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冬梅出院(1 / 2)
徐波的摩托開回村裡的時候天都已經大亮了,半夜警察來抓人的事兒肯定也傳開了。
一進村呼啦的就圍上來好幾個七嘴八舌的打聽。
倆人專挑有利的說了一遍,大大方方的把事兒傳出去,省的人瞎猜真壞了冬梅的名聲。
然後又說道:「沒事了,這回順兒他媽也知道自已看錯了人,等那孬貨出院了,警察不會放過他的,到時候倆人離婚,娘仨兒過也比跟那個太監強。」
那邊還有幾個昨天玩牌沒睡的哥幾個,徐波昨天贏的錢全留在了牌桌上,張順兒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哥幾個尋思著肯定沒時間去喝酒吃飯了,就把錢攏攏給送了過來,萬一花的錢多也能墊一墊。
徐波也沒推辭,他這人就這樣,行事大大方方,從來不招人煩。
回絕了幾個人要去醫院幫忙的話,他才故意露出疲態的跟眾人說,「行了行了,哥幾個的好我替張順兒謝過了,等這事兒一了咱們再聚。折騰了一宿真特麼困啊!下午還得去醫院和公安局,你們也都回去補補覺,熬的一個個跟大煙鬼似的,一看就特別腎虛。」
眾人笑罵他兩句也不糾纏,很快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拎著從縣城早市買的排骨,徐東沒讓張順兒插手,先打一大盆水泡上幾個小時,不耽誤他睡覺,三小時後燒鍋把肉焯水後燉上壓好了大頭煤,又卡功夫睡了一個點兒。
醒來的時候張順兒已經洗好臉揀好桌子了。滿屋子都是排骨的肉香,他尋思這小子還挺有眼力見知道溜饅頭。趕緊也跑去隔壁家裡洗臉刷牙準備開飯。
排骨湯裡沒放啥大材料,就三片白芷和一塊生薑。徐波連蔥花都沒放,就加了鹹鹽和味精,又從菜園子裡薅了兩根香菜,一人一碗配倆饅頭,吃得張順兒頭頂冒汗香迷糊了。
「波哥,你做飯是這個!」他頭還埋在碗裡吃著,大拇指翹的老高,昨晚的事兒眼瞅著就沒啥大事了,心也放寬了,真的是吃嘛嘛香,何況徐波做飯確實有兩下子,這排骨燉的比他媽和他姐那三腳貓的農村手藝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吃你的飯吧!跟豬似的,麻溜的一會兒你看看能不能馱我,我坐後麵好再睡一會兒。」徐波笑罵。這小子昨天還睡了頭半夜,自已一宿沒睡還要操心他吃喝,這要不是親小舅子他說什麼也不能這麼慣著。
張順兒樂得一蹦三尺高,他垂涎波哥的摩托車好久了,以前偷扌莫騎過一兩回都是在村裡轉轉都沒五分鍾,這回到縣城至少四十分鍾,他光想想就心裡美得不行。
「嗯嗯嗯,都交給我,波哥我愛死你了!」他沖動得就要拿剛才啃排骨的油乎乎的手去扌莫摩托車,又在徐波帶殺氣的眼神注視下乖乖地洗了手,像小鳥一樣蹦跳著唱著小曲提前體驗體驗飛一樣的感覺了。
徐波無奈的洗了碗有點後悔剛剛的話,明明洗碗的活該是這小子的,又被他逃過一劫好氣。
到達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正午,醫生護士吃飯的吃飯,休息的休息,走廊裡人比一大早剛出來的時候少多了。
倆人輕車熟路地推開門,雖然開門聲音不大,還是驚醒了睡著的張冬梅。
姑娘雖然潑辣,但是姑娘畢竟還是姑娘,還是個僅僅十五歲的小姑娘,誰經歷了昨天晚上那一遭也不可能沒心沒肺的睡得死沉,防衛本能讓她聽到點風吹草動就驚醒再正常不過。
徐波不說那些寬慰人的廢話,直截了當的道:「餓急眼了吧?能不能動,能動的話去洗把臉吃飯!」
張順兒屁顛屁顛的趕緊打來了溫水,洗好了毛巾又拿茶缸子裝了點溫水給他姐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