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月黑閹人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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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

雷鳴夾雜著閃電像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把天捅塌了一樣。

除了偶爾的雷聲,侯家集家家戶戶的狗也不安分,汪汪汪的叫個不停。

所以人們大多貓在家裡睡覺,就偶爾有那麼幾個村村都有的奇葩還在那吆五喝六的打著牌。

黑黢黢的油燈光源有限,坐首位的男人手裡拿著一個手電,嘴裡叼著香煙,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傲視群雄,睥睨眾生,可見是贏了不少錢。

「波哥,今天你得請客,不然這桌上的錢你可拿不走,咱兄弟今天必須喝幾杯,天公作美,這天氣誰家的婆娘都不能來攪和了!」

「行,行,行,別特麼廢話,誰贏了錢都有可能獨吞,咱波哥絕對不乾那沒籃子的事。」

「就是就是,你特麼往那邊點,我看不見了!那麼高擋害扒拉的你能不能往後站站。」

徐波沒搭腔,心裡在等,等那一個叫門聲。

屋子裡吵吵嚷嚷,屋外的狗叫仿佛靜了音,打牌看牌就是那麼刺激。

這暑假期間就是東北農民一年中最閒的時候,天氣熱莊稼也基本快成熟了,薅草打藥啥的也基本完活,除了那扣大棚的和做買賣的,一般人即使正經過日子也會趕熱天閒幾天休息休息。

那些月匈無大誌或者純粹混吃等死的活的就更簡單快樂了。

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今天不想明天事,打著小牌抽著小煙再偶爾喝二兩小酒,管他兜裡有幾塊錢呢,沒錢再想辦法,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

忽然,屋外的大門被敲的咣咣響,裡麵的人半天沒聽到動靜,而徐波等的就是這個時間。

他一直注意著門外的聲音,打牌輸贏無所謂,今天他來就是為了這個事。

「侯四兒,你他麼耳朵聾了,沒聽到外麵哐哐叫門啊?」他歪頭跟外麵站著的青年說。

侯四兒哎了一聲跑去開門,沒傘,他一點也不想去,無奈使喚他的人是波哥,他不得不去。

邊走邊喊:「特麼的大雨泡天的嘎哈呀?「

「四哥四哥我是張順兒啊,四哥快叫波哥,救命啊!」來人聲音都劈岔了,哭喊著邊喊邊拍門。

侯四兒嚇了一跳,趕緊打開門一看,張順兒像隻被痛打過的落水狗一樣邊哭邊喘。看見門開就要往裡沖。

那邊屋裡徐波已經出來了,他等的就是他。

走到跟前兒剛想問他啥事,張順兒沒等他開口拉住他的手就往家跑,邊跑還邊哭喊:「快,快,波哥,你救救我姐姐吧,求你救救她吧。」

徐波連問都沒問,邊跑邊說:「別他麼廢話,我一個人夠不夠?」

家家都不遠,跑了三百多米就沖到了張順兒家,他家的狗叫喚的撕心裂肺,裡麵還叮咣叮咣砸著呢。

他三步並作兩步推開門一看,張順兒的親媽侯翠蓮正拿著板凳砸著地上那個如同破布娃娃一樣的女孩兒。

旁邊張順兒的繼父張同發則是在一旁唉唉叫,一看就疼的不輕。

他也沒慣著,手一伸就奪下凳子往旁邊一甩,侯翠蓮就順著勁兒踉踉蹌蹌的撞到牆跟兒。

老娘們大嘴嗷嗷的就嚎上了,「我不活了啊,我怎麼生了這麼個瘟災的崽子啊,都來看看啊,姑娘把爹閹了啊!」

徐波撇撇嘴,真是個虎逼娘們兒,他問後麵跟來的張順兒,「你媽說的啥話?艸!你後爹真被你姐閹了?」

張順兒急的臉上白白的,卻滿臉都是虛汗,眼淚還要掉不掉的,這個半大小子今天是真正被嚇的不輕。

「嗯,我就是被我爹叫喚醒的,醒來發現我姐她,她已經把老東西的老二給割下來了。」

誰的姐誰疼,後爹肯定沒親姐親,張順兒還是拎得清的。可惜他親媽認男人不認親閨女親兒子。

徐波也不繼續問了,他蹲下看著趴在地上的女孩兒,身上沒一塊好肉,青青紫紫的好不嚇人。

他抿了抿嘴,不想叫人看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輕手輕腳的碰了碰女孩一下,引的女孩兒渾身一瑟縮,他眸子沉了沉,問:「骨頭疼不疼,能不能動?」

張順兒也蹲下來,選擇性的不聽他親媽在那罵罵咧咧的不三不四的話,握住他姐的手:「姐,別怕,別怕,我找波哥來救你了。」話畢眼淚就順著腮幫子淌了下來。

張冬梅真的是鼻青臉腫嘴角帶血,不過她卻一點兒都不後悔。

老東西張同順覬覦她不是一天兩天了,那跟個狼一樣垂涎欲滴的嘴臉早被她看透透的。

今天就是沒想到她親媽能這樣對她,她才心如死灰打不還手,不然她真不帶怕的。

好歹上完了初中,她今年才十五歲,割掉老東西的老二法律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咋,就行老東西對她圖謀不軌,不允許她反擊咋地?

她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徐波卻沒管三七二十一抱起她就往外跑。

兩世為人,他早知道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

今天如果他不來,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張冬梅就隻能被親媽拿捏住然後被張同發那個王八犢子繼續糟蹋。

倆牲口還特麼不要臉地往村裡說,仿佛就算沒了老二他照樣能叫女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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