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醋意（1 / 2）
月考成績公布，成績被張貼在教室的一角。紀清清拉著白忻忻去看成績，兩個人肩挨著肩，擠到了一小圈人的前排。
紀清清的成績還是照舊，白忻忻的年級排名卻像是退潮的海水，又退後了二十多名。
下次考試要去理科的最後一個考場了，白忻忻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動。
學校規定，理科共有七個考場，每個考場大約坐三十五人。除了入學時的第一次考試，其餘的考試都是按照上一次的年級排名來安排考場。雖然教育局已經下令禁止排名，但大家早已習以為常，隻是不再對外公開。
紀清清感受到白忻忻的情緒，捏了捏她的手，如同無聲的安慰。
白忻忻突然很羞愧，身後的同學們都在從上往下尋找自已的名字，而她卻是從下往上尋找。
白忻忻的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像是被海水推遠的孤舟。
化學老師講完最後一道題，眼看還剩了些時間，便開始表揚那些進步顯著的學生。白忻忻恍神，覺得這些話很諷刺。
「這道化學題，老師是怎麼解的來著？」紀清清側過身，將化學卷橫在兩人中間，打破了白忻忻的沉思。
白忻忻把題乾讀了一遍又一遍，為什麼所有的漢字和符號都認識，組合在一起就看不懂了呢。
「我也不會。」白忻忻承認。這是紀清清第一次在學習上請教她，但她卻無法給出答案。
紀清清轉過身，去問她現任同桌了。
白忻忻也打開化學卷，悔恨之情湧上心頭。她欠下的債太多了，突然很後悔上課為什麼沒有集中注意力聽講，高一為什麼沒有更加努力，假期為什麼不參加補習班。
懊惱在心中翻滾，但白忻忻知道，懊惱無法解決問題。於是便拎起卷子和草稿紙，去找化學課代表。
化學課代表是個有耐心的人，把這道題所涵蓋的大大小小的知識點，細致地講給白忻忻聽，白忻忻感覺頭好癢，好像要長出腦子了。
在大戰這道題三百回合後，她靈光一現，恍然大悟，化學課代表也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白忻忻回到自已的位置，興奮地戳了戳紀清清。
「我懂了，那道題我會做了。」白忻忻語氣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