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廢後（1 / 2）
「曲棠，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我有什麼不敢！」曲棠一席紅裙，怒目圓睜地指向皇帝身旁的女子，「這個賤人勾引外男，淫亂宮闈，臣妾身為皇後，自然有資格治她！那日禦花園，臣妾就撞見淩王爺與她私會，兩人你儂我依，當真是親密無間。」
「皇上，臣妾沒有…臣妾真的沒有…」女子淚光盈盈，跪倒在皇帝麵前扯著皇帝的衣角，顯得楚楚可憐，讓人心生憐愛。
「柳如煙你這個賤人，少在皇上麵前裝可憐！」曲棠怒不可遏，抬手就要往柳如煙身上打去。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曲棠捂著臉，一臉震驚，臉上的掌印清晰可見。隻見先前一直沉默不語的帝王，蹙眉斜睨著她，「你身為將軍府的嫡女，如今卻像潑婦一般，成何體統！」
皇帝伸手扶起柳如煙，溫柔地將她攬入懷中，「朕自然是信你的。」
皇帝又看了一眼倒在一旁的曲棠，滿臉的厭惡不加遮掩，他朗聲道，
「傳旨，皇後曲氏，嫉妒成性，言行無狀，焉得敬承宗廟，母儀天下？著即褫奪封號，貶為曲妃。至於柳貴人，知書達理，體察上意，兼之孕育龍嗣有功，晉為柳妃。」
「皇上，原來你知道了！」柳如煙驚喜出聲。
「龍嗣？！」曲棠不可置信，音量也不由得拔了幾個度，「您是說，這個淫賤的女人懷了龍嗣？」
皇上看了她一眼，「是，所以朕不能放任你傷害她，傷害朕的骨肉！」
曲棠愣住了，大滴大滴滾燙的眼淚砸在她的手臂上。
「皇上，你我成婚六年有餘，皇上就是這麼看待臣妾的嗎？」她好似在質問，又像似在喃喃自語，「初嫁第一年，您還未登基，廢太子於宴席上給您遞毒酒，被我搶下，一飲而盡；後又趕上逆王叛變，你出兵遇襲被困在義城，是我在雪地裡跪了整整一夜，才求得父親和哥哥出兵。……登基時你立我為後，你說你隻會獨寵我一個人，這一樁樁一件件，臣妾何曾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呢？」
「朕……」皇上的神情有些動容。
「皇上！您就饒恕姐姐這一回吧！曲家家大業大，若姐姐的父兄知道了姐姐的委屈，恐怕…」柳如煙跪在地上，頭重重的磕下去，「煙兒不願讓您為難，請皇上饒恕姐姐這次吧！」
「煙兒，你不願讓我為難，我卻不能讓你受委屈。」皇上臉上對曲棠的憐惜轉瞬即逝，「下朕的旨意，曲將軍家教女不嚴，責令閉門思過！」
曲棠眼裡滿是恨意，怒喝道：「皇上，您不能聽信賤人…！」
「夠了，此事到此為止。」皇帝扶著柳如煙起身向外走去，「曲棠，你與朕成婚多年，朕一直對你榮寵有加，朝堂上對你父兄也頗有關照，如此種種確實是把你慣壞了。」
兩人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一聲響動後隻留下緊閉的房門，和皇帝輕飄飄的一句，「人總是會變的，曲棠而你——早已變成朕不認識的蛇蠍毒婦。」
曲棠再也忍不住地嘶聲大笑起來，原本精致的臉上滿是瘋狂的仇恨和絕望，眼淚橫流，幾近崩潰。
「究竟是我變了，還是你的心變了！我這些年的情愛，終究是錯付了！」
她踉蹌地站起身，朝著大殿一旁的石柱，猛然沖了上去。頭重重的撞到柱子上，發出一聲悶響，像隕落的流星樣倒在地上，一汩汩的鮮血從額頭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