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功臣無功反受過，天子無道毒嗜子（1 / 2）
麗質的獻寶讓皇後有些傷感，似乎又回到自己懷抱李承天給自己送禮之日，那時的李承天隻是簡單對自己示好，嬌嫩的臉龐讓自己異常喜愛，總喜歡咬他幾口。
「母後？母後？」麗質的聲音將皇後拉回現實。
「他，還好嗎？」皇後問。
麗質停頓了一下，強撐著笑道：「二哥近日都在忙一下奇奇怪怪地事情，不過每日過得挺開心。」
「二哥？」皇後此時才反應過來麗質對李承天的稱呼。
「對呀，二哥讓兒臣這麼稱呼的，在楚王莊裡，二哥可好了，就好像變了一個人。每日給夫君他們布置操課研讀詩書，下午會將兒臣聚到一起講故事、烤肉、還做了好多玩具送給諸位姐妹。」
「二哥看不見兒臣姐妹幾人受半點委屈，但凡今日誰臉色不好，駙馬就立刻被拉出來一頓臭罵為兒臣姐妹出氣。隻是」臉色有些黯然，隨後立刻收起。
「隻是什麼？」皇後看出端疑，立刻追問。
「二哥每日夜晚慘叫不斷，清晨臉色十分蒼白，兒臣怕，怕，二哥恐是病入膏肓。兒臣有一日見二哥吐血不止，兒臣兒臣」麗質還是沒兜住，說了出來。
李承天此時的問題很嚴重，意識體與克隆體契合度因為心情激動憤怒的原因大大降低，每日身體各處劇痛無比，到了夜晚根本無法入眠。
皇後擔心道：「怎麼不找醫生醫治？」趕忙派人去知會李二，讓他把五位駙馬全部帶過來。
秦懷英等人被李二帶到皇後宮中就暗道不好，想來定是麗質把二哥身體之事和盤托出。
「楚王莊封莊已有兩月有餘，為何本宮今日才知？」皇後看到秦懷英等人第一句話就是問罪。
李二奇怪道：「觀音婢，發生了何事？」
秦懷英嘆氣上前道：「二哥言，無人可治，隻看他年歲十三那年能否挺過，若不能，則死。若能，則病之無礙。」
「承天病了？」李二當即問道。
「為何？為何！我的兒」皇後掩目而泣。
李二追問：「可是戰場受傷？」
秦懷英幾人想起此事，眼中湧出淚水不斷，再鐵血的漢子也有柔情之時。
杜荷擦了擦淚水，實話說道：「陛下可記得殿下答應與你回長安之日，說過什麼？」
李二回憶到，當時李承天跪地向皇後深磕三個響頭，「若不回長安，不為皇族，我還可活久些，若是當真得雙王稱號，我必死！」
「可是？」李二沒覺得有何古怪之處，以為他說的是朝堂群臣或是皇子奪嫡。
柴令武接話道：「二哥失魂症並未治好，但凡心態不穩時便會再犯，當日返回楚王莊後，二哥便吐血不醒，如今身體尚未康復。」
「麗質言，天兒每日慘叫？」皇後擦乾眼淚，壓住悲傷問道。
秦懷英聽到此處，再也壓抑不住情緒，蹲在地上大哭起來，其餘兄弟四個一個不如一個，悲傷之感湧上心頭，就再也憋不住了。往日在楚王莊裡，看著李承天強顏歡笑，心中本就十分難受無處發泄。
「若能，兒臣想替二哥承受！陛下，娘娘，每日是兒臣進二哥屋中幫他收拾的，牆上、穿上、地麵到處都是二哥發病時痛苦留下的掙紮痕跡，二哥十根手指全是磨破的傷口啊！」秦懷英邊哭邊把事情講了出來。
一旁的麗質聽後怒了：「秦懷英，你為何不告知我？」
「二哥，不許！」秦懷英說完這句話，依然昏倒，程處默趕忙上前攙扶。
麗質泣道：「夫君，你可不要嚇我啊！」原是秦懷英之前生病尚未痊愈，大喜大悲後容易昏迷。
等禦醫為秦懷英診斷完畢後，說道：「駙馬心中大悲，導致血脈不穩，加之又是病後痊愈虛弱之體，修養幾日便可。」
皇後等禦醫離開後，紅眼對李二說道：「好好看看這些孩子！這些為大唐玩命的孩子！」
李二沉默地離開了宮殿，獨自回到書殿內，心情復雜慌亂，李承天可能命不久矣，秦懷英因為東突厥得病現在還未痊愈。程處默、柴令武等四人辭官不做，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煩悶之間，看到書桌上的西遊記，打開觀看，整整一宿未眠。
「齊天大聖？不外乎武王罷了，隻是這玉皇大帝？是在譏諷朕嗎？」
第二日，李二與皇後二人強闖楚王莊，被護衛以命擋在莊外。
楚王衛中眾人都不希望李二和皇後進來，殿下每日慘叫，全莊人都能聽得到，若是再引得殿下犯病，自己便是罪無可恕。看向李二的雙眼充滿了仇恨，一名護衛說出了讓李二和皇後淚目的話，「陛下，娘娘，求求你們，讓殿下活下來吧！您若實在要進，就先殺了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