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通宵（1 / 2）
入夜，
潯陽市步行街，景龍VR網咖，貴賓包廂內。
陳季和蘇皓都戴上VR頭盔，兩耳不聞窗外事，雷打不動。
關燈。
觀測者視角，金屬蟲子鑽過門縫，進入了網咖大廳。
陳季當做沒看到，一如平常地喊著：「別壓線啊，感覺對麵打野在蹲…」
他玩的是射手-燼，VR環境下，會多出一種氣息感知。
可話還沒說完，蘇皓的牙索竄竄竄就沖上去了。
「不要慫，跟上哥的節奏。」
也不知哪來的自信。
陳季雙手無奈跟上操作。
腦海意識卻發現，網咖大廳陰暗的角落裡，數十個金屬蟲子突然停下了步伐。
這是，在待命？
氣氛一下子尬住了。
舒緩時刻，陳季意識在各個監控錄像中掃動，無意間瞥見暗戀對象孟青黛的監控，內心頓時一緊。
在這時候？
說實在的，他很好奇她的隱私生活，可現在幾十個寄生蟲在盯著呢…
就，就看一眼？
陳季開啟一心三用模式，玩遊戲，看監控，提防金屬蟲。
孟青黛不住校他是知道的，看她房間的布置像是在碧落園公寓。
離學校並不遠，走路也就十來分鍾。
「嗯哼～」她跟空氣撒了個嬌，然後一臉趴在枕頭上，像條死魚。
在床邊枕頭下一頓亂扌莫，扌莫出一個本子，轉動本子上的密碼小齒輪。
密碼-「777」。
啪！打開。
好家夥，是日記本。
這年頭竟然還有人寫日記。
她從月匈口深溝處掏出一支鋼筆，放到人中位置，撅起嘴，翻到日記最新頁，想了好一會拿下筆寫道：「2088年8月2日，晴…」
「又被讀者罵了，嗚哇～」
說起來冒犯，但，好可愛。
寫完這行字後，她合上日記本。
甩了甩腦袋，走下床。
脫下外套！
？？？
她找了套衣服，走向浴室。
！！！
陳季立馬關閉了監控。
「自由平等文明和諧…」
始於好奇。
止於禮儀。
「你特麼治療呢？」蘇皓朝他吼了一句，打斷了思緒。
「忘了。」陳季冷淡道。
一心三用隻能有點基礎操作，很難細致而精準。
「你特麼的！」
「你閃現不也沒交。」
蘇皓一愣道：「哎呀，你竟然還記我閃現時間？」
陳季當然沒空記他閃現時間，都是直接看到的。
同樣看到的，還有再次動起來爬向廂房區和通風口的金屬蟲子。
「我上個廁所，你下路一個人悠著點。」陳季隨口道。
「滾！」蘇皓哼道。
借著上廁所的名義，陳季來到門口處，小蟲藏縮在視野盲區的牆邊，卻還是挨了一腳。
開燈，關門，夾死一隻。
撒尿，沖水，關燈。
再沖水，沖走一隻。
作為一個文明的好學生，上廁所沖兩次水也很正常吧。
死去的金屬蟲迅速化為一攤黑褐色的粘液，迅速蒸發，沒留下一點殘渣。
陳季走回廂房，拿起桌上的礦泉水隨手一拍，語氣不滿道：「嘖，怎麼有蟑螂？」
乾掉一隻會飛的。
「別磨嘰，趕緊上線，我0-7了！」
「草，0-8了。」蘇皓聲如死灰。
「來了來了。」陳季敷衍道，觀測者視野還是聚焦到頂上通風口那幾隻蟲子。
每當它們落下，陳季都會以各種小動作躲開攻擊，揮手反殺。
玩VR遊戲有點小動作，也是很合理的對吧？
死的蟲子多了，剩下那十幾隻竟起了警惕，隻徘徊在周圍，不再攻擊。
陳季剛鬆一口氣。
幾束長發，從他眼前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