得越來越清晰時又覺得其實不盡然。

一旁湛行風正和李尚書說著無關痛癢的話,她忽然湊近他道:「我拿了些小吃來,正好賄賂賄賂君堂主,夫君覺得咋樣?」

這一問來得突兀,大家先是一怔,目光齊齊落在她天真無暇單純無害的臉上,心想君堂主生性高傲自負,若是肯為一點小吃而折月要,他們何苦於乾熬到現在?

八王妃是傻呢?還是傻呢?還是傻呢?

李尚書、獄卒們互相打了個眼色,紛紛把視線轉向湛行風。

今天他們冒著惹怒太子的危險帶八王爺進來,說到底一方麵是迫於王爺的威嚴,一方麵更是相信王爺必然有十足的把握能勸動妙手堂堂主為皇上治病,才會冒著謀逆的危險明目張膽闖入刑部。

當然其中也包含了某人的私心,比如李尚書的侄子曾背地裡說過不利於太子的言論,被太子惡意欺壓敲打至今,太子心月匈狹小,李尚書擔心太子真正掌權以後會因為記恨侄子而遷怒整個李家,因此當今局勢一亂,他也日日憂心難安。

現在借機攀上慶王,是他唯一能保官升官的途徑,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八王妃提這個要求應不應允還要看王爺。

湛行風盯著她的如花笑顏,心想:哼!倒不曾見你對本王這般體貼,盡管嘴裡綠的發苦,他也沒忘了此行的目的,於是點點頭,深沉的眸如同大海最深處,一點漆黑深不見底。

李尚書得到授意,對一旁的獄卒使了個眼色。

那獄卒當即對清婉綾比了個請的手勢,見她途中從懷裡拿出一個方盒,他說按照規矩要試毒,李尚書便在這時候跳出來責備他無禮,說王妃豈會乾這種事?

那獄卒雖然嘴上連連賠罪,但還是把盒子打開,仔細檢查了一番,一一試過毒以後才交還清婉綾。

說白了,他對八王妃,或者說對八王爺並非完全信任。畢竟妙手堂堂主身份特殊,若是在刑部出了差池,他項上人頭難保。

湛行風對此也沒表露不悅,隻皺著眉頭看清婉綾一步一步走向另一個男人。

其實從他所站的位置到牢門並不遠,可他眼睜睜看著,看那艷麗如天邊晚霞的絕美女子步態輕盈,神情歡快的離開他,走向君子言,時間在幽冷的燭光裡拉得長長,然後糾纏、攪亂成一團團無法解開的結。

他依稀記得當年,她神情幽怨的質問他為什麼要將她當作政局裡的犧牲品?難道她對他的愛就這麼一文不值?

山河動盪,情之一字,古來難全。

他們從一開始就注定是兩種不同的人,她能為愛放棄大好前程自廢武功,可他不能為愛拋棄子民,任由他人踐踏湛家河山。

那夜他沉默良久,在她失望的眼神中緩緩吐出四個字,「委屈你了。」

那夜她也沉默良久,站在清冷的月光裡,沒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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