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謝姨娘不請自來（1 / 2）
齊家院子裡，齊母正漿洗著衣服。
這些衣服看上去雍容華貴，卻與這個破敗的院子顯得格格不入。一看這些衣服都是大戶人家才會穿的。
齊言的父親早亡，齊母獨自拉扯著齊言，孤兒寡母的沒個生計。雖然街坊四鄰平日裡也會幫襯著，但畢竟杯水車薪。
好在經人介紹攬了個給富人洗衣的活計，這才勉強維持家裡的日常開銷。
每每想到此處，齊母都忍不住躲在暗處抹眼淚，這樣的日子太苦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齊母曾經也是一個富家大小姐啊，曾經她穿的也是綾羅綢緞，直到現在還能從她身上看到往日的風采。
她不後悔，她和齊言的父親是真心相愛的，家裡窮一點算什麼，兩個人好好過好自已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為了和齊言的父親在一起，她離開了那座府邸，自此再也沒有回去過。
日子再苦，她也沒有生過一絲向娘家求助的心思，隻是她心裡常常還是覺得委屈了齊言。
「娘，我回來了！」
齊言還沒進門，齊母就聽到了他的聲音，還是一如往常的洪亮，咋咋呼呼的。
她不能讓齊言看到自已哭過，趕忙拿衣角抹了抹眼角的淚痕。
「齊言，你又到哪裡瘋玩去了？」
「娘，我沒有瘋玩，我剛去張阿伯家去了。你知道嘛，張阿伯居然去了野人山後山，還遇到了一隻白色的大老虎，最關鍵的是他居然從大老虎的口中逃出來了。你說他厲不厲害，他真不愧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齊言說的繪聲繪色，手裡還不停地用誇張的手勢比劃著。
「齊言，你今年多大了？」
齊母對齊言口中張阿伯的遭遇看起來並沒有提起多大的興趣，也沒有追問其中的細節。
「娘，你是發燒了嘛？咦，也沒有啊，我的生辰你都不記得啦，我上個月才剛過完十六歲的生日。」
齊言用手探了探齊母的額頭，又試了試自已的額頭，確認了母親並沒有發燒。
「齊言，你張阿伯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采藥人，你把他視為你心目中的英雄我並不反對，因為目前你的世界就隻有這個小山村這麼大。
但是，娘對你的期望不止於此。娘希望你有一天能夠走出這個小山村，那時候的你會見到形形色色的人，遇到形形色色的事。到時候，你心裡就會有別的英雄替代你張阿伯，或許你自已也能成為自已心目中的那個英雄。」
齊言被母親弄的一頭霧水，走出小山村他從來也沒有想過，這個小山村祖祖輩輩都在這個固定的方寸之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以為他的人生也該如此。
看著齊言滿臉的詫異，齊母讓齊言從樹上摘下了兩顆樹葉，舉在了自已眼前。
「齊言，你能看到什麼？」
「娘，除了這兩片樹葉我什麼也看不見。」
「那你拿掉樹葉試試。」
齊言按照母親的吩咐拿掉了眼前的兩片樹葉，視線頓時清爽起來。
「現在呢？」
「娘，我都看見了，我看見了遠處的山，遠處的狗，還有鐵柱躲在村東頭拉屎。」
齊母一時間被齊言逗笑了，緊張的氛圍也得到了一絲緩解。
「齊言，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做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說的就是娘剛才讓你做的那樣。你該有更大的前程，等娘找個機會好好為你謀劃謀劃。」
「娘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聽娘的。」
齊言不會知道，母親的話沒過多久就應驗了，他的人生軌跡也因此發生了改變。不過，這一切都是後話。
齊言照例依偎在母親的懷裡，像一隻黏人的小貓咪，他用臉往母親的臉上蹭了蹭。
「對了，娘，剛才被你說的我差點忘了，我這兒有好東西，給你嘗嘗看。」
「你能有啥好東西，難道是天上的蟠桃，地上的人參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