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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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大老爺秦昂被殺了!這事不僅讓秦家地動山搖,還震驚了整個青峪鎮。裡甲保長等人連夜趕來了秦家,一麵安撫家屬,一麵上報了官府。

秦昂不但死的淒慘,整個事件更是詭異恐怖。縣太爺雖說下令嚴查,但也告誡秦家眾人,這事隻怕不會有什麼結果。那殺人者雲適意據秦家眾人所見明顯不是人,無論是妖?是鬼?都非他這人間一凡人官員能力之所及,更不要枉談抓到凶手了。

秦少均親身經歷了整個事件,自然明白其中難處,謝過了縣太爺。稍稍梳整了一下情緒,便開始著手辦理父親身後之事。

一時間秦家上下,處處張起白幡,人人披孝著素,慟哭哀號之聲時時可聞。

雖說秦昂平素為人尚可,秦家在生意場上也頗有人緣,但其死法太過詭異,如今人頭還下落不明,因此折祭、送軸雖多,但親身來靈前吊唁之人寥寥無幾。外人皆私下議論,怕是秦家那凶宅傳說中的女鬼又冒了頭,得離遠點,以免沾上穢氣。

林玉竹驚嚇、自責、難過皆有,頭一日,夜深人少時竟然哭暈在了靈堂之前。陶蓁蓁怕她太過傷心鑽了牛角尖,就不讓她再去靈堂,又支了楊心兒去香趣小院暫住些日子,替她開解開解。

沈夫人得知後,不知怎麼打算的,竟前來重提舊事,讓林玉竹幫忙照顧一下秦韻蘭。

楊心兒很是氣憤,原本是想通知陶蓁蓁把這事推了了事,但林玉竹認為自己受了秦家之恩,理應有所報答,況且有件事做,也可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用整天糾結在雲適意身上,就應允了下來。

既然去不了靈堂,林玉竹便每日去秦韻蘭住的院子看看,有時楊心兒會一道去,但大多時間還是林玉竹一個人。

本來林玉竹以為秦韻蘭是秦家唯一的千金小姐,又是個病人,照顧其生活的人應該比別處多些,結果沒想到在秦韻蘭處就隻見到一個粗使的婆子和一個叫小蟬兒的小丫環。每每做事之時,自己還得搭把手。

「小蟬兒,韻蘭小姐這裡怎麼這麼冷清?我記得我第一次誤闖進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子的。」憋了多日,林玉竹忍不住了。

「我們這裡本來人就不多,隻有姑娘發病的那段日子,府裡才會多派人過來看著,等病情穩定以後,就都撤走了。現在又逢老爺喪事,府裡處處都需要人,自然就隻剩下我和夏婆婆兩人了。」

「原來是這樣。」林玉竹明白了,「可是這也不是個事啊。我見你們兩人也忙不過來,你沒去二少奶奶那裡要一、兩個幫手?」秦府再忙,這勻一、兩個人出來總不至於有困難。

小蟬兒神情一哀,「我去過,二少奶奶那裡到是沒問題,可二太太不給。說是老爺喪事是家裡頭等大事,姑娘這裡有人看著就行了,等犯病了再說。還好姑娘不犯病的時候都很安靜,也不需要怎麼費神,就是這兩天不知怎的病了,抓藥煎藥費事了些,勞煩林姑娘了。」

林玉竹輕皺秀眉,想了想,「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看韻蘭小姐這病也不是一、兩天就是能好的。這樣吧,我遣小香過來幫你們幾日。等韻蘭小姐病好了,再回我那裡。」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小蟬兒驚喜萬分,屈膝跪下,磕了個頭。「我替我家姑娘謝謝您了。」

夏婆子站在門口,也雙手合什,念了好幾聲,「阿彌陀佛!」

回到香趣小院,林玉竹沒敢把秦韻蘭處的情況說給楊心兒。那晚秦昂被殺的恐怖情景著實是嚇壞了所有在場之人,雖說過了些時日,大家表麵看起來是平靜了,但心裡的陰影到底沒那麼容易消除。

心兒姐姐是懷孕的人,情緒波動更大,看她時時把自己送她的香囊揣在懷裡,睡覺還雙手緊握著不放,就知道驚嚇已然留在心裡了。自己也一樣,夜夜的惡夢,一晚總會被嚇醒一次。所以,這事還是不要驚動她為好,以免她鬧心。

陪著楊心兒說了一會閒話。見她神情倦懶,林玉竹就催著楊心兒去休息。「姐姐也勞了半天神了,還是睡吧。」

「啊——。」楊心兒不顧形象地伸了懶月要,「妹妹,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

「那個雲適意到底是怎麼回事?」

知道凡是當晚在場的人都會有這個疑問,楊心兒能忍到今天才問,也是為自己考慮,怕驚擾了自己的情緒。「其實姐姐不問,我也會告訴姐姐的。那雲適意,我確實隻見過的一麵,就是去高府的那次,在高府的花園裡見到的……」於是,林玉竹把遇見雲適意的事從頭到底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這麼說,嫂子和大哥他們早就知道這個雲適意的存在了,難怪嫂子對你一點疑心都沒有,我還奇怪,她怎麼都不找你問問。」

「當日,蓁蓁姐姐給我說,他們並沒有告訴秦伯伯,也不想讓府裡其他的人知道,以免造成恐慌,畢竟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姑娘會真的殺人。」林玉竹很是抱歉,「姐姐,我沒一早告訴你,你不要怨我。」

楊心兒大度地笑笑,「沒事,嫂子既然給了你警告,你不說也在情理之中。再說,我那幾日被那瑞泠嚇得不輕,你說了,我隻會更怕。不過,這雲適意看來和瑞泠倒不像是一路的。」

「就是出了瑞泠的事才讓人放鬆了對雲適意的警惕。結果,沒想到……」一想到秦昂之死,林玉竹心裡那各種滋味交織的情緒又湧了上來,整個心髒就像被什麼東西重重地壓著,又痛又無法透氣。

「唉。」楊心兒輕嘆一聲,眼神中散出深深的無奈,她伸出手,輕拍拍林笑笑的手背,寬慰道:「那雲適意並非凡人,手段之凶狠也是從未見過,你我這等平凡之人哪裡是她的對手。就算這秦府上上下下守得鐵桶一般,隻怕她想殺人,也是輕而易舉之事。你也不要過於自責。」

又多說了些話,楊心兒確實累了,便離了林玉竹,去了自己房中休息。

待楊心兒和阿圓等人都離開後,林玉竹才叫過小香和小趣,告知了她們自己打算派小香去秦韻蘭處幫忙的事。

「二太太怎麼這樣?」小趣一臉的不敢置信,「這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啊。她叫姑娘過去是幾個意思?不怕姑娘把這事告訴大少奶奶?」

「你覺得我會去蓁蓁姐姐那裡告狀嗎?」林玉竹問。

小趣偏頭想想,又看了林玉竹一眼,噘著嘴小聲道:「不會。」

「你當二太太是什麼人。」還是小香冷靜,把其中緣故分析了出來,「你能想到的,她會想不到?就算姑娘把這事告訴了大少奶奶,你以為二太太會怕?她可是長輩!現在大老爺不在了,她和二老爺是家裡輩分最大的人,這種小事,大少奶奶怎麼敢為難她?再說韻蘭小姐可是她女兒,姑娘說來到底是外人,插手管人家的家事,傳出去隻怕就成了挑撥離間了。你不怕姑娘將來落一個愛管閒事、事非精之類的名聲?」

林玉竹贊賞地對小香點點頭,「正是這個意思。既然你能想到這些,也應該知道去了之後該怎麼做了吧?」

「姑娘放心,我不會累著自己的。」小香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次日一早,小香便收拾了東西搬去秦韻蘭處。

此後,林玉竹再去秦韻蘭處,便時時會見到院子裡除了小香、小蟬兒外還多了那麼一、兩個丫頭在乾活,隻是每天的人都不一樣。

看小香如此會辦事。林玉竹也就放心了。

秦昂的喪葬事物在他在生之時已陸陸續續地備辦著。現在猛然出了這事,一應的東西到是全的,不怎麼讓人操心費事。隻是他死的太過淒慘讓親人心中實在難以接受。

可死者終歸是要入土方能為安。二老爺秦冒也是想著讓哥哥早日入祖墳,以安靈魂。便找來大少爺秦少均商量出殯之事。

自從父親去世以來,秦少均傷心過度,日日難以下咽,少進水米,又不肯假人之手辦理父親喪事,凡喪事所需,必親力親為,短短幾日下來已形容消瘦,不復以往神采豐俊,走路已需得有人在身旁照顧。聽得叔叔有事商量,強打起精神,和陶蓁蓁來到了議事廳。

「賢侄,你看兄長出殯這日子是否該定下了?」秦冒見到秦少均的樣子,心裡也是不好受,聲音有幾分哽咽,「隻因兄長死得…………,我們已拖了多日,超過了平常出殯之時。可人到底還是要入土方能為安啊。」

秦少均本來焉焉的,一聽這話,卻如吃了靈藥一般,立刻有了精神,「二叔!您是說,讓父親就這般下葬?無首之屍?!」

「這…………唉!」秦冒嘆口氣,不知怎麼回答。

沈夫人見丈夫不言,便站了出來,「大侄子,你二叔他不是這個意思。這天下講究的就是入土為安哪。你不讓大伯入祖墳,不怕他魂魄不寧嗎?」

「您們讓父親如此下葬,他老人家魂魄就能安寧?」秦少均瞪大了眼睛,眼睛裡充滿了血絲。

「那也不能就這樣一直擱在家裡呀。」沈夫人道:「這事我和你二叔也商量過了,我們打算請人給大伯做一個金頭。雖說,大伯死得慘,但我們能做的也隻能是這樣了。難不成,你真的要去找那女妖怪要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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