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弒父殺子,他當選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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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嫂嫂一定要看到我慘死在亡命之徒刀下,身首異處,你才肯承認自已所做之事?」

她像是剛回來不久,身上的青色衣裙殘破成縷,身上肉眼可見多出許多血痕,歪掉的發髻淩亂,黏在她臉上狼狽不堪。

許是覺得還不夠淒慘,她不顧攙扶,拚命踉蹌倒地。

我蹙起眉頭,有些嫌棄地揮了揮鼻尖的空氣,生怕被她撲起的灰塵給嗆到。

「妹妹這是在做什麼?」我挑起眉眼,神色淡淡。

白婧染悲憤,跪拜著扭頭去看姍姍來遲的江子晏:「子晏哥哥,那日你有要務在身,我不敢過多叨擾,便隨嫂嫂一同回城,沒成想在半路被歹人擄去了城外荒廟,商量著要賣我去充軍妓!」

她頓了半晌,像是遭受了什麼難以言喻的苦痛,哭得瘋癲:「與歹人相商之人,正是嫂嫂!」

江子晏沉眸看向我,低低斥道:「世子妃還有什麼好說的?」

嘖,僅憑白婧染一麵之詞,就著急給我定罪。

他的心,當真是偏得沒邊。

我敲了下檀木桌,指腹頓震,原來指甲早就剪了。

沉吟許久,我撐起身子極為緩慢走到白婧染跟前,居高臨下睥睨她:「你有把握徹底扳倒我麼?」

這個問題一點都不好回答。

說有把握,那她就是有意為之,說沒有把握,那她還是有意為之。

所以她嘴閉得死死的,倔強地望定我,我卻極快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

「不說話就當你沒把握。」我搖頭嘆氣,「這人,怎麼能做沒有把握的事呢,若沒有能力一招製敵,豈不是白白湊上去送人頭?」

我說得情真意切,白婧染卻隻聽得出嘲弄。

她摩擦著牙,喉嚨滾出晦澀的恨意:「嫂嫂莫要說這些廢話,子晏哥哥救我出來時,曾親耳聽到過歹人的供詞。」

我偏頭看向江子晏:「人證何在?」

「我知道了。」不等他回答,我恍然大悟敲了下腦袋,「那人肯定是沒了,不然我這會兒應該是在刑部由都察院審訊。」

許久未曾出聲的江子晏開口了:「此事事關婧染清譽,不便鬧大。」

我笑:「妹妹的清譽是清譽,我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

江子晏自小聰慧,不然也不會成為皇上製衡朝臣的一把刀,我不信他沒有察覺到其中的蹊蹺。

又或者說,真相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婧染能否如願勝我一回。

可我不是任人揉捏搓扁的軟柿子,彎月要扼住白婧染喉嚨,冷冷的笑了:「在設計我之前,你有沒有認真思考過,我於你子晏哥哥而言,有多不同!」

白婧染疼得直冒冷汗,掙脫開我的桎梏,猛地撲在江子晏腳邊哭:「子晏哥哥救我!」

「你想讓他怎麼救?」我揚手給了她一巴掌,紅艷的花綻在她唇角,「我與世子爺夫妻一體,即便民間傳言感情不和睦,那也是皇上禦賜的姻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即便我真的對你動手,讓你曝屍荒野死無全屍,他也得為了保住權勢替我遮掩。」

「你當真覺得,他會為了一個弒夫殺子的女人惹得皇上厭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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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意在給江子晏提個醒,也嚇得白婧染臉都白了。

她仰頭看了眼江子晏,唯恐他信了我的話。

「子晏哥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最了解我性子,我萬萬不會做出這般喪心病狂的事!」

「何況我與寧啟蕭成婚五載,膝下又育有一子,我心就算是鐵做的,那也應當軟了啊!他們是我在世上的至親至愛,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又怎麼可能做出這樣荒唐的事!」

江子晏眯了眯眼睛,眸底沉寂的光讓白婧染心慌不已。

他沒說信她,亦沒說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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