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感受？（1 / 2）
蘇曉雙膝跪地，整個人伏倒在冰冷刺骨的雪地上，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胃部一陣翻湧，酸水從喉嚨裡湧出，不斷地嘔吐著。
她麵前被對半劈開的那魯珀死不瞑目，身上的切口異常光滑，仿佛鏡麵一般，肌腱與骨骼被截斷，截麵上看不到任何切割的痕跡。
溫熱的血液噴湧而出，在地上流淌，形成了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那猩紅色的液體仿佛擁有生命一般，在潔白的雪地中蔓延著，散發出濃烈的血腥氣。
死亡的氣息蔓延開來。
作為一個在和平年代長大的人，蘇曉幾乎沒見過血——最多也隻是偶爾被碰傷，流出幾滴血。
這樣的慘不忍睹的場景，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蘇曉感覺中午吃的碳烤沙蟲腿都已經全部吐了出來，隻剩乾嘔，身體軟綿綿的。她用手撐著地麵，試圖站起來，卻發現雙腿像灌了鉛似的沉重無比。
這感覺一半來源於殺人後的情緒沖擊與這景象的刺激，一半來源於剛才巨量信息的沖刷。
漆黑的窗口仍然在她麵前懸浮著，白色的光標閃爍，像一隻眼睛，無喜無悲，凝視著她，仍然按照既定的軌跡運行，卻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那劫匪頭子看到蘇曉一瞬間就殺死了那偷襲者，麵露不敢置信之色。他的手微微顫抖。
劫匪們紛紛退走，在雪地上留下一片紛亂的痕跡。
血液在雪上結成了暗紅色的冰。
調香師的臉色也有些發白。她用微微顫抖的手拿出一些香料，遞給了蘇曉。
蘇曉接過香料，雙手捧著，湊到鼻頭，想要驅散鼻翼繚繞的血腥氣。
可濃厚的宛若實質的血腥味卻如影隨形，根本化不開，令蘇曉感到了一陣陣惡心與暈眩。
但蘇曉並不後悔殺死那人。
準備殺人，就要有被殺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