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酒後（1 / 2）
梁敬予回到車上，報了一串地址，一個多小時後，車慢慢停在遠郊的別墅區內。
他同司機簡單交代了幾句第二天的行程，把帽子扣在許願的腦袋上，下了車。
秋夜的涼風吹過許願的臉頰，她不禁打了個冷戰，迷迷糊糊睜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梁敬予，恍惚地揉揉眼，垂落的手剛好落在他攔在自已月要間的手臂上。
「梁敬予？你要乾嘛？你帶我去哪兒？」許願試圖掙紮了幾下，話裡帶著酒氣。
「別鬧，送你回家。」梁敬予不自覺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怕她掙脫開。
許願環視四周，「這不是我家！」
她摳著他的手，指尖在他虎口處留下長長一道印跡。
「這是你家，仔細看看。」
許願認真地辨識，是別墅區的家啊，原本因為看到的熟悉環境而慢慢舒展的表情又突然變得緊張，「我不要回這裡！不要！」
她借著酒勁，掙脫他的懷抱，跌跌撞撞往反方向走，沒幾步跌坐在地上，帽子也甩了出去，「我不要，不要回去……」她的聲音被莫名而來的哭泣聲淹沒。
「許願，別鬧了，起來回家。」他要去抱她，被推開。
「這裡到處都是梁敬予，我不要回去。」
她的話戳到了他的心尖，動作遲鈍了幾分。
「我不要看見他，我不想見他，我不想，可我真的……好想他。」
她說話語無倫次，更無邏輯可言，但句句戳著梁敬予。
他拾回帽子，在背後抱住她，「不見他，沒有他，我們回家好不好？」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心疼地垂眸看她。
「那你是誰？」她轉過身和他對視，眼眸裡出現彼此的身影，「你長得和他真像。」
「江望。」
梁敬予把帽子重新扣在許願的腦袋上，避開視線。
她沒有繼續哭下去，主動拉拉帽簷，語氣變得俏皮，「我小說主角也叫江望。」
她訕訕一笑，有些沒心沒肺，那是梁敬予很多年都沒見過的笑容了，微微閉眼，仰頭不讓眼淚落下來。
……
「摟緊。」
許願聽話地摟緊梁敬予的脖子，讓他騰出隻手用自已那把鑰匙打開了別墅的大門，這麼多年都不曾改變。
許願一手勾著梁敬予，；另一隻手晃晃悠悠探出，拍亮開關，眼前瞬間一片明亮。
所有的家具陳列都用白布罩著，看上去明明很多年沒住人，卻還是一塵不染，想必是時常有人來打掃。
她進了門，看著熟悉的擺設，離開他的懷抱，借著光看他，突然眉頭擰成一團，「怎麼是你？你怎麼在我家？你回來乾嘛！」
她像是清醒了些，手指著梁敬予，一點點後退。
對方並不理會，繞過她掀了沙發的布罩。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你給我出去！」她過來推他，淚珠再次大顆大顆往下掉，「我不想見到你！」
「許願，我累了。」他環抱住她，不讓她繼續鬧下去，「我們聊聊好不好？」
她在他懷裡掙紮無果，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吃痛鬆手。
「我討厭你，你走！我們分手了！你為什麼還要再出現？」
梁敬予一時間不知道她是在撒酒瘋還是已經清醒，「我回來了，我回到你身邊了。」
「你不是我的梁敬予了。」
她搖著頭，蒼白的一張臉上帶著酒後的紅暈。
他張了張嘴，沒有出聲。
「我們分手了，大二那年，你同意了，我也同意了，所以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真的回不去了嗎？」 他問得小心翼翼，聲音像哽在了喉嚨裡。
「回不去了！」她吼道，因為哭泣大口地喘著氣。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分手？」
這些年他一直不明白那麼相愛的他們為什麼會分手，她說不愛了，他不信，如今見到這樣的她，他更不信那些所謂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