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學校篇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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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是會在事情發生很久之後再回想,人總要經歷過後才會有一些其他的感悟和想法。

這樣可以過濾掉大部分讓我不舒服的東西。這是七月二日寫下的文字,不清楚年份,大概是幾年前寫的吧。

我現在翻到這本日記,反倒不知道自已當時對什麼事情有了「超凡」的理解。

「世界那麼大,一個人不會一直在一個地方停滯不前。有一天,那個傷心的人突然就想通了很多事情。沒什麼可抱怨的,就像很多突然明白的道理,其實都有伏筆。」

我很少會寫這樣風格的句子,大概是摘抄的。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抄一些名人名言當作自已的座右銘到自已的本子上。

我自已寫下的每個字,我一見到它們,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些都是我記憶的固態化,沒人可以訴說。

如果我不寫下來,或者自言自語,我很快就會忘記。走在路上我會帶上耳機,假裝在打電話,不然難免被當作神經病。

我不想忘記,所有的事情,無論是小事還是大事,我都要牢牢記住。哪怕某些東西,回憶是屈辱的折磨。可是,不記得,又怎麼成為現在的我。

那些最痛苦的時刻,我們連表麵的友誼也無法維持了,當時的狀況,甚至不能以「痛苦」二字概括。

我需要交流!哪怕不是朋友。

這裡就是一個牢籠,所有的一切都讓人感到煩悶。沒有交心、說話的人,我隻要逃離這個讓人惡心的地方。

想成為一個自由的人,獨立的人。

一個待在牢籠裡的人,沒有辦法看許多的書,走許多的路,見許多風景,到不同的城市,看日出日落,風土人情,民俗習慣,見從前未見過的事。

寫乾癟的東西出來,反而顯得我更加矯情。這讓我感覺到痛苦,也更加無法在現實中生活。

好像哪裡都在排斥著我!如今,感覺連手中的筆也陌生起來,我的日記、我寫下的文字,它們也要背叛我!我想要大哭一場。

抬起頭來,看見桌子上的鏡子裡映出一張憔悴的人臉。

那張臉泛黃,像一本老書的封皮,死氣沉沉中還帶著點老舊氣息。

原來已經不開心很久了,連麵相都變了。

乍一看見,就嘗到一股苦澀。

眼睛直直,眼皮沒有力氣;整個人呆滯著,死水一般;臉上的神氣全靠眼睛那點光和笑,如今這兩樣都沒有了。皮肉都鬆懈,猛然看清自已的臉,笑也笑不出了。

我放下筆。

腦袋裡又是空盪盪的,最近老是這樣。可能是某些行為的後遺症吧,我自已也不知道。

身體就那樣兒,還活著就行,大不了死了。此時此刻,這個大腦放空的人,靈魂已經死了,但是身體還被摧殘著。

緩解不是解脫,我毫無辦法。

準確說,我沒有做任何自救,任憑情緒和身體隨波逐流。

幾乎快要活不下去,每天都像失了誌一樣。

腦袋如同電子產品回歸出廠設置,磁鐵消磁,氣球爆炸之後,隻剩下空白,想不起來任何從前的畫麵。

有時候更加糟糕,想起一些莫須有的東西。或許存在,又或許是臆想。

在某個時刻,走著走著,身體忽然定住,眼睛望向人群,聽見竊竊私語,就是在這樣的氛圍下,似乎被人嘲笑了很多次。那些人鬼鬼祟祟,交頭接耳,目光匯聚於我,又飛快散開。

我知道他們在做什麼!這是他們團結的一種儀式。加入其中,就擁有了孤立人的權利。

我早就習慣——這是被動的,我沒有辦法阻止他們說我壞話,隻有讓自已變聾變瞎。閹割自已變成一個什麼畸形的玩意兒,才會更好的和這個世界相配。

到了夜晚,就失眠。

什麼都沒想的時候,也會睡不著覺。清楚自已今天什麼都沒乾,無所事事一天後終於想要抓住快要今日時光逝去的尾巴,忽然間精神抖擻,想要乾出一番大事般的念頭出現。

實際上還是躺在床上,睜著眼睛,舍不得睡覺。也不知道乾什麼,隨便想點什麼。這時就開始暢想。沒睡著就開始做美夢,睡著了的夢反而不如意。

就想,要是一個人就好了,去一個周圍都不認識我的地方。

好想要個什麼人和我說話——不,是聽我說話。一旦有人靠近我,我便要把我二十多年來,我最近遇到的事情,我過去遇到的事情,我的煩惱和苦悶,通通倒個一乾二淨。

我本不想對人傳達我的抑鬱言語,我完全清楚。可這畢竟是做夢,想要一個人的傾聽。所以,暢想一下又何嘗不可以呢。想來想去卻又沒什麼對著這個空氣講,大概是沒有那種氛圍吧!沒有一個人對我說「非我不可」。

我一點都不喜歡現在的狀態,該用什麼樣的方法來求救才會被注意到?要怎樣才能變好!好累,感覺太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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