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錯過（1 / 2）
「好多了。你怎麼也來了？」
程沐看向許哲，後者的目光在自已右腿的紗布上。
「昨天就能走路了，也就看著嚇人。」
邊說著，程沐將他們帶進客廳。話雖如此，落座時，動作依舊遲緩。
「嘶…」
程沐身後，白曉念給他揉著肩膀。
「到底怎麼回事？」
「純屬意外。」
程沐回想當時的場景：「周二，我剛出門時，看見個五六歲的小男孩，趁他媽媽扔垃圾，被石頭絆倒在機動車道上。」
「結果，馬上紅燈…」
「所以你就被撞著了？」
問罷，許哲看向旁邊，女生的情緒有些崩潰。
「那你就不關心一下自已了嗎？」
不等程沐開口，白曉念搶先說道。
「沒那麼嚴重，當時把他拉回來，然後書包帶掛著車燈，我直接被甩飛了。」
「白曉念快過生日了。同桌，你好像比她大幾個月！」
眼看程沐不知所措，許哲急忙轉移話題。
「是嗎？程沐你幾月生日？」
白曉念也不怪他了。
「陽歷216。」
「許哲，上次沒做完的東西，你幫我看看。」
就這樣，許哲不明所以，被拉進臥室。
程沐的臥室近三十平大小。除了衣櫃、書架外，窗邊還有個像籃子一樣的吊床。
此時，程沐從箱子裡拿出台筆記本電腦。
「這個當生日禮物怎麼樣？」
就其精致程度而言，目測六千以上。
他，他是多有錢啊！
「聽我的，換一個吧！」
許哲十分羨慕，說道：「這東西你送了，她也不敢要！」
從程沐家出來，許哲的認知被再次刷新。
上次刷新，還是遇到選課係統的時候，隻是當時不想活了，沒注意而已。
很快，許哲駐足在商場這裡。
這座商場前年剛建好。隨著新區的快速發展，再加上娛樂設施齊全，簡直是青年們的天堂。
路過商場，出現條小巷。遠遠看去，巷口滿是碎石和垃圾，深處滿是黑暗，不知潛伏著什麼。
像這樣的小巷，附近還有很多。
巷口，一隻黑貓看向許哲，墨綠的眼睛顯得深邃且詭異。轉眼，就跑向巷子深處。
摁下接聽鍵，母親的聲音傳來：「你幾點回來？」
許哲看了眼時間：「八點前吧！」
「嗯，回來有事和你說。」
說罷，王燕晴便結束通話。母親的語氣，似乎有些傷感。
是錯覺嗎？
從最後一班車下來，許哲就徑直往家走。
這次回家，母親站在窗邊，旁邊是簽過名的離婚協議書。
「你和父親，真的要分開嗎？」
「嗯，」王燕晴似乎在回憶著什麼，「這些年，我們都太累了，就這樣吧！」
「可……」
對於家庭，許哲自認沒那麼多歸屬感；然而，眼看著它破碎，許哲也做不到。
「我還想要這個家啊！」
「上次把你的信撕毀，你不怪我嗎？」
許哲想到那晚臥室的狼藉，紙片紛飛…
「怎麼可能不怪，但這代表不了什麼。」
關上門，許哲把書包放回臥室，將餐桌椅擺好。
「先吃飯吧。」
「明天我找父親，問問具體情況！」
王燕晴沒多想，便同意了。
吃過飯，已經九點半了，許哲打算下樓走走。
四月末的夜晚，仍夾雜著冬日的寒意；此時的街道，不光是車輛，連行人也不見幾個。
在昏黃的燈光下，許哲戴著耳機，漫無目的地走著。
這時，程沐打來電話。
「明天我準備去做個手鏈，你有空一起嗎？」
「我明天有點事，」許哲話鋒一轉，「生日會是在周日，行嗎？」
「嗯。到時候下午一點，學校門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