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炙朝使者訪疆(1 / 2)
大殿之上,徐琳俯視著台階下的疆族使者安遠修,以及他身邊的許定年。
許定年是疆族的武將,殺人無數,再加上疆族一向好戰成性,許定年也就平步青雲,直接成為了疆族武將中的魁首。
「疆族使者安遠修、許定年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安遠修的話沒有影響到身邊的許定年,許定年仍是直直的站著,沒有一點叩拜的意思。安遠修微微側頭看了看許定年,又拜了下去,沒有理會。
「許定年,你以為這還是你疆族的草場嗎?見到我朝皇帝為何不跪!」禮部侍郎周冠業站出來憤怒的指責道。
徐琳看到眼前的一幕沒有製止,仍坐在龍椅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饒有興趣的看向許定年。
「陛下息怒,許定年乃我族第一勇將,在我族內驕橫跋扈慣了,這才殿前失儀,望陛下恕罪。」
安遠修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炙朝的朝堂頓時亂作一團。
兵部侍郎王曉一把扔掉了手中的笏板,站直了身子:「疆族第一勇將?在遇到疆族族長之前,許將軍不就是在草原上落草為寇的土匪嗎,屢次騷擾炙朝民居,我們派兵剿的時候你又避其鋒芒,專打我們的輜重部隊,這麼不光彩的武將居然還是勇將?」
許定年聽罷轉身就要與王曉廝打,安遠修見狀一把拉住了許定年的胳膊。許定年回頭目光對上了安遠修灼熱的目光,瞬間沒了剛才的火氣。安遠修見許定年不再胡鬧,鬆開了許定年,拍了拍被他拉扯起皺的衣袖,「許將軍不必在意,以前的事情不是都過去了嗎?再說了……」
安遠修看向說話的王曉,一字一頓的說:「許將軍當初南下,當初攪得炙朝也是人心惶惶,我倒想問偌大的炙朝,若許將軍真的是普通的匪,炙朝為何拿許將軍沒有辦法啊?」
「安遠修、許定年,」徐琳開口了,「一路勞苦奔波,辛苦兩位了。國書我已收下,二位回使館歇息吧,有事明日再議。」
陳燦靜靜的看著遠去的二人,目光如炬,沒人知道他想的是什麼。
子時,閆玉筠還沒有返回官邸,徐琳將閆玉筠留了下來。
「玉筠,對於疆族你怎麼看?」禦花園內徐琳坐在涼亭內問閆玉筠。
「安遠修和許定年肯定是不合的,疆族在文武之治上本就存在分歧。但是許定年卻對安遠修有所忌憚,所以我覺得安遠修應該和疆族武將內部有所牽連。」
徐琳把手裡的魚食投向湖中心:「疆族算得上名將的武將本就不多,許定年、朱宜新,再有就是葉鳴。朱宜新、葉鳴算是疆族的世襲武將,應該不會和安遠修這種文臣扯上關係。」
「可是陛下您別忘了安遠修是什麼人,心狠手辣、圓滑之至,備受恩寵,很難保證有武將不會和他有私交。」
「那你覺得為什麼是許定年來,而不是其他幾位武將?」
徐琳的提問讓閆玉筠陷入了沉思,「如果我是疆族武將,來訪這件事是壞事。」
「為什麼?」
閆玉筠抬起頭,「不管是哪個武將,炙朝一定會想著先除之而後快。」
「我提前已經調五百禦林軍暗中圍住疆族使館了,任何風吹草動隨時向我匯報。」
閆玉筠失神喃喃道:「也許……沒用了……」
徐琳臉上終於出現了驚慌失措的表情。
疆族使館,二樓,許定年安靜的躺在床上,張開的嘴裡流出了鮮血。
第二天,早朝。
一夜未眠的徐琳和大殿上同樣疲倦的閆玉筠對視一眼,隨即對著大臣們說道:「昨夜子時三刻,許定年被人發現死在使館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