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少女的自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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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類人,從出生開始便資質平平。身份平庸,成績中等,三流大學專升本,畢業按部就班生活毫無新意。這類的人,無趣、無聊、自恃甚高、不談戀愛、成績一般、人際關係也一般。在班級裡就是小透明,朋友也就那麼三五個。

我就是。

從小學起到初中都是尖子班,高中以後就落到了排名第二的班級,因為偏科。當身邊的同學要麼報班沖刺,要麼談戀愛懷孕結婚時我選擇打工,利用放學、周末或寒暑假的時間。

不負眾望的,大學上了專科,後來因為長期打工的關係明白了學歷的重要性,報考了專升本一次上岸。大學本科學歷含金量不高,但是本人很知足。

畢業後四年裡勤勤懇懇的做牛做馬,轉眼到了一個不尷不尬的年紀。好像人生易如反掌,卻也無風無浪。於是我決定自已製造風浪,嗯,我選擇了談戀愛。2019年迎來了人生中的初戀體驗,然後也迎來了口罩期。當口罩還沒結束時,我已經結束了荒誕的戀愛經驗。

因為一時腦熱,沒考慮清楚,我談了一段辦公室戀情。一開始的隱瞞,到對方有意炫耀公開。不得不說,我還是有那麼一點姿色。後來因為沒能成為媽寶男人生路上的踏腳石,他選擇與身為市局領導兒子的同事家裡做生意的老婆的妹妹,也同為同事的小姨子暗渡陳倉。其實關係也不復雜,我們同為同事。市局領導的兒子同事與前任是兄弟關係,後來走關係把同事老婆的妹妹也安排進來,後來他們因為親近的關係經常上下班,年紀相仿,有著共同的愛好,經常一起玩英雄聯盟,熬夜上分,一來二去的很難沒有感情。結果就是我被出局,他無縫銜接,他們在一起後每天一起上下班,那時候鑽牛角尖沒走出來。因為自尊心強,覺得自已很丟臉。畢竟那個小姨子沒我漂亮,沒我機靈,除了比我高點,身材也沒我好,我怎麼會連這種貨色都留不住的羞恥感。

後來我選擇了跳槽到上級單位,因為單位性質特殊,考編條件不符合也就沒辦法報名考試,最後落得合同工的尷尬身份。

回頭看自已的經歷,我發現我一直在自救。從一個重男輕女的貧困家庭中長大,雖然沒有很強的上進心,中庸水平,勉強考上了大學,卻成為了家裡唯一的大學生。也是幸運吧,吊在時代進步的車尾也是一種自我救贖的進步吧。

跳槽到新單位時我才覺得自已的呼吸不再壓抑,接觸新的環境真的有利於恢復健康。當我以為人生就這麼平淡的過下去時,在新的單位,同一年遭受了三次職場騷擾和職場霸淩。

腦海中浮現出童年時經歷的場景,小學時同村的遠房表舅,中學時學姐的弟弟,現在的單位領導。

我當然也有反思自已,是不是我做了什麼連自已都無法察覺的暗示,讓他們興奮了,覺得我可以被欺負?回想小學和中學時期,活潑開朗,成績優異所以才能被選中進入尖子班,後來高中發育後,因為被猥褻的關係讓自已變得沉默寡言起來,家長隻是認為是青春期的叛逆。到畢業出社會工作,為了更好的完成工作和人際往來不得不解除封印,打開活潑開朗性格的大門。到最後被騷擾,又回到自閉狀態。原來,我一開始並不想成為人群中的小透明,我隻是想降低曝光率,自願透明、邊緣化。

這些事情一直都藏在我心裡的某一個角落,直到互聯網的飛速發展。我知道了這樣的事情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在經歷,我比較幸運,我都躲開了身體的傷害,隻有心理上留下傷疤。

那是小學6年級一次周五放學,因為學校離家較遠的關係,搭了表舅的摩托車。說給我送回家,結果發現與回去的路完全相反。

「不是這條路。」我緊張的提醒。

「先去一個地方。」

畢竟是麻煩別人送自已,盡管是順路還是會覺得給人添麻煩,所以聽他說他又要去的地方就不再說什麼了。

到達地點時,一陣不祥的預感。那是一個荒無人煙的海灘,除了有一片防護林,啥也沒有。我下了車就遠遠的拉開距離,他也不過來扯我就是一個人坐著。

「坐一會兒再回去。」見我不過去又補充「你不過來一會兒把你丟在這裡!」

麵對一個陌生又遠離人群的廣袤環境,不受威脅不是一個12歲小孩能承受的心理壓力。

剛坐在他邊上,他就一把抱住了我,頭埋到我的脖頸處猛的吸氣。慌張掙紮,心裡無比害怕,我敏感的察覺到這不是一件正常的行為。

「我們回去吧,很晚了。」

「你信不信我把你丟在這裡?」依稀記得他話裡的凶狠威脅。

「我來之前和同學說了,我坐你的車,我讓他告訴我爸爸,這麼晚沒回去我們爸爸會來找你。」隻有我知道,我沒機會告訴任何人。

他聞言明顯的感覺到他猶豫了。當他手勁一鬆,我就逃了。

「走吧,舅舅。」

當時我12歲。

初中時,和負責廣播站的學姐關係很好。可以自由進出廣播室,可以選自已喜歡的歌曲播放,在當時M3廣泛流行的年代,校園廣播點播喜歡的音樂真的是一種特殊的炫耀。

因為和學姐關係非常的親近,後來就受邀去了住在山裡學姐的家裡玩。漸漸夜深了,想回家也因為交通不便就住了下來。結果晚上感覺有人在觸碰我,很不對勁。越來越明顯,我就驚醒了。一個人影匍匐了下去,我努力眨巴眼才看清,原來睡床上的學姐的弟弟趴在我旁邊的地鋪毯子外麵。

我明白他在裝睡,我起身踩了他的手出去假意上廁所,他一聲不吭。

我不敢輕舉妄動,我不敢去揣測學姐是否清楚自已弟弟的為人和當晚的行為,是早有預謀還是她不知情的意外。

在廁所磨蹭了20分鍾,沒得躲。因為她弟弟來敲廁所的門說要上廁所,所以慌張的穿褲子起身出去了。

回去躺在學姐的旁邊,用手掐她,她毫無反應。幾分鍾後她弟弟回來,躺在旁邊的床上睡下去,我睜著眼睛等了一個小時,覺得應該不會再發生後沒心沒肺的睡著了。

在夢中感覺到月匈口,一陣寒惡,我翻了個身。他不依不饒的探索著。我才不得已起身,他又裝著趴了下去。我用腳踹了他,他一動不動,沒辦法隻能坐著等天亮。我在別人家裡,實在不敢冒險。

那時我14歲。

為啥會選擇邊緣化,甘心成為小透明?誰不想花團錦簇,享受青春朝氣。因為這些羞於表達的經歷,無處宣泄,無心學習,沒有方向,所以學習成績不溫不火,最後勤勤懇懇的學習,回報的是碌碌無為的成績。

上學時也不是沒人表白,有過長達三年書信往來的筆友,有過情書,有過私下外出見麵的「約會」。不想破壞同學情誼,最後同意出來是因為一直被邀約,想當麵說清楚,結果是被打了一巴掌,說我不自量力,以為自已是誰啊。

當收到情書後,利用那會男生也怕被人發現自已的小心思,沒有署名,是擔心自已被拒絕然後人盡皆知的丟臉情緒,我把情書塞給了同桌。一封、兩封······直到男生按耐不住在一次課間休息找上門問我,有沒有收到情書。

「沒有啊」

「不可能,我塞你書本裡了」

「我看沒有署名,我以為是給同桌的,所以給她了」

「笨蛋,那是給你的」

說不竊喜是不可能的,青春期被表白是一件很有麵子的一件事。

「哦」我冷靜回答「知道了」

最後不堪其擾,做了一件中二的舉動。我拿著情書走到講台上排在講桌上說「我不知道是誰給我寫的情書惡作劇,馬上要升學考試了,能不能不那麼幼稚?我不希望再收到這樣的書信,請適可而止。」效果顯著,再無曖昧。

平平無奇的我,隻想要簡簡單單的生活。這樣的美好也在談了一次失敗的戀愛後,像是破窗效應一般厄運蜂擁而至。

因為失戀逃離至新環境,受到了領導的賞識和認可,兢兢業業的完成每一項交辦的工作和任務。

2021年春節放假前,領導把我叫去辦公室,原以為就是一次簡單的工作安排。結果他塞給我一個紅紙包裹,我疑惑問是什麼。

「給你買電動車的,你老加班,上下班還走路,很辛苦。」

「不用不用!」受寵若驚,覺得這領導太好了吧,關心體恤,自掏月要包給下屬購置代步工具。

幾番推辭,放下包裹就跑,被嗬斥回去。

「你再拉拉扯扯被人看到影響很不好。」從他示意的目光望去,他的上司出現在辦公室外,馬上要走進來。「快拿著,讓人看到不好,別讓我難做。」

看著大領導馬上就走到大門,我隻能把它藏在寬大的口袋裡。回頭淚眼婆娑的看著他,我真的以為我遇到了心軟的神。一個正直、關心底層下屬的辛勞的好領導。

他揮了揮手,我便走出辦公室,迎麵就撞見大領導。

「領導好」

「加班嗎?」

「是的,領導再見。」

離開辦公室,給同在體製裡的朋友打去了電話。朋友在電話裡千叮嚀萬囑咐,不能收。我是真的覺得這個領導像我的長輩,因為之前同他共事了兩年多,他升職了調過來這裡,因為知道我失戀受欺負的事給我工作機會。雖然我也是通過統一招聘考過來的,但是進入麵試後,基本上就是內定的,我對他的信任真的是越來越深厚。

一次重大檢查迫使加班了3個月。迎檢加整改完畢後,單位聚餐。結束後大家都散了,結果我接到了第二場的邀約。單位裡單身的就我一個,同住單位大院,也沒有合適的理由拒絕。加上出於對這位領導長輩的信任,我在聽他講述被其他領導勸酒,撐不住,回去嫂子要批評的時候,同意了一同前往第二場,用我微薄的酒量替他擋酒。

從聚餐的飯局,到領導為同僚接風宴,最後轉戰ktv。一晚三場的強度,讓我害怕起來。因為長期的透明、邊緣化,我從來不答應夜裡出門的邀約,參加生日派對也不會超過11點。

時間來到淩晨,ktv 裡一眾男領導,原本以為是普通的唱歌,和前兩次聚餐一樣,結束就回去。

直到進來一排風格各異的美女,年齡比我都小,看著比我都成熟。短裙、修身小上衣、絲襪、高跟鞋,紅裝素裹,挨個自我介紹。

自我介紹一番後,男領導們點兵點將,身邊不多時就穿插著不同的妙齡女子。

「陶哥你也來一個!」

有人招呼領導,他一把摟過我的肩「我自已帶了。」

我震驚,無言。

他解釋,不這樣說別人會覺得他不合群,這也是他把我帶出來的目的。我這是無意間當了社會上傳言中領導秘書該做的工作?

我表示想回去了,因為同住單位大院,他以一起回去為由留住了我,一本正經的說萬一回去路上有什麼意外,他要負責任因為是他帶出來的。想著他就是出於責任感,想著保證我的安全。就沒再提,隻是說太晚了。

看著包間裡一直敬酒的某領導和坐在身邊和美女調情互扌莫的某某領導,我逃出包間,去了廁所。期間領導一直在找我,打電話我也不接,他居然直接跑到廁所裡來。擔心他把廁所門都打開,在廁所見麵真的很尷尬,我才回了信息,我說有人抽煙我不舒服。

他讓我去停車場等他,五分鍾後給他打電話,他就下來送我回去。

後來確實如約下來了,但是他說不能送我回去。

「我自已打車。」

「我給你開好了酒店,你今天就住外麵吧,太晚了,我們一起回去讓人看見會誤會。」

「沒事,我自已回去就行。」

「你回去了,我怎麼辦?我怎麼和家裡說,你嫂子知道你先回去了,知道我在外麵會生氣。覺得我在外麵亂搞,你在,她會放心。」

當時一定是喝多了,這種邏輯錯誤的話,居然讓我腦子空白。我沒再堅持,跟他去了酒店。

「那我給你錢,我明天睡醒就直接回單位。」我說。

「不用,你和我出來,我給你開一間房休息是應該的。」

當下的感受就是,跟對了領導。不管他有沒有和其他領導一樣叫作陪,還是其他不檢點的作風。至少與我無關,對我來說真的有被照顧到。

一直送我到酒店前台拿了房卡,他還沒走。

「送到這裡就行了。」我提醒他。

「不行,我要看著你進門。」他說著就自顧自的走進電梯,我心裡有所顧慮,但還是一同上去了。

到了門口。

「就到這吧,我要休息了。」

「我也覺得累了,我進去休息一會兒再走。」

事情開始不對勁起來,我的雷達開始報警。

「那你休息吧,我自已去開一間。」我把房卡給他,想走了。

他接過房卡開門「我開玩笑的,你進去休息吧。」

我看著開著的門和在門口微笑的領導,選擇再次相信。想著,我就是被害妄想症了。

當我走進門的一瞬間,他也擠進來了。為了不和他身體有接觸,我閃開了很遠,導致失去了主動權,被迫往房間裡走。他順勢把門關上,我順手把所有的燈打開,是一間大床房。他靠近我就逃,剛離開玄關,他就把燈關了,我跑去陽台開了燈,把陽台門關上。

「你去那邊做什麼?過來。」

他開了陽台的門「這個鎖是從裡鎖的。」

他從左邊開了口,我迅速開了右邊的門,做好準備逃。

他見我跟他「秦王繞柱」放棄了到陽台的意圖。因為他進去陽台,我就會把陽台從裡麵鎖住,然後逃走。

畢竟,10樓,跳下去必死。隔壁沒開燈,不知道有沒有人。

見我拒絕的明顯,他回到房間徑直躺在床上。觀察他不動了,我準備繞過他跑出去。我也真這麼做了,剛跑過去打開門,他從後麵跟了過來。我很害怕和他有肢體接觸,很害怕我這個姿勢很容易被他抱在懷裡並抓住門把。一旦抱住,可能事情就嚴重了。

當他撲過來時,我鬆開了門把,雖然門已經被打開,但以我們的位置和力氣,我一定會被暴力拖回。所以我看他的意圖隻是搶門把手,一個側身又躲進廁所門口的空隙,從空隙裡回到房間。

看著被打開的門,我說「你休息,我走。」

他嘆了一口氣說「那我走咯。」

「你不走,我走。」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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