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 章 告狀（1 / 2）
少許的陽光透過雲層灑下，為這座腐朽的城鍍上一層淺淡的金色，並添上幾絲發過黴的生氣。
街上人來人往。
一切都照常進行著。
我還是我。
我還是謝杭笙。
——
「幾點了？」我躺在床上，用手擋住迎麵而來的陽光。
昨天我幾乎整夜沒睡。最後，我確實是暈了過去，是謝沉抱著我去洗漱的。
到了淩晨四五點才勉強入睡。
——
但我已經失眠很久了。
——
「還早。」
「不再多睡會兒？」謝沉沒有轉身，靠在欄杆上，看著窗外。
他大約半個身形都隱在這種因為被窗簾遮住，而忽明忽暗的光線下，臉的輪廓顯得模糊，連表情也被淡化。
又或許說他臉上根本就沒有表情。
我不知道。
唉。
我怎麼又在想這些莫名其妙的事？
回來就好。
謝沉回來了。
是的，回來了。
回來了。
我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麵重復著這個答案。
——
記性越來越差。
乾的事情也也變得越來越莫名其妙。
越來越胡思亂想。
腦子越來越混沌。
耳邊越來越嘈雜。
本來這些我都可以接受，都沒關係，我也可以都不在意。
但是謝沉回來了就不行。
我不能讓他看見這樣的自已。
我撐著身子坐起來，嘴角邊勉強拉起一個笑，眼睛睜的不大，麵向謝沉站立的方向努力顯出輕鬆的樣子。
「笙笙。」
謝沉微微側過身來看我。
「不願意的話。」
「什麼？」
「不願意的話就別笑了。」他的語氣很平和，可我的心裡卻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沒有不願意。」
「我隻是累了。」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