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 2)
「所以他就是你一直說的那位——」薑知南思考了一下措辭,最終還是想了一個比較合適的詞語來形容程樺:
「回東城發展的前任?睡過一次的那個?」
許欣冉喝著牛奶,好像不是很願意討論這件事,但還是回答她:「嗯。」
「怪不得上次我跟你說程樺要簽我的時候你一副吃了粑粑的表情。」薑知南笑了聲:
「原來是因為這個。」
許欣冉的心情有點憋屈,昨兒晚上那位喝多了酒,也不知道怎麼找到家裡的,半夜三更一直敲門吵別人睡覺,她忍了好長時間終於還是把門開開,想看看他要說什麼,結果那人二話不說就過來親她,最後事情失控,就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
不過好在她及時把程樺趕走了,不然可真不知道這家夥要怎麼耍賴皮留在這兒,許欣冉沉沉地嘆了口氣,開始碎碎念:
「反正就是這麼一回事兒。」
「不是,我就奇了怪了,江嶼跟我好好的他過來摻合什麼,他跟孟延不愧是好兄弟,兩個人爛一塊兒得了。」
薑知南拿著一塊吐司,動作微微一愣,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想起來顧沉似乎和他們兩個關係很好,顧沉也會摻合這種事兒嗎?
她咬了一口麵包,咽了下去:「他可能吃醋了,這說明他還喜歡你啊。」
「算了吧,你知道他那個人離譜到了什麼程度嗎?離譜到我現在看到他營銷純情校草人設我都覺得想吐!」
許欣冉咬著字句,很不認同這個說法:
「大家都是成年人,腦袋不清醒睡一覺也沒什麼的,那天我們兩個醒過來,你知道程樺乾了一件什麼事兒嗎?」
薑知南捧哏似的問她:「什麼事兒?」
「他往我的內衣裡塞錢。」許欣冉想起來就炸毛:「不是,他羞辱誰呢?」
薑知南想想程樺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子,好像確實也是他能乾出來的事:「你就沒揍他?」
「沒有啊,現在是法治社會。」許欣冉了然道:「我往他內褲裡塞了錢。」
「……」
「塞得比他給的還多,他當時的表情才像是吃了粑粑。」
薑知南一點也不意外:「那你今天早上沒有羞辱羞辱他?」
「本來是想把他的衣服褲子都扔出去叫他自己撿。」許欣冉說道:「不過人家好歹是個公眾人物,被人拍了果照放網上就不好了,就給他留了條褲子。」
這話題沒繼續太久,薑知南生怕再說下去就會有少兒不宜的內容,許欣冉坐在她的對麵,忽然想起了什麼,興致沖沖地問她:
「你昨天不是去給前任過生日了嗎?怎麼樣了?他沒欺負你吧?」
「……」
薑知南輕聲嘀咕一句:「我差點兒把他給欺負了。」
「啊?」許欣冉驚訝道:「你把他睡了?」
「那倒沒有。」
薑知南扯了扯嘴角,把自己能想起來的昨晚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特地強調了一下昨晚自己不知道怎麼就回房間睡覺了,隻剩下顧沉一個人在樓下的事,她托著腮似乎很是苦惱。
「聽你這麼說,感覺你這個前任人好像不錯誒,和程樺他們都不太一樣。」許欣冉慢吞吞地總結了一下:「或許可以試著重新開始呢?」
薑知南搖搖頭:「我覺得經過昨天的事他隻會更討厭我,明明是我把他甩了我還大言不慚地說讓他別不要我。」
「可是他又沒生氣。」
「你不知道。」薑知南慢吞吞道:「他很少生氣的,就算是當初我跟他分手他都沒發脾氣,整個人都波瀾不驚,我有時候還會想他這人是不是沒什麼情緒係統。」
說罷之後又補充道:「他就是,說話不太好聽,總是陰陽怪氣,語氣也欠欠的,但他昨晚好像沒有那樣說話,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許欣冉忍不住笑:「他是很少生氣還是不對你生氣?你這可得分清啊。要是他對別人脾氣不好,但是在你這兒從不生氣,那就說明你們還有可能啊。」
薑知南垂眸,喝了一口牛奶:「那我再觀察觀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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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五月份,天氣越來越熱,稍微運動一下額前便會滲出細密的薄汗。
薑知南在酒店並沒有再見過顧沉,問過之後他才說自己前段時間去了北城出差,陸鳴回劇組之後還問過她隔壁的那個房間有沒有人住,薑知南才想起來顧沉好像並沒有退房。
她給顧沉發了個消息,想問問他是不是忘記退房了,不然又要浪費一大筆錢:
[你去北城出差,酒店這邊的房子怎麼還續著租啊?]
到了傍晚顧沉才有時間回她的消息:[哦,那個房間的續費一直是安寧負責的。]
薑知南:[那你不知道一直在續費嗎?我這邊有個朋友想住,如果你不住的話能不能騰出來?]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什麼朋友?]
薑知南回想起來他跟陸鳴的幾次見麵似乎都不太和諧,也不好意思提:
[就劇組的一個朋友,因為我們還得再拍兩三個月,他覺得現在那個房間住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