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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時不時地過來糾纏薑知南的幾位也不由得拿著酒杯朝著主桌的那位走去,她隻是靜靜看著,顧沉似乎很擅長應付這種場合,不論是認識的還是沒見過的,他都能談上兩句。

隻是那眼底的疏離和淡漠像是一塊落入冬天凍湖的寒冰,冷的讓人心裡發痛。

可明明在薑知南的記憶中,顧沉還是那個比她小兩歲,事事都要勞她操心的小男孩兒,兩個人從始至終都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五年前她從北城離開用的也是這個理由。

盡管她並沒有來得及告訴他自己要離開。

思緒飄零,她的視線淡淡地落在遠處那人的身上,卻在不經意間再次與他對視。

顧沉微微側目,徑直地朝她的方向看過去,目光直白又坦盪,絲毫不去避諱周圍人的視線。

隻是一瞬,便被一旁的孟延把這一幕都看在了眼裡,他扶了下眼鏡,忍不住笑著調侃他:

「顧總不遠萬裡地從東城跑過來,應該不僅僅是為了來這兒喝點兒酒吧?」

「要不我把人叫過來讓你們說說話?」

顧沉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摩挲著紅酒杯柱,斜睨了一眼身邊的人,卻沒再說話,警告的意味明顯的很。

孟延撇了撇嘴,隻覺得無趣的很,今兒他是陪著主位上的這位來參加這個影視城的落地儀式。

這麼多媒體麵前,他也沒法兒好好盡興,倒也是可惜,本想著借著這兩個人以前的那點兒事好好玩兒玩兒,卻沒想到顧沉這麼護短。

沒過一會兒,孟延瞅著旁邊的顧沉看著某個地方像是失了魂,盯著那個角落從未移開過視線,便不顧剛剛他的警告,姿勢慵懶,斜靠著軟皮座椅,將手裡的酒杯輕輕放在桌子上,朝著不遠處的女孩兒招了招手:

「薑知南。」

顧沉輕輕蹙眉,沒有製止,孟延也沒理會。

薑知南有些錯愕,離得這麼遠,她差點兒沒聽清是哪個方向的人在叫她,眨了眨眼,褐色的瞳孔透露著淡淡的驚訝,紅唇微啟:

「啊?」

「不過來打個招呼嗎?」孟延又說了一句,語氣吊兒郎當的沒個正經樣子。

在場的許多人都朝她看了過來,薑知南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孟延這家夥,從小就喜歡不分場合不分時間地點地鬧騰,現在應該是在跟著顧沉,顧沉竟也允許他這樣。

氣氛僵持著,仿佛薑知南若是今天都不去敬這杯酒,周圍的人便隻呆呆地站著看她一般。

在眾人的目光中,薑知南拿起手邊的酒杯,杯口的唇印顯示著她今天隻抿了一口,她實在是無意喝酒。

如墨般的長發靜靜地搭在她的頸間,她今天的大衣裡是一件紅色長款輕魚尾裙,款式比較簡單,但就是這種簡單的樣式最能襯出她若隱若現的曲線,微黃的燈光給她的輪廓鍍上了一層柔光,任誰看了現下的場麵,都會覺得美的像油畫一般。

薑知南站在主桌麵前,刻意地將視線從顧沉身上規避,不想讓他出現在自己的餘光中,她在這方麵的演技很差,怕自己流露出來的情緒被他捕捉到。

她隻是有些咬牙切齒地盯著讓場麵變得尷尬的孟延,他好像還在一旁等著看好戲,薑知南肚子裡憋著一股氣兒,不打一處來,眼尾卻還是笑著,隻是那笑意不進眼底:

「孟總,好久不見。」

現下輪到孟延的臉色稍微凝固了幾分,他察覺到身旁的那個男人周遭的氣壓往下沉了許多,心裡瞬間一驚,隻能給薑知南使使眼色:

「我讓你跟我打招呼了嗎?」

「不是你讓我過來的嗎?」薑知南褐色的瞳孔裡有著幾分故作驚訝的意味,抬抬手將手裡的酒杯示意給他看,微笑著抿了一口酒:

「敬孟總。」

「咳咳咳——」

孟延的背後竄起一層不安,被她這一口一個孟總喊得心底發毛,頗有一種自己要折壽的預感,隻好趕緊將這件事作罷,眼瞅著周圍人的注意力都在他們這邊,便故作淡定地向她介紹:

「我介紹一下,這位是顧總,也是你這次拍的新戲《憶往昔》的投資人,顧總,這位就是薑知南小姐。」

顧沉沒說話,緊蹙的眉頭卻也表達了一切,比起初次相識的互相介紹,這下的場麵更像是兩個人無聲的博弈,細碎的燈光洋洋灑灑地落在男人的鼻翼,好看的不像話。

薑知南的視線還是不由自主地挪了過去,在對上顧沉的視線時,她的心尖忍不住顫了顫,指尖發虛,卻還是禮貌性地笑笑:

「顧總好。」

她的心落了一幀,剛剛看的不太真切,如今細細看來,時隔五年,顧沉早已經褪去了當年的青澀感,五官變得乾淨硬朗,骨子裡還帶著幾分輕蔑和傲慢,氣質如當年一般陰鬱。

「薑小姐。」

顧沉薄唇微啟,微沉的嗓音低緩傳來,聽上去並沒有多餘的感情:

「原來你沒死。」

薑知南:「……」

-

小念去幫她買東西吃,薑知南回到酒店,腦海中依舊是剛剛在晚宴上的畫麵,她總算是知道為什麼主辦方會給她發來邀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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