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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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末,一年的最後一天。下午大家聚在一起包餃子,所有隨軍的家屬都在。高團長媳婦瞅著依依,喜歡的怎麼都看不夠。

「林營長太有福氣了,在哪兒找的這麼漂亮的小媳婦。跟那畫上的仙女兒似的。我兒子也能找這麼漂亮的就好了。」

吳月把麵條搓成長條,拿手揪成一個個麵劑子。「那可不好找,這都是打小預定的。」

高團長媳婦訕訕笑笑,自覺失言趕快描補:「那是,看這倆好的就不像那介紹的。上廁所都陪著去。」

這人真不講究,做飯呢你說什麼廁所啊!依依暗暗翻個白眼,拿著擀麵杖擀皮。心裡慶幸自己會這個,否則今兒這麼多人,她啥都不會,那可就丟人了。

一旁幫著包餃子的男人們低低的在議論什麼,石頭手下飛快,眼睛望著說話的團長,手下的麵皮一個接一個的出。

隱隱的壓抑傳來,女人們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很多。等鍋開,一盤盤奇形怪狀的餃子下鍋,有幾個居然還露餡兒。若是平時,女人們肯定要嘮叨,今兒卻沒一個吭聲的。

吃了餃子,轉移到了小禮堂,錄音機播放著音樂,戰士們笑著跟著哼唱,氣氛總算歡快起來。

除夕夜聯歡,依依坐在哥哥旁邊。第一個節目是大合唱,《保衛黃河》。戰士們唱的慷慨激昂,充滿了力量。

幾個節目後,開始自由發揮,大家都在喊林營長來一個,依依轉頭看哥哥。這應該是之前就表演過,否則不會如此熱情的邀請他。

石頭推開椅子,依依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個字。男人點頭,上台接過手風琴,試了幾個音,轉頭望她一眼,開始演奏。

唱支山歌給黨聽

我把黨來比母親

母親隻生了我的身

黨的光輝照我心

……

男子穿著軍裝,彈奏的模樣瀟灑帥氣。行雲流水的手風琴音搭配低沉的男聲,他身側漂亮的女孩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俊男美女,一剛一柔,畫麵美的讓人移不開眼。原本簡陋的舞台因他們而熠熠生輝,觀眾們看呆了,彈奏手風琴的男人也看呆了。

你歌月徘徊,我舞影淩亂。女孩脫掉了外麵的大衣,隻穿著單薄的襯衫,柳枝一般的身體隨著音樂緩緩律動。大眼睛含情脈脈,寫滿了眷戀與不舍。

一曲終,幾秒後台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女孩含笑彎月要謝幕,轉身去了後台。石頭把手風琴放下,緊跟著妹妹的步伐。

依依套上毛衣,接過哥哥遞來的溫水。滿含笑意的喝了兩口。

「什麼時候學的跳舞?」

「……你去當兵後。」女孩瞅瞅沒人,墊著腳尖在他臉頰輕輕一口勿:「你初中畢業手風琴演奏就是這首歌,後來我就去學的。沒想到真的有機會跳給你看。」

耳邊傳來腳步聲,強製壓抑住想擁她入懷的渴望。男人內心激盪到雙手在微微的顫抖,他可是狙擊手出身,潛伏一天一夜都能保持隨時擊中目標的狀態。也就眼前的女孩能如此影響他了。

「報告。」一聲響亮的大喊,打斷了兩人的脈脈相對。依依放下水杯,轉身去拿自己的大衣。

「緊急命令,高團長讓所有連以上乾部馬上到會議室。」

「知道了,馬上去。」

依依一回頭,兩人四目相對。沒等他開口,女孩笑笑指指外麵:「我跟四嫂一起回,你別擔心,快去開會吧。」

軍令如山,不容耽擱。男人頷首:「等我。」

半夜三更,部隊裡燈火通明。之前的請戰被批準,一級一級的命令下去,有家室的還有一小時的告別時間。

推門而入,原本趴著打盹的女孩猛的坐起來。望著她緊張的眼眸,石頭一陣愧疚。在她對麵坐下,伸手拉過女孩細膩的柔荑。

「對不起……我們的請戰被批準了,一早就走。」之前其實在猶豫要不要讓她來,就怕發生這種情況。可到底心裡的渴望思念占了上風,還是讓她直麵了這一刻。

預料之中。當擔憂的事情必須去麵對時,依依反倒沒那麼緊張了。扯扯嘴角盡量笑的輕鬆:「不用說對不起。我不是說過了嘛,我有做軍嫂的覺悟。」

女孩如花的笑顏,沖淡了他心裡的愧疚。男人站起來,過去將她抱在懷中。低頭一下下親口勿她如玉的臉頰。

依依,我心愛的姑娘。沖破兄妹的外衣變成戀人,不再提心吊膽患得患失,我以為我已經足夠幸福。你卻總有能力將我拋上更高的浪尖,澎湃到不能自己。

依依轉頭,二人唇齒相接。如蜜蜂遇到花蜜一般,緊緊相擁無一絲縫隙。生物的本能讓他的動作越來越激烈,女孩軟軟的靠著,閉著眼睛任他為所欲為。

擦槍走火,勢在旦夕。理智及時剎車,男人翻倒一邊,瞪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平復自己的呼吸。依依側身,伸手拉著他的衣袖,聲音猶帶著暗啞。

「哥哥……我不介意的。」

男人翻身,沖妹妹笑笑卻不敢再抱她,眼中柔情湧動:「我介意。這種事須得明媒正娶,登記入冊,方可進行。等哥哥回來,正大光明的娶你進門。」

傻姑娘啊!一頭紮進愛情的海洋,奮不顧身的享受愛情的甜蜜。遊泳圈、護目鏡、所有的保護都被你棄之不用。萬一這海洋起了波瀾,溺斃其中極其危險。

所幸,你愛的男人給你所有的保護。思慮周全,唯恐你受到一絲絲的傷害。

沒說幾句話,楊慶竹過來叫他。男人起身奔赴戰場,獨留家人倚門期盼。吳月過來這邊,倆女人雙雙嘆息,擔心之餘說起了小時候,倒是沖淡了不少離別的憂傷。

隔了兩天,倆人收拾東西回家。坐駐地後勤的車子到省城,隨後倒火車,在縣城下車已經是半夜,到招待所住了一碗,翌日上午才到家。

楊家四個當兵的,這回倆都上了戰場。把擔憂都埋在心底,大家的生活依舊如故。依依回來洗漱後先去看喵喵。這大家夥隻生了一隻小崽子,聽說長的很奇怪,像貓又不像貓。

「帶著跑出去了,也就剛開始一個月在家,後來就野的經常不見蹤跡。也不知道……」王愛珍正說著話,轉頭指指門口「回來了。」

「喵嗚、」喵喵歡快的跑過來,繞著她轉圈。前肢抬起做作揖狀,真是把狗狗的活兒也給乾了。這是不是就叫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依依蹲下扌莫扌莫它腦袋:「想我了是不是?」女孩抱抱它「我也好想喵喵。沒你在,感覺好無聊的。」

「喵嗚、」大貓更高興了,拿臉頰輕輕的蹭她。

主寵倆正近乎,後麵跟著的小東西也「喵嗚」叫了一聲,依依這才放開大貓,轉頭瞅這剛出生沒多久的小東西。

滿身的花紋,像極了豹子,可嘴邊又長著貓咪的胡須,難道是個合體?依依沒有貿然動手,這小家夥卻鑽到她身前,將自己置於她掌下,一副求撫扌莫的樣子。

大白:父係遺傳基因為獵豹。喵喵基因強大,它完整了遺傳了忠犬基因,無需我再做改造,您可以放心的欺負它。

依依伸手撫扌莫小家夥:欺負?大白,我什麼時候欺負過喵喵?我頂多就是約束它好不。我對它很縱容了。

大白:錯了,是我用詞不當。您可以盡情的□□它。

依依:你、說、什、麼?

大白: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的意思是,它跟它的母親一樣,完全聽令與您,您可以放心的與它接觸,它會百分百執行您的命令。不過,它野性極強,等到成年如果生活在人群中的話,是個炸彈一般的危險存在。為了安全起見得對它進行特訓,像之前喵喵那樣。

依依:好吧。……大白,喵喵的壽命是不是也被你增加了?

是。基因改造包括這個,它可以陪伴你終身。不必擔心它老了離開。不用承擔失去愛寵的難過心疼。

依依:好人性化。那喵喵以後還會再生育嗎?

她好為難,不想剝奪喵喵的生育權,可它生出來的全是「怪胎」,隻能自己養著。若是如普通貓咪那樣生育,她以後是不是得開個動物園。

大白:正常是會的。您如果不想要,可以給它做絕育,這樣就沒這方麵的煩惱了。

依依:……我考慮一下吧。

輕輕撫扌莫豹貓,依依抬頭跟家裡人交代:「喵喵很護崽子,大家千萬別動這小崽子。」說完看大家點頭還是有些不放心,乾脆走時候全帶走好了。

再過兩月讓大白給它做特訓。在人群中不可攻擊人,遇到麻煩會優先選擇撤退。這樣,以它那靈活的速度,想要欺負它的人根本追不上。大家都安全。

擔心哥哥,依依有些無精打采的。小二一大早故意逗她:「嗨,人家想情郎都是想的茶不思飯不想,你這倒好,頭不梳臉不洗。一個人坐著發呆,手裡的書都拿倒了。」

依依白他一眼不吭聲,轉頭望著窗外暗暗嘆氣。小二在她對麵坐下,仔細的瞅瞅。

「晨起懶梳妝,日晚倦倚床。不覺冬又至,無意理新窗。……老姑,你這是相思入骨,得了相思病了,病的不輕。」

依依抬手就打他,笑罵道:「說什麼歪話呢,以前不是最反感這些的嗎?說,是不是在學校找對象了?」

小二嗬嗬一笑,湊近小聲的跟她耳語:「在追呢。」他嘻嘻笑著,臉上是從未出現過的羞澀和渴望「中文係的,可漂亮了。」

依依笑笑:「那是不是追的人特多,就你這樣的能得佳人青睞嗎?」

小二挺起月匈膛:「老姑你太小看人了。我楊海峰也算玉樹臨風、儀表堂堂,高校的高材生,怎麼就不會被看上了?」

他話語未落地,依依已經笑倒在炕上。花枝亂顫,右手捶炕。小二頓覺打擊,老姑這是□□裸的嘲笑啊!

「哎,楊依依你別太過分啊!」

依依笑的停不下來,擺擺手也不知是什麼意思。把個小二氣的,坐在炕上直翻白眼。李玉萍聽到動靜進來,拍拍小姑子給她順氣。

「說啥笑話了,把你老姑逗成這樣?」

麵對老娘的白眼,小二惱羞成怒,「你問她。」

依依坐起來,捂著肚子咧著嘴。跟大嫂擺擺手:「小二找到對象了,我是替他高興呢。」

「是嗎?」李玉萍聞言挺樂。幾個跟她同齡的都當奶奶了,就她還沒找落呢。背地裡念叨了多少回,也讓楊國慶寫信催。可這倆臭小子一個都沒信兒。

女人拉住小兒子:「說說,說說,是個啥樣的女孩子,家裡啥情況,農村的還是供應糧,長的漂亮不,會乾活兒不?」

連環炮轟來,小二無力招架,搖頭投降了。「剛認識,說這都太早。」說著話,他已經脫離老娘的鉗製,起身跑出了屋外。

把個李玉萍氣的乾瞪眼:「這到底有譜沒譜?」

依依拉住大嫂的手:「小二這個不知道,但小軍那兒估計□□不離十。隻是對方是學生,結婚估計還得幾年。」

李玉萍滿臉的興奮:「你見過?」

「嗯。」依依點頭笑笑,把之前女孩誤會的事兒跟大嫂學:「以為小軍腳踩兩條船,差點兒分手呢。」

「嗐、小軍比你大五歲呢,不知情的可不是誤會了嘛。」李玉萍扌莫扌莫她光滑的臉頰「你呢,等到年齡就會跟石頭完婚吧?媽把你的嫁妝都準備好了,被褥鍋碗都買了。現在讓你二嫂給你做衣裳呢,照著那畫報裡的做,你穿上保管漂亮。」

「這也太誇張了。」依依咧嘴偷笑,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一朝哥哥凱旋,她到結婚年齡。共結連理水到渠成。

晚上吃飯時,吳月一口沒吃,說惡心吃不下。幾個有經驗的女人一問就說是懷了,依依讓大白一檢查,果然是懷孕了。

添丁進口,大喜事啊!尤其如今楊慶竹還在戰場。槍林彈雨,生死未知。楊鐵檻張羅著給沈家寫信,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前方很快就會正式交火,依依實在擔心,正想讓大白去跟著哥哥,萬一遇到危險也好及時相救。

結果,這家夥已經急切的與她聯係。

主人,紅鷹在嘗試與我聯係。大白請示,是否回應?

依依:紅鷹是誰?

女王的智腦精靈,它是其中之一。與我的配備不相上下,可以自由穿梭時間空間。它此來意欲尋您,您看……

依依:不要聯係。我……

既然打定主意重新開始,不接受大白的記憶傳輸,那當然不可以讓人找到。

那我就無法幫助林晨了,因為我一旦出手,對方就會捕捉到我的信號,從而鎖定我們的位置。到時我們不離開這個時空,肯定會被它找到。

依依:這……

正為難間,腦子忽的一痛,女孩昏倒在炕上。

醒來的時候,觸目一片昏暗。暮色四合,已經到晚上了。女孩懶懶的躺著,整理一下混亂的記憶。

大白:主人您終於醒了,可有不舒服的地方?剛才紅鷹對這個時空進行了強製的聲波刺激,這樣隻要您在這個時空,之前的記憶就會復蘇。您的命令是不許暴露,所以我未對此進行攔截。您現在已經記起之前的事兒了吧?如今該如何呢,要不要跟紅鷹聯係?

依依搖頭:不要。

大白:為什麼?

之前沒有記憶,還可以說是認定了這個新身份,如今都想起來了,怎麼還是拒絕?您可是公主,第一順位繼承人。

依依:沒有了端木華姝,端木靜姝就會是唯一。

雙胞胎的姐妹。一樣的父母,一樣的容顏,為什麼她就得是第二。靜姝肯定很不甘心,自小跟她說話都帶著刺。會在宴會上幫著她怒懟惜靈長公主,也會轉身在母親麵前陷害她應對失宜。失了公主氣度。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離開的時候她尚且年幼,已經對這種完全沒有自由的生活心生厭倦,如今又怎麼會重新回去過那種,吃飯、穿衣、睡覺都不能隨性的生活。

大白是她的智腦,與她神魂匹配,她既然決定不回,大白也就不再多言。隻紅鷹在此,之前想幫哥哥的想法付之東流,一切隻能順其自然。

短暫的昏迷並未驚動家人,大白將她平躺蓋好被子,王愛珍隻以為她睡了一覺。晚飯做好進來叫她。

「晚上沒睡好是不?那也得起來先吃飯,餓著肚子可不行。」

依依掀開被子下炕:「眯瞪了一陣兒,已經不困了。」

「別太擔心。老話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三叔當年打了多少仗,不也活的好好的。那沒命的在家坐著照樣擋不住禍從天上來。石頭和慶竹都是命大的,肯定沒事。」

依依哭笑不得,這話說的,貌似有些道理。無論如何吧,對於她此刻忐忑的心也算稍有安慰。

在家又待了兩天,天冷也懶得出門。等快開學,她跟小二結伴啟程。這回楊鐵檻隻送到縣城,囑咐孫子把姑姑送到京城再返回來。

小二到了京城簡直如魚得水,在他哥這兒收刮了一堆好東西,新款的半導體拿了倆。小軍一把奪過來:「臭小子,當你哥我是冤大頭呢。這都是有本錢的,不是河裡撈的,隨便你造。」

小二縮縮脖子:「河裡撈的你也舍不得啊!吃條魚跟吃你的肉似的。地主老財都沒你摳。」

「找打吧你。」

依依從外頭進來,攔住小軍:「他找對象了,估計是要送對象的禮物。你就給他倆,我給你錢。」男人找對象怎麼能太摳門小氣呢。本來家是農村的就扣分,再摳摳搜搜的,那印象更差了。

小二過來摟住老姑的胳膊:「還是老姑最好,跟著老姑有肉吃。」

小軍怏怏的嘆氣:「我能要你的錢嗎?讓這臭小子拿去吧。」

我的鋪麵還是你給租的,而且一次性簽了二十年的合同。後來對方有意賣,你二話不說就買下了。當初還覺得吃虧呢,有這資金做生意販貨多好,結果,這才半年,門麵的租金居然就漲價了。還是你有眼光,照這麼漲下去,光是房子就大賺一筆。

這家夥臨走帶了不少好東西,依依覺得他要談對象,那肯定花錢多,又給了他不少的錢票。

依依想的挺好,結果人女孩嫌小二大手大腳,不是個過日子的。倒是她這做派讓小二初戀失利,嘗了回失戀是啥滋味。

————

農歷二月中,大白說可以肯定紅鷹已經離開這個時空。依依馬上讓它去看哥哥的情況。結果,它剛離開,前線傳來捷報,戰爭結束。隊伍之後會有序撤回。

幾小時後,大白回報,林晨和楊慶竹都沒事。這回石頭表現實在優異,單兵作戰能力超出了想象。領導正商量要調他去組建特種大隊呢。

依依:不是之前已經算是特殊兵種了嗎,這麼還要組建什麼特種大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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