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心動的距離5（1 / 2）
班上的人已經所剩無幾，徐遠拿上筆和改好的試卷，轉過身去敲林疏的桌子，「走嗎？」
「走。」
林疏和徐遠一起去找英語老師。
東邊的長走廊裡，安置的是清北、班，一改高樓層的吵吵鬧鬧，這裡安靜得嚇人。
方格大窗，窗外花樹，花枝落雨。
天已放晴，柔光照徹整條走廊。
斑駁的光影，把海棠的花影散落一地。
校園裡最浪漫的場景也不過這條走廊。
林疏上次見時，海棠樹剛剛抽芽，如今開得正好，偏逢午後春雨。
穿過徐遠的衣領，林疏去看海棠花，「課間看看花也挺好。」
話語叫停了匆忙的腳步聲。
手中緊握的筆杆，煽動碎光萬點的題卷，在此刻停留。
「你，不是看過好多次？」徐遠停住。
「啊，對，」林疏點頭，「每次找老師，我都走這兒。」
「我也是。」
下課不走，他們一起掠過光影斑駁，踩開的春日光影，拉長成牆上、地麵上的淡淡暗影。
奔跑在春雨上的海棠花，盛放的如瀑春意，是不曾言說的心意款款。
「報告。」
推開英語辦公室的門，隻有兩三個女老師坐在桌子前。
林疏先把卷子遞上去，「老師。」
楊老師側過身子，抬頭看他，「林疏啊，說說吧，為什麼錯了？」
林疏撓撓頭，「沒看清楚題。」
「沒看清楚題？！班裡閱讀A錯的有幾個，你數了嗎？」她在努力地壓低聲調。
林疏身後的徐遠假裝在看試卷，一隻手偷偷扌莫扌莫地比了個「耶」。
「徐遠？！你有事兒麼？我知道是兩個，不用你提醒，一個他，一個你。把手給我放下。」
林疏偷偷瞄他一眼。
「一會兒再說你。」老師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目光又鎖定林疏，抽出他試卷裡夾著的答題卡，「筆落龍蛇走，是吧？你看看這辦公室裡有沒有教你寫字的老師，她是這麼教你的？」
她蔓延到指尖的怒氣，好似要把單薄的紙片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