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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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福無門,唯人自召。這八個字在秦少均的腦海內如螢火蟲般上下飛舞,引導著他的思緒往最高一層的地方遊移,在那裡有一個更加光亮的東西存在…………

「大少爺!」

秦少均的走神走的太過明顯,被秦少原看出來了。

「大少爺!你是否知道我在說什麼?」秦少原的口氣散著五分的生氣和五分對於秦少均不爭氣的痛心。

「福澤深厚不深厚嘛。」秦少均回答。

還算是聽了一半。秦少原心裡多少有些安慰,口氣便跟著放緩了不少,「大少爺,你要明白,這福澤的深厚與否並不是白白放在那裡就可以了的。」

「這福若是深了、厚了,不過就是比起別人來有財有勢,一生大富大貴,不用過普通老百姓的而已嗎?」知道這話秦少原不愛聽,可秦少均卻偏就是要說。秦少原這種腦子裡的想法不在正常人範圍內的,不受點刺激,哪裡肯說出心底的真話來。

「我還未說到重點,大少爺會如此想也屬應當。」秦少原不是不生氣,但他忍了下來。說通秦少均才是重點中的重點,一點子口舌爭無須在意。真是困在這爭勝的氣頭之上,除了壞事,別無益處。

「重點是什麼?」

「重點就在於責任二字。」秦少原說這話的時候無比的認真,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是一股異常的堅定。

秦少均被秦少原這神態弄得微微一怔,「責任?」

「自然是責任。福澤深厚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福澤越是深厚,責任就越發的重大。窮則獨善其身,達著兼濟天下。老天爺難道讓一個人背著金山、銀礦,就隻是讓他用來吃吃喝喝,睡大覺用的?那就太浪費了吧。」

「窮則獨善其身,達著兼濟天下,我是同意的。但這與父親、父親那個壯誌有什麼關係?」你們那個可不叫兼濟天下,那叫造反!秦少均的腦子被秦少原這看著好像挺正確的說法給攪得有點糊塗了。

「當然是有關係的。大老爺為什麼要這麼做,就是因為他的福澤深厚無邊,而擔起這福澤的責任就是坐擁天下。大少爺,你要明白,不是大老爺要造反,是老天爺給了他這個責任,他必須去完成。這是大老爺的宿命,也是他應當要完成的任務!」

這是喝了哪裡來的迷魂湯?少原和父親竟然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秦少均好想大聲嗬斥回去。但一想到還有更多的疑惑要解,再加上那群亡命徒還徘徊在外,隻好壓住本心,硬捧出一絲笑容,「這麼說的話,還點道理。父親的死就不同尋常。想來,必是有不得了的事才會招來那等女妖怪。」

提到秦昂的死,秦少原是傷心的,但秦少均的話又是讓他欣喜的。悲喜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一時間,他又想哭又想笑,糾纏許久後總歸化成了聲音的哽咽,「大少爺…………」

糖不可一次放太多,甜膩的結果就是味道會走向另一個極端,讓人心生反感。

秦少均知道今天的甜味已夠,不用再繼續下去了。於是站起身,依舊演出一副身心疲憊,「少原,我回頭給你送張床來,晚上睡著會舒服一點。」

說完,又一次頭不回的離開了。可這一次沒回頭,卻給了秦少原無限的希望,讓他信心增長了許多許多…………

禍福無門,唯人自召。在路上,這八個字又跳將出來,縈繞在秦少均的腦海。他想不出這幾個字與秦少原的話有什麼關係?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想起與林三姑的對話?或許隻是因為以前遇到一切與鬼神蒼天有關的情況,秦家上下總是會依賴於仙姑的本事來解決,因而天長時久,凡聽得這類事物就會習慣性地想起仙姑來吧。

秦少均這一邊看來進度尚可,可古先生和周貴那邊就不那麼順利了。

話說,這古先生和周貴雖是被秦少均和沈夫人說動了聯手行動,可心裡頭的那股子怨氣還在。當著有人在的時候,麵上是不敢發作,一旦周圍沒人了,兩人相互看到對方立馬又變成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有些人除了偷偷扌莫扌莫、血口噴人之外就別的本事都沒有了。」古先生率先發了難,「啊!對了,還有就是知錯不改。唉,也難怪,死豬怎麼會怕滾水燙。」

這話是夠難聽了的,但這周貴是誰?哪裡又是個會示弱的主。古先生這邊話音剛落,緊接著就收到了一段反唇相譏。

「哎呦!說什麼行走江湖見多識廣、本領強,結果隻能鬼鬼祟祟私下辦事,這見不得光的還能有啥好事?又說什麼年紀大了便心月匈豁達,結果是拔了毛的死鴨子就隻剩一張嘴了。」

古先生氣得眉毛和胡子一起抖了兩抖,「我一心隻是為了府上,為了大少爺好。不知好歹的小人,哪裡能認得真佛!」

「嗬嗬,這年頭野狐狸也能披袈裟裝菩薩了?這還沒塑金身了,就真當自己是個顆蔥啦!」說完,周貴一口唾沫星子吐在了地上,還拿腳在上麵跺了兩下。

古先生不但眉毛和胡子在抖,連臉都白了三分。心頭氣血翻湧,恨不能當場掐死長了這張嘴皮子的混球!

「你、你敢說我是不學無術,隻知道騙人錢財的江湖騙子!」古先生指著周貴的手指也在抖。這家夥太能氣人了吧!把自己平常引以為傲的冷靜全給扯沒了。

「你可是秦府千請萬請來的貴客,我一個自動送上門的打雜跑腿的哪裡敢說你半分不是。這世道,自己是什麼分量隻有自己清楚。外人哪裡看得出來你幾斤幾兩?」周貴繼續毒舌。

「你你你…………」古先生竟被氣到詞窮。

「哼!」周貴翻了一個勝利的小白眼。

要大度!要大度!古先生想著秦少均的話,不斷在心頭自己勸著自己,沒必要和這種小人、粗人、渾人一般見識。自己是什麼人?是有真本事的高人!對,自己能召鬼魂護體,能看出別人的陣法,能破別人的陣法,能收妖怪、收精怪,能行走在陰陽兩界,能…………,能……………,一個周貴算什麼!等到師弟羅平回來,就讓他把周貴變成個任人擺弄的傀儡木偶,自己要每天在其臉上抽兩巴掌!

有了美好未來的幻想,古先生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周兄也不用這般氣焰張揚,人人都有一張嘴,隻不過有人有底限,不肯說過於下作的言詞罷了。但你我二人此番來此重點還是在佃戶一家的去向上,這即便逞了一時口舌之利,個人心頭痛快了。於大少爺和二太太之處,能有何交待?」

沒錯,古先生和周貴此時所在之處,並非秦府別院,而是那失蹤的佃戶的家中。

「先生這是打算休戰了?」周貴問。

「你我皆是為秦府辦事,何來戰字可言。」

「那你這一段長篇大論的,究竟何意?」

「隻是想告知周兄一聲,這佃戶一家的事,我定會追查到底,不論後麵的那個人是誰,都要把他給抓出來,扔在大少爺和二太太麵前方才罷休。不知,周兄可也有同樣的想法?」

看來,古先生被刺激的發狠了。這尋找佃戶一家的功勞非要親手邀到不可。

前麵說那麼多難聽得就是怕你不下這個狠心,別是稍稍查一查就嫌苦嫌累的讓自己一個人往前沖了。周貴要得就是古先生這個堅決。若是所有的事情都由自己一手包辦了,怕是會引別人懷疑。而且,以古先生在秦家的地位,他說出來的話不會沒有人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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