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夠完美（1 / 2）
梁山掙紮著坐起來，雖然疼的呲牙咧嘴，但還能忍。
趁著張恆買飯的空檔，有點問題要趕緊問大夫。
轉到床邊，穿鞋下床，蹣跚著往門口走去，每一步都十分酸疼，但在梁山的心裡，更疼的是汪暖的態度。
早知道不喝酒了，不喝酒也沒有打不打得過的事情，也就不會問汪暖喜不喜歡自已，也不至於連朋友都做不了了。
梁山輕輕嘆息，打開門。
一位護士站在門口，身材微胖，長相可愛。
這護士聽到開門聲，嚇了一跳，在梁山臉上看了看，才說道：「聽說你一個人打了十個？」
梁山略顯無語，哪個正經人打架之前先讓對方報個數啊！大家總對這種八卦感興趣，於是決定逗逗她。
「其實我打了二十多個。」在護士展現出崇拜的眼神之前，梁山趕緊問出「你知道我的主治大夫在哪嗎？」
護士瞬間變成迷妹，指了指上麵掛著「值班醫生」牌子的房間，「我帶你過去吧。」
沒等梁山拒絕，護士主動架起他，「幫助病人是我們的義務，你不用不好意思。」
梁山道了聲「謝謝」，任由著她去了。
路程不遠，護士隻來得及問一句：「方便講講你是怎麼做到的嗎？」
「有時間的吧。」梁山敷衍一句，敲了敲門。
他好像回答了，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沒有八卦可聽迷妹護士肩膀垮了下來，轉身走了。
「請進。」
梁山推開門進去。
「哦，是沖動本動啊，你是來為你的沖動懺悔的嗎？」大夫在寫著什麼，心情似乎不錯，看到梁山進來，開起了玩笑。
沖動你妹，梁山腹誹一句，臉上掛起人畜無害的笑容：「不是，我有兩個問題問一下您。」
沒溜兒的大夫放下筆，收起臉上的笑臉，抬起頭，認真說道：「你說。」
「第一個問題，您說我都是皮外傷，隻有輕微腦震盪，那我為什麼會昏迷兩天？」
大夫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你真不知道？自已一點感覺都沒有？」
梁山搖搖頭。
大夫看他不像是裝的，沉吟了一下，說道：「病人有知情權，那我說出來也不算沖動。給你做檢查的時候劉大夫發現你腦子裡有個腫瘤！有二三十厘米那麼大，找我商量應該怎麼辦。」
「他太沖動，怎麼可能一個人腦子裡有那麼大的腫瘤？！但檢查結果就是如此，不得不信。於是我們昨天又給你做了個檢查，你的腦瘤隻有1厘米。」
「我們深思熟慮之後通知了你的家人，但現在也沒聯係到，今天早上又給你做了一次檢查，腦瘤完全沒了，我不能沖動地給你結論，但我也隻能想到這麼一個結果。」
原來老蓋是以腫瘤的形式寄居在腦中的，他消失了，我醒了。梁山捏著下巴，開啟思考模式。
大夫見梁山在思考，微微皺了皺眉，正常人聽到這個消息應該很震驚，但眼前這個年輕人卻是在思考，說明他不沖動！不沖動又怎麼會打架呢？
這屆年輕人真是太難懂了。
倆人這麼互相皺眉思考，視線都看著對方，但好像又沒看著對方，最終還是大夫先開口。
「因為一直也沒聯係上你家屬，你也沒欠醫藥費，所以你腦子有瘤這事兒我也沒跟別人說，雖然我是有些好奇的，但我不能像你們年輕人那麼沖動。」
梁山也是無語，腦子有瘤這種話聽著像罵人但又不像，這大夫說話十分哲學，於是略過此消息，問道：「誰給我交的醫藥費？我什麼時候能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