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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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秦少城是指腹為婚。一開始,他先是推三阻四的推遲了好幾次的婚期,後來總算是定了成親的日子。我懷著對未來美好的憧憬嫁到這裡,滿心要做個好妻子好媳婦,希望公婆疼我,丈夫愛我。卻不曾想到,新婚之夜他便不見人影,三天之後也不知道是在哪裡喝個爛醉被人扔到了秦家大門口。」楊心兒的眼裡慢慢浮現出點點淚光,「我以為是我長得不夠漂亮讓他不滿意,畢竟有嫂子珠玉在前,我這米粒之光自然晦澀暗淡。但是容貌是天生的,我也無能為力。我所能做的就是努力對他好,讓他看到我的真心,理解我的真心,能從心裡接受我這個妻子。可是他總是對我若即若離,對我好個兩三天馬上又變臉,冷言冷語聽著讓人心寒。我實在想不通問題出在哪裡?」眼眶中的淚水落了下來,一時哽咽著沒法再說下去。

林玉竹輕輕握住她的手,「姐姐不要太過勉強自己,要不改天你再說給我聽。」

抽泣了好一會兒,楊心兒搖著頭,「不,不,我要說完。」又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你知道嗎?我曾經想過很多辦法,都沒什麼效果。他不但越來越冷,有時還說我……」

楊心兒的沒說出來的東西,林玉竹明白不是什麼好話,不敢往下追問,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隻好道:「二少爺怎麼這樣?你可是他明媒正娶的結發妻子啊!」

「論門第,家世,我哪一樣比他差?他憑什麼這麼作踐我!」楊心兒擦擦淚水,「所以我就借口身體不好,要一個人靜養,搬到這裡來。那個丈夫,全當是個擺設。」

「那麼二太太就是因為這個不待見你的嗎?」

「母親護兒子嘛,錯的永遠是媳婦。」楊心兒含著淚一撇嘴角,「她還一直抱怨我不給她生孫子了。」

楊心兒輕哼一聲又道:「哼!雖說我是不想怎麼見他,可畢竟是夫妻呀,怎麼著也和維持在外人麵前的形象。所以每個月我都得假模假勢的去前院住幾天。現在老天爺還算疼我,送了我這個寶貝,不過我知道他素來的秉性,沒對他抱什麼希望,他也果然如同以往,沒半點改變。」楊心兒收起淚水,慈愛地扌莫扌莫肚子。

「這不就是你最大的指望嗎?有了他,你還有什麼愁不能散的?」林玉竹道。「怎麼還能說出那種了無生趣的話來?」

楊心兒又皺了一下眉,「還不是因為這家裡不太平嘛?那個傳說可是真實發生的事啊,我能不愁嘛?好在你給了我這個荷包,我這下安心多了。」

「姐姐安心,我也就放心了。」林玉竹說,「不過姐姐沒有沒想過為什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情?」

「確實奇怪,第一這座宅子從修建之日起就沒出過怪事,幾十年來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怎麼著這一下子就又冒出來了?是不是那個人以前沒找到路,現在找到了?」

「那個人?」林玉竹一時沒反應過來。「誰啊?」

「就是那個人。」楊心兒又道。

「哪個?」

楊心兒有點泄氣,「你非要我明說嗎?就是傳說裡錢家的那個呀。」

「段靜。」林玉竹恍然大悟。

「噓!」楊心兒一把捂住林玉竹的嘴,「不要說出來。這個名字在這府裡是大忌。」

「嗯嗯。」林玉竹慌忙點頭表示知道。「可是為什麼呀?」這個名字不是很多人都知道嗎?

楊心兒責怪的看了林玉竹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名字就是錢府的那位,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死在咱家老祖宗手上的。」

「可是凶宅的說法各種各樣,段,」看楊心兒眼睛又瞪大了,林玉竹連忙改口,「她隻是其中的一種說法而已,未必就是她做的呀。」

楊心兒一副『你這孩子怎麼不開竅』的神態,「我不是說了嘛,她,到底是死在秦家人的手上的,在這府裡更相信是她做的。伯父和我公公就認定了是她乾的。所以你出了這屋子千萬別提她。」

「原來是這樣,」林玉竹的腦子總算轉過彎了,「我知道了,在外麵我一定不提。」

「這就對了。要是你在伯父麵前提了這人,就算你是仙姑的侄女,他老人家也會不高興的,這可是關係到自己父親清譽的事。」

「怎麼會了?按那說法,秦家老太爺也是一時氣憤,當時的情況所有的人都氣憤,沒幾個能保持理智的。就是下手重了些。」林玉竹同時感慨,這事真不知怎麼評價,段靜也冤枉,生怪胎也不是她所願意的。

「話雖這麼說,可到底是殺了主人唯一的血脈,斷了錢家的根,還接收了錢家的財產。這世上,盼著你好的人不多,盼著你不好的大有人在。雞蛋沒縫還要說了,況且後麵對屍體確實處理的不妥,留了話柄給人拿著,當著麵或許沒有,背後嚼舌根的可不少。特別是公公他們幼年的日子,孤兒寡母的沒個依靠,那些窺伺秦家財產人,誰不拿這話來戳心窩子。伯父和公公為這事沒少嘔氣。」

「是啊,人言可畏。」林玉竹不僅想起了某些婆子的話,心裡有點堵。

看林玉竹突然愁雲上了眉梢,楊心兒笑道,「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了,我說出來隻不過讓你知道,說話有個防備而已。又不是讓你感同身受的。」

「秦伯伯成為一方豪富的經歷我哪有資格感同身受啊。」林玉竹道,「我隻是覺得人活著真心有很多煩惱罷了。」

「好啦,」楊心兒用手掃掃林玉竹的眉頭,「明明你是來給我解決煩惱的,怎麼說著說著你自己到煩惱起來了?咱們還是說回到現在這個事吧。」

「姐姐是有什麼想法嗎?」林玉竹問。

楊心兒道,「我這幾天擔心不已,哪有什麼想法。隻是這事總得解決,不能一直這麼拖著,你也想想辦法才是。」

「可這事由秦伯伯或者蓁蓁姐姐來解決不是更好嗎?」自己這身份不便插手太多。

「我知道,隻是這事一味指望著別人也不是辦法。為求自保我們出點力也是應該的。你也幫著我點。」楊心兒拍拍林玉竹的手。

我也費神琢磨過好些日子了。林玉竹心裡思忖。想來想去還是那位名叫雲適意的女子最為可疑。可惜聽蓁蓁姐姐之言大少爺親自去高家也沒帶回一點有用的線索。高家不記得請過雲姓的客人,當天人又太多,仆人們也沒人對她有印象。那女子有可能是受邀請的客人帶來的家眷或朋友。要拿到客人名單到是不難,但要去一家一家的查,無疑就是大海撈針,時間不夠不說也未必有結果。如果她不是客人帶去的,那就更沒法查了。眼看這一個月的期限過去大半,真是讓人心焦。

「姐姐,」林玉竹說道,「你能再跟我講講那天晚上你遇女鬼的事嗎?」

楊心兒狐疑地一挑眉,「這個到沒什麼問題,你是這麼快就想到什麼嗎?」

「不瞞姐姐說,這些天我一有空就會捋捋這事。依著傳說,女鬼從未顯過身形,沒有人見她是什麼樣子,隻有哭聲和笑聲的說法,而且從哭聲到笑聲的轉變之間有不短的時間間隔,發展到最後,日夜不斷,即便是白天聽著也是滲入骨髓,奪人心魄。可是這次哭聲隻有幾日就變成了你遇到笑聲,沒有在白天出現過,其威力更是遠遠不及傳聞。難道是女鬼功力變弱了?或者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聽聞此言,楊心兒細思片刻表示贊同,「細細想來,確如你所說,真有幾分奇怪。」接著便將自己所遇女鬼之事重新講了一遍。

待楊心兒說完,林玉竹輕抿嘴角,心裡頭多了三分底氣,看來自己的猜測並非憑空胡亂得來。

「你?」楊心兒看林玉竹神情,似乎也品出了一點味道,「你是不是覺得這件事另有蹊蹺?」

林玉竹搖頭,「我是有覺得哪裡不對,不過一時也說不好,姐姐你再容我細思量思量。」

「那我就全靠你了,有什麼困難就跟我說,我能幫的一定幫你。」楊心兒說。

林玉竹回握住楊心兒的手,表示自己會盡力。是啊,倘若這事真與那姓雲的女子有關,那在這人心難測的秦府裡自己怎麼也脫不了身,與其等別人消息,不如自己求個明白。

夜晚掃盡了白日的喧囂,忙碌一天的人們早早地沉入了夢鄉,天地間一片安靜,隻留月光如水輕輕的流淌。

林玉竹靠窗邊坐著,呆呆地望著月亮。不覺心中輕嘆氣。到底該怎麼辦了?翻來覆去地把心兒姐姐那日重新所說的事件經過想了很多遍。可以肯定那個女鬼,至少心兒姐姐所遇的那個女鬼並非真鬼,而是一個人。其實這事一開始就很明顯,心兒姐姐最先聽到的是說話聲,還是兩個人的聲音,她一出聲問是誰,那頭便沉默了,然後才有了笑聲。如果自己猜得沒錯,是那兩個說話的人應該是怕被發現,故意裝出來嚇心兒姐姐的。隻是不知道,之前的哭聲的是不是也是人裝的?如果是,會是同一夥人嗎?再有,這兩人大半夜的說了些什麼話是別人聽不得的?想是想到了點頭緒,可要怎麼把兩人找出來了?

腦袋都想痛了還是想不出找人的好辦法,雖說不上是大海撈針,可這秦府裡的人也不少,再說就算有時間挨個問,人家也不會傻到自己承認。「唉!月亮啊月亮,你能幫我找出那兩個人嗎?」林玉竹雙手合什對著高掛天空的冰盤祈禱。

「姑娘要找誰?」聽見林玉竹喃喃自語,小趣湊了過來,「是府裡的嗎?說出來,沒準我認識。」

林玉竹伸手捏捏小趣圓圓的臉蛋,「謝謝你,不過我也不知道要找誰。」

「啊?」小趣掙脫開林玉竹的魔掌,揉著臉問小香,「姑娘這是想事情想得魔障了嗎?」

小香鋪著床,頭也沒回地說,「姑娘要找的是女鬼,我們倆要是能幫上忙,得先去找個道觀學幾年抓鬼才行。」

一聽是女鬼,小趣的臉立刻泛上幾分白,連忙晃著手,「這個我一定不認識,一定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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