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戰國的羊（1 / 2）
大將辦公室。
戰國邊批改文件邊把廢棄不需要的紙張隨手餵給地上等待的小羊，帶鈴鐺的雪白山羊張嘴咬住廢紙，鼓起腮幫咯咯吱吱咀嚼作響。
吧嗒吧嗒的吞嚼完，羊張口咩咩等待下一張投餵。
一款全自動環保無汙染廢紙回收機。
咚咚！辦公室門被敲響，戰國手下不停頭也不抬的持續工作，隻有渾厚威嚴的聲音穿透實橡木門板道：「進來！」
跟帕拉斐爾的辦公室不同，戰國大將的辦公室充分考慮到海軍將領包括他自身在內參差不齊的身高，因而設計極為高大開闊，與天守風格建築外觀相符，內裡主色為木色和白色，比通常窗戶大一倍有餘的窗框能向外俯瞰整個馬林梵多全景。辦公桌上一杯麥茶熱騰騰冒出白氣，後方牆壁上掛有巨大的書法橫幅、筆鋒遒勁有力書寫著：君臨天下的正義。
帕拉斐爾推門入內，雖是一站一坐，身高差距剛好能正視辦公桌後的戰國大將，後者端坐在辦公桌後，抽空喝了口茶，黑框眼鏡後的目光堪稱嚴厲打量著進門的帕拉斐爾。
帕拉斐爾在稍遠點的位置站定，方便他能越過辦公桌直視上級大領導的臉。
「戰國大將，薩卡斯基中將讓我來找您，有關絕密任務的。」
被滿含壓力審視的目光注視著，帕拉斐爾掛著營業用微笑，把右手舉到額頭處，軍靴腳跟並攏，以還算尊敬又能明顯看出敷衍的態度敬了禮。
挑是挑不出錯，但看著來氣。
戰國威嚴的眉心立刻攏著擠壓聚起，一條青筋不受控的跳了兩下，他先沒追究而是問：「那份文件你簽署了？」
他沒見帕拉斐爾手上拿了東西。
「沒。」帕拉斐爾分外誠實道，放下手後整個人站姿更顯鬆散，「我懶得簽，反正隻要您批準，我簽不簽都能參加這個任務，那種形式上的文件沒所謂吧。」
那東西主要作用不過是保證對象不可泄露之後要被告知的任務內容，無論參不參與；之後參加進任務肯定還要再簽一份類似的，的確走個形式而已。
這次連同整個臉部肌肉都在抽動，戰國月匈口處傳來一種極其熟悉心梗般的沉痛，通常在麵對老友卡普時發作尤為頻繁。
「你作為一個海軍將領，並且是少將。」戰國重重放下筆拍在桌上，進一步壓低眉頭，試圖用山巒般重量的眼神給予眼前的下屬更大壓力，這通常會有不錯的效果……隻要對麵不是卡普之流，「你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況且那是必要流程，你憑什麼私自認為那不需要！」
其實帕拉斐爾說的沒什麼毛病，但無疑這是個嚴肅嚴重的問題，戰國並不想隨便放任新生代海軍如此蔑視軍規等級製度：「既然你沒簽署那份文件，那麼我有充分理由不讓你參加這個任務，帕拉斐爾少將！」
海軍少將不禁抬頭肅正了身姿，用一種混合著驚訝、驚奇、以及驚喜的奇異眼神看向戰國。然後他真心實意的感嘆說：「天吶！」
帕拉斐爾簡直喜不自勝，「謝謝您，戰國大將！要是您真能從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任務裡把我摘出去，簡直不勝感激呀！」
「薩卡斯基中將擅自把我塞進來的時候可沒問過我，您要是能打消他隨意調度我的念頭，把我下個月的薪水都換成年糕片送給您也沒問題！嗯，要麼再加半個月也行。」
此等發言叛逆到令戰國都沒能立刻做出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