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決鬥(1 / 2)
夜晚的決鬥場安靜極了,餘姚她們在給溫向晚惡補決鬥場的規則。
邊芷懷疑的看著少女:「所以你會打架嗎?」
溫向晚背靠著牆,遲疑的回答:「不太會……吧?」
「沒事沒事,一開始都是初級下等的還,看個人突破情況,比如初級下等的話,半年沒突破會強行加一等」,梁茜窩在被窩裡安慰著。
餘姚迷迷糊糊的應聲:「沒錯,隻要不是毫無攻擊性的靈根,基本上都沒大問題的。」
邊芷一邊鑽進被窩一邊肯定:「決鬥場隻是想讓我們廝殺去取悅貴族,不會隨便要我們的命。」
氛圍安靜下來,除了溫向晚,其餘幾個入睡的很快。
……
識海內,茫茫無際的黑色中沉睡著一隻和溫向晚身形一模一樣的生物,但是她猩紅的眼睛和嘴裡的獠牙都在宣告著她不是人。
溫向晚控製著屬於自已的那份魂魄逼近,看著眼前的生物被無數銀色枷鎖囚禁,冷漠的開口:「溫向昭。」
看著生物抬起頭,溫向晚便自顧自的說道。
「所以徐燕知道你對嗎,從什麼時候。」
「應該是我被賣出去之前。」
「那天晚上我的記憶從被送給那個人後就模糊了,不過大概是被籠中庭救下帶到這裡的吧。」
「所以救我的不是籠中庭,對嗎?」
溫向晚一邊回憶著,看向溫向昭的眼神也愈發困惑。
「你和徐燕做了什麼交易嗎?」
「不對,你應該並不想要我的命,你擺脫不了我。」
「……」
溫向晚不斷的猜測總結,試探性的問:「你在抱怨我囚禁你對嗎?」
溫向昭看著少女不斷猜測,滿不在乎的扯動身上的枷鎖,輕快的聲音響起:「姐姐如果不想讓我出去,那我自然是不會出去的呀,我本來就是為了保護姐姐衍生出來的,又怎麼會駁回姐姐的決議。」
溫向晚抿了抿唇,試探性的伸手,停在生物前,有些踟躕。
溫向昭笨拙的咧開嘴角,露出的獠牙可怖極了,主動卻又艱難的躬身湊近,腦袋在少女的手上蹭了蹭。
其實是沒什麼實感的,但是溫向晚心就是軟了又軟,她想,總歸是救了自已的,那麼多年也總是她在陪自已的,哪怕她是惡,哪怕她真的要被拔除,也輪不到自已。
溫向晚收回手,走上前替溫向昭鬆了鬆枷鎖,坐在這片虛無的識海中一言不發。
過了許久,溫向昭主動打開話題:「姐姐,外麵好玩嗎?」
溫向晚側目看去,思索片刻開口:「好玩,籠中庭的大家很好,決鬥場也很好,這裡給我們提供著修行的資源和歷練的機會……」
溫向昭眼底暗了暗,平靜的看著睡著在這裡的少女,眼神迷茫的湊過去,繼續沉眠回去。
……
次日,溫向晚是被8點的鍾聲叫醒的,一睜眼便感受到了熟悉的飢餓感,她用舌頭抵了抵獠牙,無奈的調動靈力,冰冷的靈力緩慢流過經脈,壓下妄圖控製她的躁動和欲望。
她根據昨天餘姚她們說的,在決鬥場熟悉著環境,這裡比她想的更加奢靡,每贏得一場決鬥可以獲得50的上品靈石,相當於普通人一年的收入,但是在這裡除了押注和普通的吃食,什麼都乾不了。
直至下午。
溫向晚被熟悉的黑袍領去閘門內等候,手裡握著25號的牌子,是最後一個。
等閘門被升起,24號渾身是血,腳步踉蹌的走回來,眼裡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籠子外的高台上站著位豐盈的女性,身上的禮服收合的恰到好處,溫婉的開口:「下麵有請我們的25號,是我們的新人哦,大家將有三分鍾的下注時間。」
溫向晚攥了攥拳頭,故作鎮定的走進去。
決鬥場是一天一清洗的,輪到她的時候地上已經全是血跡,今天有個被撕碎的家夥,眼珠子還卡在籠子的縫隙裡,滿地的殘骸。
場外的觀眾見她進來,歡呼聲短暫的停了一陣,然後大聲叫囂著。
「這個是來送死的吧,開什麼玩笑。」
「她看起來像個創生木係。」
「她被撕碎了一定很好看。」
「希望她可以多堅持一段時間,我可以買她贏哈哈哈哈哈哈。」
「這個娘們不如跟老子回去。」
溫向晚聽著外麵的叫囂,好不容易平復下的躁動再次湧了上來,飢餓感貫穿著她的大腦。
對麵的閘門緩緩升起,一隻黑紅色的龐然大物癱在那裡。
溫向晚抿著唇,眼神有些錯愕,腦子裡飛快的回憶著學過的知識:初級下等血猿,腐蝕近攻類惡靈,再生能力中等,擊殺方法擊碎頭骨,種族特性是躍遷和侵蝕。
怪物粗壯的手臂撐著地麵起身,獨屬於狩獵者的目光直接鎖定了溫向晚,動作不慌不忙。
溫向晚緊繃極了,靈力在經脈裡遊走的飛快,死死地盯著怪物,身邊銀色的霧氣圍繞。
血猿半蹲著許久,忽的躍起,瞬間突進溫向晚身前,帶著紅霧的拳頭直接轟散銀霧,打在少女月匈前。
溫向晚直接撞在了籠子上,五髒六腑被振的生疼,嗆咳出的口水混著血液。
血猿似乎並不急著進攻,圍著少女走動,不斷的噴著氣。
溫向晚穩住身子,經脈中的躁動更甚,大腦在叫囂著進食,不論什麼都好,哪怕是眼前的怪物,或者場地的殘肢。
場外的瘋子們嘲笑的更凶了。
「該死,血猿應該直接撕碎她。」
「真無趣,沒用的家夥應該在籠中庭接客!」
血猿再次逼近,溫向晚這次快速調動靈力,成功凝結冰牆。
冰牆被擊碎,破碎的冰渣蔓延開,溫向晚在原地凝結一朵玫瑰,迅速拉開距離。
血猿被戲耍的有些惱,緊追其後。
溫向晚一邊躲避著一邊右手調動靈力,數著怪物躍遷的冷卻時間,在其拳頭砸下的瞬間,觸發和玫瑰的置換,並原地凝結冰刺。
血猿砸空落在冰刺上,避無可避的被冰刺貫穿,痛的嘶吼出聲。
血猿沒有什麼智慧,動作變得猶豫,鮮血從傷口處湧出,但是傷口在肉眼可見的恢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