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還能說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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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沒有天理了!

剛被聖上叫去共敘天倫,人還沒回武昌城,居然令旨先到。好嘛,就為了讓您的好大兒跪宗廟?!老爹啊,跪宗廟這種小事,真不用下令旨,三哥一句話就成了哈。

再說,還有七天就過年了……不,現在都亥時了,最多六天半。就算我不要麵子,難道這楚府的宗廟,過年過節不開了?哪有好人家的親王府,不祭個祖的?到時,我跪哪去?

楚府景陵郡王朱孟炤,正坐在蒲團上撥弄著碳盆。別說還真別說,在宗廟裡關了兩天,都沒想明白到底是為了哪件事。

算時間,老爹應該早到家了。不會是忘了您那乖巧懂事、善解人意的小八,還在宗廟裡關著吶?難不成真要等到年三十?大清早一開門,哈,發現裡麵跪著個人。想想都解氣。

「八爺,王爺讓您現在去書房呢。」門外,居然傳來小丫頭軟糯的聲音。

朱孟炤心中一聲怒吼『三更半夜,不睡覺的嗎?!』可惜,膽子也就到這了。於是,開了門、帶著雲淡風輕的微笑,跟著小丫頭到了朱楨的書房。偷偷瞟了眼書桌後略顯威嚴的楚王,乖乖立在一旁,頭都不敢抬。

過了半刻鍾,一直奮筆疾書的楚王朱楨,終於隨口問了句:「有什麼要說的?」

啊?這就……朱孟炤疑惑的表情一閃而過,立即恭敬行禮道:「聖上與父王,兄友弟恭,是孩兒學習的典範。」

「噢?」朱楨抬眼盯著眼前的兒子,沒半絲喜悅,冷冷道:「不敢,托了景陵郡王的福。」

朱孟炤大驚。瞬息之間,迅速過了遍最近一年做過的事,確定沒犯要殺頭的罪。這話什麼意思?

「坐。」

坐?朱孟炤臉白了白。完了,要想辦法讓二娘來救命了!

見他一動不動的呆立著,朱楨周身的氣勢陡然變冷,「怎麼?你是想請家法?」

「不是、爹,我……」朱孟炤壓住驚恐的心,臉上帶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一步跨到朱楨對麵的椅子上,坐下。

「離塵,自你十歲起,就一直貼身伺候。這個小內侍伶俐是伶俐、就是年紀小了點。用著可好?」朱楨沒再看他,顧自理著桌上一堆文書。

「挺好的。」朱孟炤不明所以,隻能賠了個笑。

「周止呢?他最早是你母妃陪嫁鋪子裡的。為人算是敦厚、忠心,是你外院的老人了。」朱楨像是閒聊般隨口說。

朱孟炤沒明白他的意思,哈哈了幾聲,不敢接。

「還有沈維漢,你的侍衛長,跟你也有幾年了吧。當初是我收了他,本事不錯,就是有些傲氣、不太差得動。聽說,你的話,他十句裡還能聽上二、三句。」

朱孟炤一直笑著,點著頭,「沈侍衛,還行。」

「你喜歡就好。」朱楨點著頭,忙著手上的文書,「昨天,這幾個已經全部放出去了。」

「啊?!」朱孟炤瞪大眼睛、一臉驚訝的盯著朱楨,「爹,我……」隨即賠上笑臉試探的問:「要、要給我院裡換人?」

「你說呢?」朱楨終於抬頭,盯著他。

朱孟炤小心翼翼的說:「能、能不換嗎?我這裡清閒,周止年紀大了,還是母妃的老人……」

「清閒?我看你挺忙的。」朱楨冷笑,「瓷器鋪的店主萬吉,可有印象?」

一句話,把朱孟炤狠狠定住了。

「噢,是中秋前後的案子。」朱楨提醒道,隨手從身邊拿出一份案卷,「萬吉沒履行過了紅契的契書,賠買家秦風和六千兩銀子。這案卷,你應該不用看了吧?」

「武昌府的案卷,孩兒哪裡會知道。」朱孟炤笑的滿是心慌。

「不知道?可你居然知道他賠不起六千兩銀子。所以,你從九江騙來二萬兩,給了他六千。好巧,被騙的買家居然也叫秦風和。」

朱孟炤表情瞬間僵在臉上,低著頭一動不動。

朱楨冷聲道:「難怪你給了公中二千兩補貼家用?哼,那隻汝窯瓶正好值這個價。你倒知道,這瓶子是公中物件。」

不對!這事過了這麼久,怎麼會突然捅出來?

萬吉案後,沈維漢在九江查到了秦風和的行蹤。因而,立即以宋汝窯天青釉雙耳瓶為誘,開了場名瓷展,引來了秦風和。並與他定下百隻仿製贗品的合約,還故意過了紅契。

交貨那天,去萬吉的瓷窯拉了百隻廢瓷,又在廢瓷上提了一行字『仿宋汝窯天青釉雙耳瓶贗品』,這就與紅契所定完全一致。怕他不收貨、不付全款,還從家中拿了隻真品的前朝汝窯瓶,再演了場幾方搶貨的戲。秦風和果然隻驗了這一隻瓶子,就匆匆收貨付款走人。事後,他確實告了官,但周止事先打點了九江府,而且按契約上的字麵意思,賣方並沒違約,他也隻能認栽。

此事,自已根本沒出麵,更沒提楚王府。隻有賬房周止化名『周離塵』,還有院中一群侍衛。最後,大家開開心心分了銀子,說好保密。離塵、周止、沈維漢……爹怎麼會知道?難道是『周離塵』這名字暴露了?

「紅契案、紅契案!各府避之不及,你居然還撞上去!」朱楨見他一聲不吭,終於怒了,「怎麼?你是覺得我們楚府過於太平,不合你的意?」

朱孟炤慌了,「不是、不是,父王……」說著,要跪下。

「坐好!」朱楨猛喝。

朱孟炤坐在椅子上不敢動。

朱楨吸了口氣,冷冷道:「聽好了,此事聖上已經知曉。」

怎麼可能?朱孟炤不太相信的抬頭,看向朱楨。

「聖上說,景陵郡王有大才,能斂財。而朝廷打前元、建都城、修水利,哪處不用錢。如今,他連私庫都貼了軍費,因而向楚府借你三年,為他充盈私庫。」朱楨強壓著憤怒,盯著朱孟炤,「聖上說,他要求不高,第一年二十萬兩;第二年,四十萬;第三年,六十萬。若有一年做不到,奪爵。」

啥?奪、奪爵?!朱孟炤滿臉震驚,隨即立刻回過神,哭喊:「爹!」跪到朱楨麵前,「孩兒知錯了!孩兒再也不敢了!」

「給我起來,坐好!」朱楨暴喝。

十多日前,朱楨突然被召至京。以共述天倫之名,聽了個孟炤在九江騙銀的故事。之後,萬歲似乎心情極好,談笑間就要這小子三年賺六十萬兩銀子,還要求隱瞞身份去蘇州。為什麼?到現在,朱楨都沒想明白萬歲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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