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很甜(1 / 2)
「你先在外廳坐會。」白煜年將房裡的燭台點亮。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清水。
白月卿不解,但乖乖照做。
白煜年再次往院子的方向走去,房門半開,風從外頭逛到裡頭,燭火隨之搖擺。杯中的清水映著燭光,像是裝了抹璀璨的火星。
白月卿捂嘴打了個哈欠,填飽肚子之後總是格外的困倦。屋外又傳來不知名的蟲鳴聲,攜著晚風,窗戶發出輕微的響聲。
她趴在桌上,半合上眼。
風突然刮得猛烈,將門撞開發出響聲。白月卿被嚇得一激靈,連忙坐直四處張望。
一切如常,隻有院子裡的膳房有著一點亮光。白月卿重新趴下,雙手當做靠枕,隻露出一雙眸子在外頭,打完哈欠後,眼角泛著淚光,再次困乏地合上眼。
白煜年端著藥走進屋,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因為是突然睡醒後便出來覓食,白月卿並沒有整理好發髻,柔順亮麗的墨發散在月要間,有一部分緊貼著臉頰,身子隨著呼吸起伏。月光有部分灑在她的身上,整個人像是下凡的仙子。
他轉身拉上門,將風阻隔在房外。將藥在桌子上放好。白煜年站在白月卿身側,手不自覺地攏起一把秀發搓著。
很軟,跟臉上的觸感一樣。
視線停留在白月卿的臉上,她正打著輕鼾。因著呼吸嘴巴微張吐著氣,像是隻小獸安逸地睡在自已的地盤。
白煜年以前就知道自已的五弟長得好看,雖說性子不堪,但還是有許多人沖著他的臉對他噓寒問暖。雖說如此,首都中自已的手足卻對他的最為厭惡。
不可一世,試圖將一切踩在腳下,頑劣不堪。這些年瘋狂迫害著身邊人。
輕嘆,白煜年將藥挪到白月卿麵前,低聲喊她起床。
隻希望她不要辜負自已的期望,讓他後悔救他回來。
白月卿迷迷糊糊被搖醒,一睜眼麵前就是冒著氣的中藥。
白月卿:!
她僵硬地一點一點轉頭,眼尾因為剛睡醒泛著紅,眼角掛著一滴淚珠,語氣帶著些恐懼:「這,這是什麼?」
「藥。」
「我我知道,可我為什麼要喝這個?」
「嗯?」白煜年語氣正常,帶著些理所應當,「你身上還有一些傷口用魂力治愈不全,這幾天需要喝點藥調理一下。」說著頓了頓,看著白月卿慌張的神色,意識到了什麼,開口解釋。
「現在太晚了,屋裡沒剩藥。今晚先喝這個吧,明早我去買些別的。」
聽言,白月卿咽了口口水。
[這也是人家的一片好心。]
她端起碗直接猛灌下去。藥因為放置了一會,此時溫度適宜,一碗藥很快就見底了。再次放下碗,碗底隻剩下一些藥渣。
白月卿悄悄吐著舌頭,企圖讓味道散的快些。實在是太苦了,果然不論是哪個時代,中醫都是亙古不變的難喝。
一個塊狀物抵在白月卿唇邊,望向拿著東西的主人,白月卿正想張嘴詢問,隻聽白煜年開口。
「給。」
[什麼東西?]
「蜜餞,甜的。」
甜的?嘴裡彌漫著苦澀,聽到這句話後她雙眼發亮。白月卿直接張嘴叼過對方手裡的蜜餞。舌尖劃過對方指腹,白煜年驚得立馬抽回手。
她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蜜餞含在嘴裡,外層的糖霜微微化開,沖淡了中藥的苦。她幸福地眯起眼。
[這才是人應該吃的東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