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鬧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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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城被黑雲籠罩著,一片壓抑,小雨淅瀝瀝沒完沒了的下,天子高座名堂上,俯視著滿朝文武輪番上奏。

順安帝眉目間似有一團烏雲,說來說去全都是南磐和霓北征戰,軍糧過少、運送不及時和邊沙百姓窮困潦倒那些事。他身子向前傾了傾,點到:「園愛卿。」

戶部尚書園良韞忙出列,道:「臣在。」

順安帝點頭,問:「不少人上奏皆反映戶部批銀不及時,可有此事?」

園良韞一臉平靜,答道:「回聖上,戶部近日手頭確有緊張,但撥給前線的銀子都排在第一位,萬萬不敢耽擱。」

順安帝聽了他的話沒有回答,轉頭對著宿衛軍的人說:「糧草的押運在路上出了問題,這事事關重大。」宿衛軍的人連忙跪地道:「聖上息怒,是沿線遇著了截貨的土匪幫,搶走了不少的軍糧,宿衛軍請責,下次絕不敢怠慢!」

順安帝嘆了口氣,叫他起身道:「宿衛軍該罰,你們是朕挑選的親兵,萬不可在如此重要之事上亂了方寸,自領廷杖二十。」

宿衛軍首領倒吸一口氣,隨即行禮道:「謝聖上。」

黎嵻扶正了烏紗帽,暗道人命苦,順安帝緊接著把話頭轉向了他們按察司,他感受到一旁的指揮使出列,他在官服上抹了一把汗,深覺今日朝堂上的沉重。

外頭小雨還在下,退朝時黎嵻走在台階路上,跟在指揮使後邊,指揮使甄琴自已打著傘,忽然回頭問:「那土匪頭子的兄弟們都到了吧?」

黎嵻趕忙跑到他身側,作勢要給他打傘,被甄琴不動聲色地將傘挪走,他不甚在意,雙手環著月匈道:「是,到時候我好好給他瞧瞧。」

「別太苛刻。」過半晌,甄琴吐出一句。

外麵下的雨勢漸大,看不清是幾時了。

順安帝正靠在龍椅上喝著苦澀的湯藥,身邊的祁公公為他呈上一封奏書。

「唔……」順安帝灌下一口藥湯,苦得皺緊了眉,說道:「按察司經歷的奏,是急報啊。」

祁公公往後退了一步,打開那信封看了一眼,隨後遞給順安帝說:「戶部給他批了錢去治洪,可奴才看著像是錢不夠,還說要去采石場親自選石,如此不僅能挑著好石頭,還能省去一大筆錢。」

順安帝掃了一眼,把最後一口藥喝乾淨,隨後說道:「窯州可有大規模的采石場?」

「沒有,比較大的采石場在承州。」祁公公從他手裡拿了碗,端著說。

順安帝用手帕擦著嘴:「那與承州州尹說一聲,讓他看著去辦。」

「是了。」祁公公點頭。

京城的雨沒有下到窯州,窯州縣令府裡鄒廉吹著熱茶,看著妻子端上來的一晚稀粥,沉默間突然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阿池,你想吃米肉嗎?」他妻子名羅池,聞言放下粥碗,苦笑了一下說:「算了吧,如今這個情況,就連拿出來點肉星子,都能被外麵百姓聞見。」

鄒廉皺眉更深,他垂頭轉移了話題說:「有京中城來的消息嗎?」

羅池抬起身搖頭說沒有。

短暫地寂靜被外頭一聲怒罵驚起,鳥兒撲棱去遠處的枝丫。

「姓鄒的!讓我進去!你他媽給我滾出來!讓我進去,別攔我誒別攔我!」

羅池一驚,趕忙問道:「這又是惹上了哪家啊?」鄒廉忙道無辜,雖說有諸多百姓在他家門口堆著,但是他對外形象清正,在百姓心目中是個好官。個別的百姓明知找他來也未果卻還是每天按時來擠在門口,怕的是有一天突然來食了,被別人家先搶了去。倒不是說來找他算賬和要挾的。

這是哪裡的人罵的這麼髒?

「姓鄒的!你他媽再不出來別怪我往你家裡扔糞啊!」那聲音猶如毒蛇般纏繞在夫妻二人耳邊。羅池問道:「要不給開個門吧,萬一真是惹事的,你這名聲就不保了。」

「有什麼事啊,我清清白白怕得了誰惹事,我的名聲在百姓心中已經立住了,莫擔心,再聽聽他怎麼說。」

羅池有些擔憂,但見他一臉正色,便沒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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