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南疆蠱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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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枝頭,夜色漸深。

鎮中百姓大都已經早早關了門窗,唯恐那在平安鎮殺人的凶手盯上自已,甚至有些人這幾日日夜兼程地離開平安鎮躲到了外地親戚家中。

顧安帶著李清河快步走在大街之上,空盪盪的大街之上隻剩下二人的腳步聲在回響。

二人來到了昨日的凶殺之地。

隔壁的房屋現已空無一人,敞開的板門之內依稀可見到亂成一片的桌椅板凳,透露出此家主人離開時的倉惶與無奈。

顧安輕輕推開大門,門上並沒有鎖頭。顧安摩挲了幾下手指,有些皺眉,李清河跟在後麵也看清楚了顧安的動作,然後也看向那扇被推開的過於輕鬆的大門。

「腐朽的這麼嚴重?」

李清河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木板門腐朽成這個樣子也不可能繼續用作門板了吧,輕輕一推怕是就能輕鬆打開了。

顧安沒有搭話,而是走了進去,空氣中刺鼻的血腥味還未散去,屍體已經被衙門收了起來存放在了義莊,但還是能通過捕快留下的石灰輪廓看清楚死者是在哪倒地不起一命嗚呼的。

隨著二人的深入,李清河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地上的血漬充斥著自已的瞳孔,濃鬱的血腥味刺激著自已的嗅覺。

「一家老小全死了啊。」

李清河聲音低沉,這生死之事此刻重如泰山。

顧安掃視了一圈,搖了搖頭,「控屍殺人,實在不是什麼稀奇手段,若是屍體有靈,我倒是能用秘術追溯根源找到那個控屍之人。走吧,這裡沒什麼意義再待下去了,去衙門看看昨天剛收入的屍體。」

「好。」李清河點了點頭。

顧安撇見李清河臉色不太好,略微思索一下也能明白,雖然屍體被搬走了,但地上的髒腑碎肉空氣中的血腥氣味還是有的,李清河怎麼也隻是個十來歲的少年,這殘留的血腥場景太過於有沖擊力了。

顧安解下月要間的酒壺丟給了李清河,「喝口酒暖暖身子,壯壯膽吧,第一次看見這種場景?」

李清河接過酒壺,猛灌了一口,隨後用左手擦了擦嘴然後點頭說道:「對,之前在雲州時多是見到凍死或者餓死的人,這樣的碎屍殘身還是少見。」

顧安道:「雲州啊?嗯,也就去年吧,那裡可發生了大事呢,要是你當時在現場,怕是得吐出來。我事後都被征調去了雲州幫忙,那場景,嘖嘖,真是屍山血海啊。」

顧安說的便是當初常軒靈在雲州大開殺戒,一位八境高手幾乎將一座城池摧毀殆盡殺成鬼城,若不是先後有傳獄司的「玄武」和齊雲山真君董靖賢,怕是殺了一通之後還能逃掉。

李清河沒有回話,而是再灌了一口烈酒,他當初就是從雲州走來這裡的。

顧安帶著李清河離開了房屋向衙門走去,路上還能看見巡街的衙役,那些衙役兩兩一隊,透露出緊張的神色,就怕那鬼東西找上自已。

顧安走在路上,李清河跟在身後,夜晚寂靜無聲,許是昨夜剛剛襲擊取得了屍體,所以今晚顯得格外的平靜。

「咚咚咚」

顧安敲了敲衙門的大門。

「吱呀~」

厚重的實木大門被人從裡麵打開,守著大門的衙役看見來者是顧安連忙說道:「顧大人,如今已經入夜,可有什麼吩咐。」

顧安開口道:「昨晚那一家子的屍體還沒送去義莊吧,我來看看屍體。」

衙役回答道:「回顧大人的話,還沒送去,您到裡麵說一聲就會有人您去看那幾具屍體。」

顧安點了點頭走了進去,夜晚的衙門依舊忙碌,因為知鎮大人也頂著個黑眼圈在那處理事情,好幾天沒睡個安穩覺。

「顧大人。」捕頭鄭洲最先看到了顧安。

顧安拱了拱手,「鄭捕頭,我來看看屍體。」

鄭洲也沒廢話,直接在前麵帶路,路過平安鎮知鎮時,略顯肥胖的知鎮抬起頭,對著顧安李清河二人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

跟著鄭洲去了停放屍體的房間,過了今夜,屍體就會被送去義莊。

那是三具屍體,昨晚被無頭屍體襲擊的一家子,其中女兒的屍體依舊消失不見,而剩下三副都在這裡,均是被人開膛破肚掏心而亡,手段殘忍至極。

「前麵的屍體也是這樣嗎?」顧安問道。

鄭州點了點頭,「沒錯,皆是如此。」

顧安伸出雙指在屍體身上擺弄了幾下,這些人哪怕已經過去一夜,臉上的扭曲和驚恐依舊歷歷在目,從咽喉以下不見其皮膚,裡麵的骨頭和內髒消失大半,剩下的也混雜在一起發出血腥的惡臭。

顧安轉了一圈,手指四處捏捏扌莫扌莫,發現手骨腳骨都有被捏碎的痕跡,恐怕當初那將鄭洲引來的慘叫就是源自於此。

此時,鄭洲從一個衙役手中接過兩張白紙隨後遞給了顧安,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什麼,「顧大人,這些人的生辰八字都在此。」

顧安接過紙掃了幾眼,上麵寫下了這些死於屍體的幾人生辰八字,「不,不要這些,太麻煩了,重點應該是那些消失的女子,你把那些失蹤女子的生辰八字單獨畫出來給我看看。」

鄭洲點了點頭,重新拿回紙,開始在上麵寫寫畫畫。

顧安再次圍著屍體轉了一圈,心中不禁思索起來。殺人需要開膛破肚嗎?屍體都是殘缺的,如果排除是控屍人的惡趣味的話,那就是他也不知道符合條件他要求女子的具體位置,隻是知道大致位置,所以他才會一個個殺過去,捏碎那些人的手腳也是怕他們逃跑。

屍體無頭,看不見隻能靠感知,那控屍人呢?他也看不見嗎?顧安低頭沉思。

「顧大人,好了。」鄭洲的聲音響起,驚動了一旁的顧安,顧安接過紙張看了幾眼,皺起眉頭,這些女子的生辰八字雖然有接近,但都有很多的區別,感覺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顧安將紙遞給了李清河回去,然後對著鄭洲說道:「生辰八字目前看不出什麼異常,這條線索目前已經沒有用處,屍體就照常送去義莊吧,接下來讓我看看那具屍體。」

鄭洲點了點頭,示意已經知曉。

「走吧。」顧安開口說道。

李清河一邊看著八字一邊點了點頭,他也沒看出哪裡不同,這裡的幾人八字偏移的厲害,最接近的也就這其中兩個女子都是「乙未」之時出生。

他收起紙張,跟著兩人向另一間屋子走去,那具無頭屍體就放在那裡,如果不出意外,也將會去被送往義莊火化。殺人滅門非這具屍體主人的自已意願,已經被人操控實屬無奈。

屍體無頭已經一分為二,月要間一段巨大平滑的切口把上身和下體完全分開,空氣中隻有淡淡的屍臭味,不見其中的血腥。

鄭洲是走橫練的路數,論實力大致也是三境左右,這也是大部分橫練宗師一輩子的高度,無法感氣溝通天地幾乎就被鎖死了上限。

顧安在月要間取出一麵小銅牌,放在了屍體月匈口,然後手指在屍體穴位上點了好幾下,隨後用力一拍,無頭的屍體上浮起紅光,最後紅光中爬出一隻已經瀕死的小蟲子。

「這是?!蠱!」鄭洲驚呼起來。

之前一直麵色淡淡的李清河此時都變了臉色。

巫蠱在南疆盛行,一千年前傳入了中原,這才被大眾慢慢知曉這不同於武夫三教的奇異路數。

顧安真氣湧動,伸手一把抓住了這隻細小的蠱蟲,另一隻手此刻收回了那枚銅牌,放在蠱蟲麵前,手中的手勢也在變化,真氣包裹之下,銅牌漸漸和紅光融合,也在和蠱蟲融合。

「這是?」李清河沒有見過這種手段,一下有些好奇。

鄭州在李清河身邊開口低聲道:「這是傳獄司的法子,無論是巫術還是蠱蟲符咒,控製其他物品都需要三樣東西,母體,媒介,和子體。看見那個銅牌沒有,那是傳獄司以一種特殊手段製造的銅牌,叫「銅魚」不單單能尋找子體,還能讓子體附在上麵以真氣維持脆弱的生命平衡使得子體尋著媒介回到母體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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