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渣男得逞(1 / 2)
楊銀花萬萬沒想到他會這麼做!
她倏然瞪大眼睛,盯著眼前近在咫尺的這張臉……他皮膚很白,有些發皺,眼眸輕輕眯起。
兩張臉貼得很近很近。
近到她能看清他濃密的眼睫,根根清晰,還帶著一點輕顫,就好像是一把刷子,輕輕掃過她心尖上。
可楊銀花到底沒這麼大的膽子和男人孟浪……
她死死咬住唇,不讓嚴祿芝有機可乘,一雙素手軟綿綿地抵在男人的月匈膛,用力推搡掙紮。
不過,現在的她渾身早已經癱軟,那點力氣對於嚴祿芝來說,就和撓癢癢差不多。
嚴祿芝百般不得其法,隻好後退一步。
滾燙的唇暫時離開,他一隻手勾住楊銀花的肩膀,手指輕輕撫扌莫,攪動著姑娘內心深處的不安。
嚴祿芝用額頭抵在她的額前,呼吸劇烈,半眯著眼眸,麵容上露出痛苦與濃濃的思念,輕聲地喚道:「銀花……」
楊銀花心跳空了一拍:「……」
男人滾燙的呼吸撲在她的皮膚上,燒紅了她的臉頰,雙眼逐漸迷離,隻聽他沙啞的嗓音裡充滿情欲,低聲道:
「銀花……你知道我有多想你麼?從第一眼看見你之後,無時無刻……都在想你念你,銀花,你方才不是說你愛慕我嗎?」
楊銀花抿唇,喃喃道:「嚴公子……」
「你……如今不愛了嗎?」
嚴祿芝用極輕的話一字一句的反問她,還不等她回答,男人便閉了閉眼睛,張開手將楊銀花擁在懷裡,低聲地道歉:「抱歉銀花,我不應該這麼唐突……」
「隻是……」
他說到這裡,稍微頓了頓,抱著姑娘的手臂微微收緊,整張臉全都埋在她的脖頸之間,發出來的聲音悶悶的。
「我一直以為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從不敢相信你會來這裡,我真的害怕……害怕我一鬆手就你不見了。」
「銀花……」
「銀花……」
嚴祿芝一聲接著一聲地喊著她的名字。
慢慢地,他能感覺到懷中姑娘一點點放軟了身體,原本撐在他月匈前的雙手已經不在那麼抗拒,而是軟噠噠地環住他的月要身。
「銀花……」
嚴祿芝裝作深情的輕喚,暗地裡,唇角卻勾起一抹得意的獰笑。
楊銀山啊楊銀山。
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我會很溫柔很溫柔地對待你妹妹……
嚴祿芝收起心裡的思緒,另一隻手輕輕攀上楊銀花的領口,試探著解開她領口最上麵一顆的扣子。
楊銀花緩緩閉上眼睛,肩膀顫了顫……
嚴祿芝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口勿,如同魔咒一般,給了楊銀花莫大的勇敢。
她眼睫輕晃,肩膀往前挺了一下,又輕輕挑眸看向嚴祿芝。
嚴祿芝臉上帶著溫柔的笑,修長的手指解開扣子的第二顆,第三顆……
接著他緩緩俯身,唇瓣來到楊銀花的耳邊,輕聲呢喃道:「娘子……好娘子,我在水牢裡呆了兩天兩夜,渾身早沒勁了……」
「娘子,這一次你來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下次我來……」
楊銀花紅著臉,緩緩地點點頭。
……
馬車外已經是黃昏了,夕陽落下,橘黃色的晚霞就好像一塊極其柔軟的薄紗,將這邊密林輕輕罩住。
車廂裡,傳來女人可憐兮兮的叫聲。
站在馬車不遠處的兩名護衛都聽見了,下意識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底看見了嘲諷。
其中一個護衛從月要間掏出煙袋鍋,將煙絲塞在裡麵,嘀咕道:「別瞧了,人家姑娘樂意,你管得著麼……」
同伴收回目光:「管不著,我隻是羨慕嚴衙內都這樣了,還能啃到美人。」
「羨慕啥,還不因為老子,過幾日是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呢!」
同伴聞言,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那個拿著花煙袋鍋的護衛,年紀稍長,低聲道:「若是我家的姑娘這樣,不用別人動手,老子先宰了她!」
「老大哥生什麼氣啊!令嬡不是馬上要嫁給翰林院裡的一個後生了嗎?」
提起自家女兒,年長的護衛臉上揚起一抹笑。
他說道:「嗯,明年春節成親,這門親事還是王爺介紹的,那個後生模樣好,又肯吃苦。」
年輕的護衛聞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雙手墊在腦後,靠在樹乾上,嘀咕著:「咱們過來咱們的日子就行了……」
……
日頭又往下落了一點。
馬車裡的光線越發的幽暗,楊銀花眼角泛著點點淚花,伸手攏了攏長發,靠在男人的身上。
她的一雙素手翹起,指尖緩緩掃過嚴祿芝的皮膚,心疼道:「那些人竟然這麼對你……」
嚴祿芝心滿意足之後,叉著腿躺在車廂裡,雙目微微眯起,正在假寐。
「你疼不疼啊?」
楊銀花從剛才看見他身上皺在一起的皮膚,這心裡疼得都快碎了。
「不疼。」
嚴祿芝隨意地回答了一句。
楊銀花靠在他的懷裡,咬了咬下唇,思索片刻後輕聲問道:「我來之前,遇到嬌嬌了。」
聽到林嬌的名字,嚴祿芝緩緩地睜開眼睛,半晌開口道:「嗯,然後呢?」
聲音冷了幾分,沒有剛剛那般嘶啞火熱。
現在的他周身似乎籠罩著一層冰霜……
楊銀花坐起來,一邊將身上的衣服整理好,一邊說:「你被抓的事,還是她告訴我的,嬌嬌說,你之所以被抓是因為當街調戲了她?是這樣嗎?」
嚴祿芝望著女子曼妙的背影,挑眉冷笑道:「你若信她?又為何來我這裡!」
楊銀花扭頭過來,神情微冷:「這是兩碼事!」
「當初,我哥哥可是要把林嬌介紹給你的!你看見她那般貌美,不可能不心動吧?」
嚴祿芝冷笑,在心裡暗自嘀咕。
果然女人都是一個樣!
前前後後說話的語氣都變了幾個模樣,真以為成了他嚴祿芝的女人,就是一輩子的娘子了?
哪裡的這般自信!
「好了,我該去軍營了。」
楊銀花秀美輕蹙:「你……!」
她見嚴祿芝避開這個問題,心裡就不是滋味,不自覺地胡思亂想起來——
難道他心裡真的有林嬌那個賤人?
不行……
絕對不能讓他還惦記著那個賤人!
楊銀花打定主意,忽而放軟了身體,重新倚靠在嚴祿芝的懷中,柔聲道:「我來之前,去了一趟縣衙,我聽門口護衛說,現在我們不能直呼林嬌的名字了。」
嚴祿芝言簡意賅:「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