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都是屁話(1 / 2)
宗月歌剛一踏入樹林,便察覺到了這處的不同尋常。
方才在外邊看,這樹林看起來十分普通,幾片枯黃的樹葉在寒風中微微飄浮著。可一進入樹林,宗月歌的眼前便瞬間變了一個場景,枯黃的樹葉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長短不一的冰淩,在樹枝上瑩瑩的閃著微光。
本應是銀裝素裹的美景,宗月歌的心頭卻突然湧上一股奇怪的感覺。
她不知這奇怪的由頭,便隻好順著腳下的小路向前走了兩步,後又停了下來。
不因其他,宗月歌的鞋子被吸在了光禿禿的地麵上,自身的靈力正源源不斷的從腳底流入地麵。
察覺到靈力的流逝後,宗月歌的心頭一驚,她嘗試著向上用力拔了拔,沒有什麼效果。宗月歌暗道不好,按照這個流逝速度,不出一炷香的時間,自己就會靈力盡失。
忽然間,她明白了自己為何感覺到奇怪:若是按照那人說的規則,隻要參與這場試煉的人,都悄悄的苟起來,等到結束的時間,就會出現每個人都有木牌,不會有人淘汰的場麵,這場試煉和排名便失去了意義,而出現了這地上的陷阱,則將進入陷阱之人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香餑餑,眾人在排名的驅使下,便不會對眼前的木牌置之不理。
如此說來,若是將木牌交出去,便可解自己現在的燃眉之急,自己也就成了被淘汰的一員。
宗月歌嘗試著掏出了木牌,眼角餘光果然瞟到旁邊的樹後,有什麼動靜。
「閣下不妨出來一敘,」宗月歌朝著那方向高聲喝道,「躲躲藏藏,實非君子所為。」
許是參加試煉的多為各國的名門望族,這句大義凜然的話十分奏效,那樹後果然出來了一個月白色長衫的年輕男子。
「我認識你,」那男子翩然開口,「南梁將軍府的四小姐,宗月歌。」
宗月歌體內靈力仍然在流失,她不免得有些心急,單刀直入地問:「是我,這陷阱可是閣下所為?」
「這倒不是,」男子慢悠悠的解釋著,「淩玄學院的試煉,已經開展了數百年之久,試煉中的各種場景,也千奇百怪,我不過是方才才掙脫,想在這裡撿一個漏罷了。」
聽聞這陷阱也有解決的辦法,宗月歌眼前一亮,心知為了自己的木牌,他絕不可能將逃脫的辦法告訴自己,眼睛一轉,便有了主意。
「聽閣下的意思,是想要我手上的木牌?」
「不不不,」讓宗月歌沒想到的是,那男子居然矢口否認,「在下不過剛交出了木牌,見宗小姐前來,怕打擾小姐闖關,因此先躲起來罷了。」
這話聽起來冠冕堂皇,若是涉世未深的人,可真能被他蒙過去。可惜的是,今天聽這些話的,是已經在二十一世紀浸淫於職場的爾虞我詐數年的成熟社畜。
若真如他所說,他失了木牌大可堵在自己麵前,強搶木牌,又何必躲在樹後。除非他是在說謊,是因為不確定自己的實力如何,想騙自己主動交出木牌。
「我第一次參見試煉,不太明白是怎樣交出木牌,才能脫身?」
那男子見麵前的人已經上鈎,心中暗暗譏諷宗月歌的愚笨,麵上還是一派儒雅隨和的說:「宗小姐將木牌放在地上便可。」
宗月歌假裝聽從他的話,作勢彎月要將木牌放到地上,瞥見那男子眸中精光一閃,隨即立馬將木牌重新握在手中,故作懊惱的搖了搖頭。
「哎呀不行不行。」
「怎麼了?」男子見就要到手的木牌又離自己遠去,語氣中不由自主的帶上了焦急。
「總歸我今天是沒辦法通過試煉的,」宗月歌抬頭,明亮的眼中盛滿了真誠,「閣下如此盡心盡力的幫我,不如就將木牌給你吧。」
男子聽她這話,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笑著說:「既如此,那便多謝宗小姐美意了。宗小姐將木牌扔過來即可。」
「不行。」宗月歌拒絕道,「就這樣扔過去,若是被別人截胡了怎麼辦,還是閣下過來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