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章買麵的老頭（1 / 2）
因為身份的轉變，我不用去值班了。
皇上安排了新的宮殿給我住，但我沒去。
他也沒有強求。
閒來無事，我就想去看看秦婉君了。
不知道她在乾什麼？
這樣想著，我就想出宮去瞧瞧。
我剛翻上宮牆，正要向秦侯府的方向飛去。
就聽到幾聲「嗖嗖」地聲音。
我眼中寒光一閃，下一秒就向聲音發出的地方扔暗器。
「大人，是我！」
黑衣人躲閃的動作，有些慌亂，好似不知道我會向後放暗器。
夜色暗淡，我定眼看了半秒，發現原來是當初在青樓遇見的實習暗衛。
他轉正了？
我跳下了宮牆，將他拉到牆角的假山後是麵。
他對著我咧著嘴傻笑。
我拍了拍他的頭，用了一點力氣，疼得他嗤牙咧嘴，一臉委屈地看著我。
我比了幾個手勢，問他，「為什麼跟著自已？」
他有些得意，道：「大人雖然甩開了其他暗衛，想從冷宮出去，肯定是因為知道冷宮暗衛執勤不守規矩，但是，今天值班的人是我，我沒有接到大人出宮的消息，所以就一路跟著大人。」
我心了想：怪不得，我過冷宮時，總是有異常聲音，以為是宮裡的狸貓，沒想到是個小暗衛。
這時，我的耳朵動了動，環顧四周。
我又對小暗衛比手勢：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
小暗衛一臉驚訝，隨後轉為興奮，「好呀，好呀！大人，我們去哪？」
我沒再搭理他，趕忙又翻上牆，向著另一個方向飛去。
小暗衛跟在身後，一路嘰嘰喳喳。
……
小暗衛叫「小九十」，剛被調到皇宮裡，因為排名太低，就被安排在最沒有人的地方。
黎明的京城，霧蒙蒙的。
巷子裡已經隱隱約約的傳出掃地聲，路兩旁的鋪子門也打開了，店家們開始整理門麵，準備開始迎接新的一天。
我出了皇宮，就不再運轉輕功，走在京城乾淨的青石板路上。
小九十剛開始隻敢跟在我後麵，我感覺別扭，就讓他和我並排走。
不知道小九是怎麼想的，看見我的手勢後，有些詫異，但還帶著興奮。
走在我旁邊一蹦一跳的，在青石板路上發出「塔塔塔」地聲音，很清脆，不算鬧耳。
我由著他這樣，心裡卻想，這小子誰給他轉正的？走路這般響，扣分！回去就讓師兄他們讓這群小家夥加強鍛煉！哼哼～
我帶著他左拐右拐，繞了一大圈京城，就是不停下來，小九十到挺精神的，他就跟著我，也不多嘴，眼睛閃閃發亮的看著我。
我不自覺地抬手揉了揉他的頭，感嘆道，太乖了了吧？！怪不得老暗衛喜歡帶小孩，搞得我也想帶了。
但我也隻是想一想。
我打了一個手勢，告訴他，快到了。
他沖我咧嘴一笑，點了點頭，像隻小狗。
外城區多住窮書生，乞丐和些貧苦人家。
這個區有個前朝禦膳房的退休廚師，做麵食有一手。
這是前些年調查前朝餘孽時，不小心讓我查到的。
那天陰雨綿綿，外城的路還沒有條件鋪青石板。
我粘了一鞋的泥，心裡不快，隻想著趕緊把這天天揉麵的老頭殺了，提著他的頭回去，換一雙新鞋子。
那時我十一歲。
我忍受不了鞋子上粘了一層厚厚的泥，在他門前的台階上，刮鞋底的泥。
突然眼前的門開了個縫，我一個激靈，僵在了那兒。
老頭沙啞的聲音傳出來，「娃兒，餓了就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