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1 / 2)
強扭的瓜最甜——萬子惠x陳裕知篇2
初三的夏天。
鈴鈴鈴——
「出操了,出操了,大家快點來集合。」下課鈴聲剛響起,班長立馬從自己的位子上站起來,扯著嗓子對著教室裡的同學喊。
出操的音樂響起後,除了一小部分人依舊一下課就老實的往操場走,其他人聊天的聊天,打鬧的打鬧,直到踩著音樂斷的一秒跑進操場。
夏曼文戳了戳一下課就一股腦栽倒桌上的萬子惠,催促道:「子惠子惠,快起來,怎麼一下課就睡覺,昨個兒晚上你乾嘛去了,快起來,待會兒去操場晚了又該被逮著。」
萬子惠不理她,她就一個勁兒的晃,直到把人鬧醒。
好不容易等到下課的萬子惠,被夏曼文吵的睡意全無,費勁兒的支起身子,揉了揉困倦的睡眼。
「除了補作業,還能乾嘛,蹦迪嗎?」萬子惠的聲音,作為女生其實好好說話算的上甜,可這語氣,總帶著點匪氣,就讓人忘了甜這茬。
「萬子惠你該不是睡傻了吧,我們學校十一哪有什麼作業需要你熬夜補的?」夏曼文不信她,扯著她的胳膊就要把她拉走。
萬子惠耷拉著腦袋,半眯著睡眼,任由夏曼文拖著。
「還不是我爸朋友家的一小孩,整個十一光顧著玩兒,也不知道寫作業,昨天抱著一坨作業來我家,哭著求我教他。我當時腦子都炸了,跟那個小屁孩寫到淩晨。」
夏曼文邊拽著她艱難的往操場走,邊聽她抱怨,聽到最後疑惑的問。
「他補作業,你怎麼這麼累?」
萬子惠無奈的仰起頭,用自由的那隻手揉著太陽穴。
「我能不累嘛,那小破孩寫到十點就睡著了,後麵的作業全老娘仿著他筆跡寫的!」
「你一高中生寫小學作業,到還挺吃力。」
「我的夏小姐,那麼一摞作業,這可是體力活體力活。得虧他還算是個祖國的花朵,不然我非得打得他爸媽都認不出。」
夏曼文對萬子惠知根知底,早就知道她的秉性,笑嗬嗬的調侃了她兩句,順了順她的背,安慰道:「沒事兒啊,全當復習了。」
「小學知識,我復習它乾嘛。」
兩個人打打鬧鬧走到操場,沿著小道試圖從主席台的側方繞過。
路過台階時,忽然伸出一隻手,將萬子惠的胳膊拽住。
萬子惠一時沒反應過來,差點仰摔過去,好在她反應快,右腳馬上往後杵才站穩。夏曼文因為她也跟著停了下來。
深吸一口氣,萬子惠內心自我調節一番。
好了,現在她算是全清醒了。嘴巴都擺好形了,回頭就準備開嘴罵了。
「找打嗎你」
那隻拽住她的手剛一鬆,身後就響起了平靜的男聲,陌生,卻又隱約在哪裡聽過。
「抱歉,你」
心中的疑問活生生是把她這口氣給憋了回去。
萬子惠轉頭,見是個長相清秀舉止斯文的男生,不像是個會找事兒的。
於是拍了拍啥也沒有的袖子,自然地開口。
「拉我前先知會我一聲,不然就剛才那情況,我要是摔個腦癱,你負責?」
男生扶了扶眼鏡,平靜地說:「真腦癱了,我會負責。」
萬子惠聽完一愣,隨後一樂,她也沒打算為難人家,半打趣半認真地說:「娶一腦癱媳婦兒,那你可虧大發了,使不得使不得。」
操場內響徹的音樂停下,夏曼文拉了拉萬子惠的手,看了一眼正在檢查的主任,示意她快點。
萬子惠轉頭,接著對著男生說:「沒事兒?沒事兒我們走了啊。」
男生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在萬子惠愣神之際,忽然垂下隻手臂。
萬子惠本能試圖閃躲,隻見他利落地將係在月要間的外套解下,遞到自己的身前,一臉溫和的笑意,「給你。」
「啊?」萬子惠一臉錯愕,「給我乾嘛?」
不會讓她幫忙洗吧?
我們不認識啊哥哥。
「係上吧。」說完,便往主席台後方一直催他過去的人那走去,一點沒帶耽擱的。
萬子惠僵著胳膊,手裡還勾著剛才他給的外套,呆愣愣地停在原地。
千言萬語,最終凝聚成一句話。
這人有毛病嗎?
還挺自來熟?
「我們認識?」待人走後,萬子惠滿臉疑問地問了句夏曼文。
「你們」夏曼文本來覺得他們應該不認識,可看這架勢,不像啊!在收到萬子惠再次的疑問時連忙搖頭否認,「你們應該是不認識的吧?」
夏曼文也對男生的行為有些扌莫不著頭腦,回頭望了一眼,轉回頭的一瞬,餘光斜下角處閃過一點朱紅。
恍然大悟。
「小祖宗」夏曼文欲言又止。
「你也有事兒?」萬子惠捏著陌生人的外套,挑眉問。
「不是」夏曼文默默一陣吞咽,順道扯下她手中的外套,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我覺得我有義務告訴你。」
「啊?」
「好消息是,您獲得了一件從天而降的外套。」
「腦抽了?」
「壞消息是」夏曼文把手上的外套猛地扔回給她,撒腿就準備跑,「您親戚來了!」
萬子惠:「???」
萬子惠:「??!!」
萬子惠「!!!!」
陳裕知走到主席台旁的準備室,全程麵無表情地應著高啟的問話,透過窗戶遠遠望見剛才見到的人往自己班級的隊伍走去。
高啟是陳裕知的同校生,一個五大三粗皮膚黝黑的漢子,他一直在旁盯著,心裡嘟囔著陳裕知啥時候認識這麼個大美女,竟然沒介紹給他。
等人走後,單手搭在陳裕知的右肩上,望著兩妹子遠去的方向,挑眉打趣。
「陳裕知,什麼時候認識的別校的姑娘,我怎麼不知道。」
陳裕知收回視線,頭也沒轉,抬起左手,直接用掌心遮住了高啟的雙眼。
高啟被他遮的莫名其妙,廢了好大一股勁兒才把他的手拽下來,抱怨道:「不說就不說嘛,怎麼還不給人看啦,小氣勁兒。」
在心理抱怨一會兒,高啟恍然大悟狀伸出手,指著大美女離開的方向。
「誒~~~該不會是」高啟一臉明白地點頭,「小媳婦?看不出來啊,每天就知道讀書的呆子還會金屋藏嬌啦?」
「沒有,閉上你的嘴。」陳裕知看了他一眼,並不打算繼續對話。
「我說陳裕知啊當班委可在方方麵麵都要作同學們的榜樣的啊咱們學校禁止啥來著——作為一班之長你可要三思而後行啊」
「我沒興趣。」
「是是是,我知道你對當班長沒興趣」高啟鬆了鬆肩膀,故意曲解他的話,「你隻對你的小媳婦有興趣嘛!當了班長,是不是覺得沒辦法心安理得?哈哈哈。」
「……沒有。」
「還說沒有,陳裕知,我才發現你這小子,耳朵今天老紅啊。真小媳婦啊?」
高啟平日裡就見他戴著副眼鏡,話很少,上課板著長臉聽課,下課沉著個臉看書,儼然模範生樣。索性接觸下來,發現他人還不錯,也不嫌他鬧騰,偶爾兩人體育課還能打打球。
剛剛那漂亮姑娘,可以算是他開學到現在看見的頭個陳裕知主動找說話的人。
陳裕知的臉在太陽的照射下,微紅,撇過頭,語氣還是不鹹不淡的。
「不是,隻是同區。」
高啟可是個典型表裡如一的人,不光長得五大三粗,心思也細膩不到哪兒去,像隻無頭蒼蠅一樣環著陳裕知轉悠。
「同區?住一地兒的啊?以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