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真相到底是什麼(1 / 2)
浴桶內的水已經開始有些發涼,那乳白色水中的美人卻好似貌似感受到絲毫不適一般,含笑看著自己麵前,坐在浴桶邊緣上,陷入沉思的黑衣少女。
「也許,」貴妃柔聲開口,「蕭瑾一開始的意思,並不是沖著大皇子呢?」
這一句話好像是一場及時的雨,讓宗月歌乾涸的腦海瞬間回春。
「是蕭承翼!」宗月歌突然出聲,「蕭承翼用大皇子替換了原本的人,造成了顏貴妃不知檢點,罔顧人倫,與大皇子私通的假象,好出去大皇子這個奪位的競爭對手!」
櫻貴妃贊賞的看著她,說:「宗小姐果然聰慧,你們南梁之人真是目光蒙了塵。」
宗月歌才從這陰暗的皇室辛密中緩過神來,她眨眨眼,問:「既是如此,娘娘又為何將這樣的秘密告知於我?」
「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看的清楚。」櫻貴妃說著,毫不避諱地從木桶中站起身,宗月歌被她曼妙的曲線惹的一陣臉紅,連忙轉過了頭。
宗月歌有些發紅的耳尖惹得不著寸縷的貴妃一陣輕笑。她抬手拿起旁邊架子上的一間紅色寢衣,輕柔地套在了自己身上。
「本宮今日早些時候去看過了,蕭瑾至多活到明日,也許都過不了今晚。我哪還有什麼理由幫你們南梁的皇室保守秘密。」
宗月歌餘光看她已經穿好了衣服,便從浴桶的邊沿跳了下來,來到正坐在鏡前梳頭的貴妃身邊,問:「那娘娘就不怕,我去告發你?」
櫻貴妃並沒有看宗月歌,隻是看著鏡中自己那嬌媚的麵容:「宗小姐一口一個蕭瑾,今日前來便不可能是受了皇室中人的指派。我同你說這些,也不過是長日無聊,找個人說說話。」
「娘娘已經是貴妃了,又怎會無聊?」
「宮中人雖多,卻多是瑞安之類的愚笨之人,像宗小姐一般聰明的人,可是一個都沒有。」
宗月歌看著麵前的女人背對著自己,悠閒地用木梳捋著長發,一股怪異之感湧上了心頭。終於,她找出了怪異的源頭。
「娘娘,」宗月歌繞到櫻貴妃斜前方,靠著梳妝台正視著她的眼睛,「蕭瑾要死了,南梁可從未出現過出身異國的太妃,娘娘又無子,八成是要陪葬的,你就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這句話本來是有些紮心的,可櫻貴妃卻不為所動,就連手上的動作都沒有停一下。
「我本來是家中長女,衣食無憂,就因為蕭瑾的一句話,國主便連夜封我為使女,前來和親。如果沒有蕭瑾,沒有南梁,我永遠都和瑞安一樣,是那個快樂天真的小姐。」話到這兒,她才終於頓了頓,宗月歌看著她凝視著鏡中那個千嬌百媚的人,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在我登上離家的那艘船的那一刻,櫻陌就已經死了。」
話已至此,宗月歌也一時間不知道該對這個可憐的女人說什麼。她本應該是家中備受疼愛的掌上明珠,現在卻坐在這裡,這座華貴的囚籠裡,從一個政治的祭品,變成了宮闈之爭的棋子。
櫻貴妃見宗月歌無聲,抬頭看向她,用一種寬慰的語氣說:「宗小姐不必為我擔憂,對我來說,死亡也許並不是一件多壞的事。與其擔心我的處境,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