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 / 2）
和薑知南又閒扯了兩句，顧沉就接到了程樺打來的電話，那頭似乎是喝多了，說話連舌頭都捋不直：
「顧二我跟你說，和女人在一起這種事兒可不能急。」
顧沉覺得莫名其妙：「有病？」
「我他媽跟許欣冉就是本末倒置了，你見過哪對正兒八經的情侶是先上床再談戀愛的！顧二，兄弟我今兒跟你說心裡話，這事兒不能急。」
又傳來孟延的聲音：「程樺你他媽又發什麼瘋？給誰打電話呢趕緊過來繼續喝。」
「顧二，你可不能重蹈我的覆轍，什麼時候該乾什麼事兒都捋清楚，許欣冉到現在都罵我當初冒犯她，什麼事兒啊這都。」
「所以老子的教訓就告訴你，表白、談戀愛、上床、求婚、結婚，一個都她媽不許亂，也不能太急功近利，上次周家那個和人談戀愛第一天就跟人家玩兒伸舌頭的，結果一個巴掌過來兩個人都散了，多可憐。」
「我感覺薑知南雖然沒許欣冉那麼潑辣，但也是有性格的，顧二你他媽要是哪天被扇巴掌了可別來找兄弟我來哭，老子不接這活兒。」
之後程樺不知道又咕噥了幾句什麼話，便掛斷了電話。
顧沉：「……」
沒過多久，門口便傳來開門的聲響。
薑知南到家的時候，窗外正染著最後一點霞光，暮陽的餘暉落在雲層裡，照在身上難得的暖意，她將門打開，隔著隔斷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忽然這一整天的居無定所的焦躁情緒忽然有了歸宿。
「我回來了。」
薑知南把鞋踢在門口，朝著沙發處小跑過去，顧沉聞聲站起身來接住了飛奔過來的小小身影，手臂攬在她的月要間，輕輕滾下喉結：
「不是生理期？不穿鞋也不怕肚子疼。」
「想先抱抱你。」
薑知南轉身坐在沙發上，卻見顧沉走到門口去拿過她的拖鞋，再俯身半蹲在地上，替她穿上，他的動作一愣，指尖輕輕摩挲著她腳背上的勒痕：
「怎麼弄的？」
「今天參加活動那雙鞋上的帶子太細了。」薑知南看了一眼發現已經沒有剛剛在車上的時候觸目驚心，耐心解釋道：
「不過就是看著嚇人了點兒，其實也不是很疼。」
顧沉沒應，隻是默默地將溫熱的掌心覆在她的腳背上，力道輕柔地揉搓著，薑知南有點不太喜歡被他這樣伺候，忍不住製止：
「你別弄了，我還沒洗澡，髒。」
顧沉笑道：「我什麼時候嫌過你？」
薑知南沉思了片刻，像是在想這段時間顧沉的一係列表現，過了半晌才回道：
「你剛剛就嫌我了。」
「嗯？什麼時候？」
「就剛剛，我在微信上把字打錯了，你就凶我。」
顧沉微微蹙眉：「講點道理，好端端地給我扣頂帽子，還不許我問問了？」
「我就是打錯字了，又沒真的說你不行，我都沒驗過貨怎麼知道你到底行不行，而且又不是給你扣綠帽子，我又不是那種強詞奪理的人，你也用不著生氣。」
顧沉笑著看她：「還說自己不強詞奪理？我說了一句你看你駁我幾句？」
「……」
薑知南一臉的不高興，報復性地伸手去扌莫他的頭發，像平時他的動作一般，左右揉了揉，顧沉被她這樣的舉動逗笑了，但也沒生氣：
「乾什麼呢？」
「就扌莫扌莫你。」薑知南垂眸看著他，覺得這話題不宜繼續，便轉而問他：「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是不是等很久了？」
「沒有。」顧沉應道：「在公司忙完就過來了。」
看到她腳上的印子又消了點，顧沉忍不住抬頭對上她的視線，輕輕勾了勾她的手指，卻沒再多說什麼，隻像是一個忽然得到禮物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表露著自己的喜歡，不敢觸碰。
薑知南笑了聲，察覺到他的情緒彎月要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個點水般的口勿，便站起來準備去廚房：「好啦，我去給你煮東西吃，你去洗洗手。」
顧沉站起身來，將她攬進懷裡，加深了剛剛未能盡興的口勿，薑知南不自覺地熱情的回應，嘗到他舌尖咖啡的滋味，忍不住輕輕皺眉：
「怎麼這麼晚了還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