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懷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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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復同被蘇染就地關押在天樂宮中,如此一來,劉復同與他的心腹手下隔絕,這邊孤身一人,那邊群龍無首,就算想要來個魚死網破也無法做到。

一間位於「瓊樓」的簽押房中,齊玄素凝神坐在那裡,第八天養卻在屋子中間來回走著,忽然停下,望著齊玄素:「魏兄,你說殺人凶手不是劉主事,那會是誰?」

齊玄素道:「劉復同不是凶手,這是一定的。他自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動機不足。而且在此之前,凶手從來沒有留下紙條,隻是最後兩次行凶留下了紙條,倒像他早就知道劉復同和月憐的醜事,故意把我們引到那裡,抓劉復同的現行。無論劉復同是不是凶手,都保不住主事的位置。給人一種感覺,先前不過是鋪墊,最後才是圖窮匕見。」

第八天養沉默了少頃:「魏兄所言不錯,如此說來,倒像是道門的內鬥,既然劉復同占著位置不肯挪窩,他們就用些手段讓劉復同挪窩,隻是這般視人命為草芥,還算什麼修道之人。」

齊玄素搖頭道:「當年儒門為天下主時,儒門弟子紛紛出仕,有人說官做大了就沒有書生。今日道門亦然,進了名利場、是非地,哪裡還有什麼修道之人。」

說到這裡,齊玄素忽然想起了張月鹿,又改口道:「我不是說道門中都是這樣的人,隻是無論為善為惡,都已經與太上道祖的修道本意背道而馳了。」

第八天並不十分認可道:「那也未必,蘇主事說的好,如果劉復同潔身自好,誰又能煎他?幸虧還有蘇主事站在我們這一邊,沒了劉復同阻撓辦案,再加上蘇主事的協助,還是能找出凶手。」

齊玄素反問道:「蘇主事會站在我們這邊嗎?」

第八天養一怔:「應該會。她畢竟是『天樂桃源』唯二的主事道士,而且對她而言,找出凶手也是大功一件。」

齊玄素望著第八天養慢慢搖起了頭:「第八兄,你還是把人想得太好了,你不該在青鸞衛,應該來道門做個道士。」

第八天養正色道:「是魏兄把人想得太壞了,青鸞衛的名聲的確不怎麼好,可也不能一竿子把一船人打死,如果按照魏兄所說,好人都離得青鸞衛遠遠的,那麼剩下的人沒了製約,更是肆無忌憚。」

齊玄素不置可否:「我們暫且不討論青鸞衛的好壞,隻說眼前這個案子。剛才我已經說了,劉復同多半是遭了別人的算計,如果這個算計他的人就是蘇主事呢?」

第八天養這才真正吃驚了,好久說不出話來:「你,你怎麼會這樣想?」

齊玄素輕聲道:「道理很簡單,誰得利最大,誰的動機和嫌疑就最大。」

第八天養震驚中有些領悟,愣在那裡。

「第八兄,你仔細想想,現在的局麵是怎樣的?劉復同被看管起來了,蘇主事暫且掌握整個『天樂桃源』的大權,甚至有可能接替劉復同的位置,到底是誰得利最大?」

「還有,先前劉復同從化生堂拿藥,以及阻撓辦案,蘇主事明明與劉復同平級,為什麼不爭?不但不爭,為何還采取了合作支持的態度?」

「原因隻有兩條,一是蘇主事初來乍到,根基不穩,縱然想要抗爭,也有心無力,隻能和光同塵。二是她所謀甚大,表麵的合作態度其實是在麻痹劉復同,為的就是一舉將劉復同置於死地。」

第八天養想了想,重重地點了點頭。

「從蘇主事方才的表現來看,我料定她絕不是和光同塵。如果她真是和光同塵之人,就不會在言語之間將劉復同逼入絕境,逼得劉復同甚至說出了『相煎何急』的話語。可見她先前的種種舉動都是在麻痹劉復同,所謀甚大。」齊玄素思路清晰,徐徐道來。

不得不說,七娘是個好老師,她手把手教導出的齊玄素,未必就比地師和慈航真人教出來的張月鹿差上多少,隻是齊玄素沒有張月鹿的根骨資質和施展拳腳的舞台罷了。

旁聽的柳湖眼神一亮,望向齊玄素的目光中滿是欽佩。

第八天養思索著:「就算如此,蘇主事和劉復同應該還是有所不同,就算要將劉復同置於死地,也隻是順水推舟,而非故意為之。」

齊玄素繼續道:「難道你不覺得蘇主事出現的時間和地點太過巧合了嗎?我們進了『天樂桃源』之後,沒有任何耽擱,直奔『瓊樓』而去,結果我們前腳剛被陣法阻住去路,蘇主事後腳就出現了,而且剛好有天樂宮的鑰匙,她說是聽到了下麵的人的稟報,什麼人的稟報如此之快,能讓她與我們前後腳趕到?隻有一個解釋,她早就知道劉復同的行蹤,也一直在盯著天樂宮,所以我們剛到『瓊樓』,她立刻就知曉了。」

「這位蘇主事機心如此,你說她隻是順水推舟,而非故意為之,著實讓人難以信服。如果是蘇主事有意為之,就算她不是凶手,凶手也一定與她大有乾係。你說她會配合我們把案子查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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