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底旖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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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忙碌總是一陣一陣的,肖宜安在病房檢查小動物們的狀態,口袋裡的Call機發出響聲:「肖醫生,這邊有位先生說專門來找你的,麻煩你來下前台。」

肖宜安摁著側邊按鈕:「收到。」

她從來沒想過在這裡會遇到她的父親,眼前中年男人或許是早年退居二線後,體能跟不上飯量,他的肚子漸漸隆起來,年輕時臉上溝壑好似被填平,隱約能看見凍傷疤痕。唯獨肖國偉的眼睛一如既往地銳利,盯得肖宜安心底發寒。

肖宜安推開玻璃門,外麵冷風魯莽沖散店裡的暖氣,她還未來得及開口,肖國偉語氣冷然質問:「看來我不到你醫院堵你,你是不會跟我見上這一麵了。」

她麵色一沉,轉頭說話時語氣還是放柔和:「茹茹,我一會沒有預約對嗎?」

茹茹被麵前僵持氣氛嚇得不知手往哪處放,隻簡短回復:「是的。」

聽到這個答復,肖宜安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情稍微放鬆了一些,她補充道:「我就在隔壁的店,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說完,她轉身關上玻璃門,順帶將暖氣堵住,隻有涼風瘋狂鑽進她的脖頸縫隙處:「走吧」

醫院旁邊是一家藏式風格的酥油茶店鋪,門麵不大,但裝飾得別具一格,木質的門窗和屋頂,給人一種古樸而溫暖的感覺。這家正是正宗的藏式風味,吸引了不少遊客和本地人來此品嘗,消磨時光。

肖宜安掀開擋風的簾子,走進店內,一股酥油茶的香氣撲鼻而來。她朝後廚喊道:「老板,兩個人一壺酥油茶。」隨即找了個靠牆位置坐下問道:「找我什麼事。」

肖國偉抬頭打量著店裡的環境,目光最後落在肖宜安的身上。他注意到她身上的戒備和緊張,這讓他感到有些不自在。他盡量讓自已的語氣聽起來輕鬆一些:「你也不用那麼敵對,我就是來旅遊順便看看你。」

她眉梢微挑,顯然對這個解釋並不完全相信。她問:「簡姨呢?」

「有些不舒服,在酒店睡了。」

這時,老板端著一壺熱騰騰的酥油茶走了過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他將茶壺放在桌上,微笑著說:「請慢用。」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等老板走遠後,肖國偉才低聲說:「我總不能連我小孩住哪,在哪工作,做什麼一概不清楚吧。」

肖宜安沒有直接回答,她從前月匈口袋中掏出便利貼和筆,流暢地寫下自已的住址、醫院名和電話號碼等信息。然後,她撕下便簽遞給肖國偉:「還有什麼事嗎?」

肖國偉接過便簽,看了一眼上麵的信息,然後小口地喝了一口酥油茶。酥油茶的鹹味和奶味在口腔中交織回甘,但他此刻卻無心品味。他放下杯子,低聲說:「你回來一趟吧,家那邊這兩年在招駐隊獸醫,你去考個試。」

肖宜安皺眉道:「我在這邊挺好的,不想換工作。」

聽到這個回答,肖國偉的臉色一沉,他重重地放下杯子,發出「砰」的一聲。肖宜安被嚇了一跳,肩膀一抖,大拇指的指甲在不經意間掐出了一道血痕。

肖國偉站起身來,拉了拉外套的衣領,垂眸盯著肖宜安的頭頂。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掌控欲和不容置疑的威嚴,是對獵物注視掌控欲望展露:「給你一年,不要丟我的臉。話就說到這了,你聽和不聽,不能改變什麼。我走了。」

說完,他轉身向門口走去,留下肖宜安一個人坐在原地,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簾子光亮一瞬被掩蓋,肖宜安內心騰升一股無力感,絕望侵蝕她的骨髓,捏住她的脖頸。她眼前驟然模糊,屋裡柴火燒製香味裹挾著她,感受不到一點暖意。

她挺直身體緩緩彎曲:「活著一點都不簡單。」

肖宜安申請外出批了,因為元旦假期緣故,祝薑還給她放了一天假。隻是早上預約手術,肖宜安趕到駐隊已經是中午兩點半。

她在會議室坐了小半鍾才見到人,孟時帆脫下雷鋒帽夾在腋下:「走,人已經到門口了。」

肖宜安昂首微點,提著便攜式醫藥箱跟在他身後。

一樓大廳處四周貼近展畫,門口直對的牆麵上是毛主席像。

在西藏家家戶戶幾乎都會供奉偉人的畫像,這是在別的城市很少見到一幕,他們的功績造就偉業,他們在藏族人民內心與信仰同等重要。

女主人穿著白色長款羽絨服,從踏上樓梯開始,杜賓就聞道了熟悉味道,它在籠子裡抬頭,著急用頭沖破籠子的束縛。

女孩心疼打開籠子門,她抱著杜賓,手一遍遍撫扌莫它的脖頸安撫。

她的男朋友拿著牽引繩在一側:「帶繩,咱們給它做好檢查就回家。」

孟時帆見兩位情緒穩定,向他們介紹道:「這位是我們請來你的獸醫,肖醫生。」

相互握手表示禮貌,肖宜安從口袋裡拿出一次性手套戴上,開口說些家常:「從哪裡來的呀?」

「成都那邊。」

杜賓見她蹲下視線齊平,眼裡警惕消散不少,後腳掙紮往男主人身後躲。

「不怕不怕,就看一下很快。」肖宜安嘴上是這麼說,手極快翻開它耳朵牙齒,觸檢關節部位。

她折返拿起碘伏棉球擦拭它的背部,皮膚留有點點紅斑:「有點皮膚病,回去要泡藥浴。」

「我比較擔心它的髖關節有沒有二次損傷。」

肖宜安搖搖頭,利索脫下手套扔到箱子裡:「觸檢狀態來看是沒有的,建議還是回到市區或者成都,做一個全身的檢查,你也安心對它也好。」她話語一頓,「你們怎麼回成都?」

「飛機,我聽說它抑鬱了。」

「對,現階段不要再有分離這種情況去刺激它。」她眉心微皺,兩人的麵容染上了焦慮,急急告謝孟時帆和肖宜安後離開了。

孟時帆蹲下幫她把箱子合上:「今年元旦有點忙,晚上要不要留下來吃燒烤,有節目,會放煙花。」

肖宜安聽到煙花時眼睛褪去灰,他的話語像是森林密語悸動深處安眠的精靈:「我可以留嗎?」

回國後肖宜安雖然去了不少的地方,定居西藏鮮少看到這樣的慶祝熱烈。

孟時帆唇角噙著笑,幫她提起箱子:「可以。」

草地雪人為拍成方方正正格子,路兩側也如同雪磚頭修整在兩側,和半個多月前沒有什麼區別。

將軍和小夥伴們被套上繩索,鎖在樹叢欄杆處。

肖宜安把針管抽取疫苗藥水,針頭卻停在藥裡,一連這樣準備好五支疫苗在醫用托盤裡,她的下巴壓了壓:「來吧。」

孟時帆見狀解開將軍的繩子,走兩步拖不動手上的牽引繩,將軍前爪扒拉著土地,臉上肉肉被勒得一層層堆疊在前麵,瞬間換了物種,像隻巨型哈巴狗。

肖宜安唇角不自覺挽起笑容,她把碎發往後一摟就起身走到他的身旁:「抱好啦,我來啦。」

將軍驀然被孟時帆熊抱在月匈前,肖宜安眼疾手快紮下脖子肌肉層,針管抽出來時,將軍嚶嚶撒嬌掙紮開來,不忘踹幾腳給孟時帆。

他吃痛揚起頭:「我靠,你知不知道你自已多少斤啊,這要不穿厚點都要淤青了。」不悅地解開牽引繩,佯裝要扔球:「走。」

將軍猛地向前沖,發現沒有球的蹤跡,轉身跑回來,前爪用力對著孟時帆方向跺腳,他抬手好似要打他,將軍才往後退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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