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整肅公主府（1 / 2）
樓月滿讓西雲把公主的下人全都喊了來，這一眼望過去，全都是生麵孔，原先公主府的下人被王嘉佳換了個乾淨。
樓月滿十五歲在宮外立府，跟著她一起離宮的都是跟在身邊十餘年的親信，王嘉佳唯恐被看出端倪，自然是把他們有多遠送多遠。
現在廊下站著等訓話的這些下人，無一例外，全是酒囊飯袋！
王嘉佳不懂寬嚴相濟，隻一味寬厚，縱得他們不知天高地厚。
樓月滿端坐在上，底下的下人們依舊嘻嘻哈哈，竊竊私語不斷。
西雲手持長鞭，重重甩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人群這才安靜下來。
「長公主殿下訓話，爾等肅靜！」
站在最前頭的婆子肥頭大耳，往前走一步渾身上下都肉都在抖動，一雙三角眼微微一斜，嗓音尖銳：「姑娘好威風，不過從前一直是芳染姑娘隨侍在殿下身邊，如今不知她去了何處，突然就換了姑娘你來。」
「她不知死活，惹惱了本公主，被罰禁閉了，你若不服，便去陪他吧。」
胖婆子臉上的肉抽了抽，退了回去，訕訕道：「不了不了…」
樓月滿身子微微往前探了探，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偌大的公主府，就你們這些人伺候？」
西雲拿過名冊雙手遞上給樓月滿：「殿下，屬下看過了，這名冊上共計二百零一人，而這實際來了的人不足一百。」
樓月滿接過名冊卻未打開：「管事的在哪！」
胖婆子連忙又撥開人群擠了出來：「回公主殿下，賴公公有事兒忙去了，您有什麼話問婆子我就行了，我算半個管事。」
「半個管事？誰同意的？誰允許的？本公主嗎！」
「這……賴管事說，他不在的時候就由婆子我…暫管著。」
樓月滿將手上的名冊甩到了胖婆子腳下：「那你來給說說，沒來的人哪兒去了，死了嗎！」
「回公主，他們……他們乾活兒去了，不在府中…」
樓月滿指了指身後站著的一排禦林軍：「你回頭看看，他們可都是殺慣了人的，你們的身契皆在公主府，就算將你們統統都打死了，也沒有人敢說半個字。你最好想清楚，究竟是一時的人情世故重要，還是你這條賤命重要？」
胖婆子被嚇得一抖，連忙跪下磕頭：「公主，他們出府玩樂去了，或是賭錢或是喝酒，婆子我也不甚清楚，公主平日不大管這府中之事，賴公公年紀大了也不大管，他們便都懈怠了，時常跑出府去……」
樓月滿嘖嘖稱奇：「這天下怕是沒有哪處的差事比這公主府的更好當的了，這樣看來本公主可真是天下第一大善人，花這麼多銀錢來養著你們，供你們吃喝玩兒樂。」
此時地上已經跪了一片人，原先公主從來沒有這樣疾言厲色過，此刻眼底的冷色讓他們背脊一陣一陣發寒。
西雲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噤若寒蟬的一群人，譏諷道：「長公主殿下心善，從不苛責於人，可這些刁奴非但不知恩圖報，反而還如此偷懶懈怠，依屬下看，倒不如都打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