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眼角的液體,是血還是淚?【四千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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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結束!」

聽著耳邊的陰森聲音,感受著脖子上傳來的疼痛,以及那抵在她下巴上的刀刃的冰冷,林靜整個人徹底傻掉了。

她緩緩的回過頭去,隻見那原本擔憂她生命安危的「任涵」,此刻卻掛著一張極為猙獰的笑臉。

原來,這個被她護在身後的人,才是最想要害她的……

與此同時,對麵靠在樹邊的餘歆,停下了他那即將踢在劍柄上的腳。如果他這一腳敢踢出去,那金閶就敢提前把刀子刺入林靜溪的頭部。

他將抬起的小腿,緩緩的放了下來。

他怎麼也沒能想到,就在他即將踢出劍刃的時候,林靜溪會舍命過去,給這個想要殺害她的家夥擋劍。

他雙眼呆呆的看著對麵的林靜溪,內心是酸楚與苦澀,以及那極度的絕望,交雜在一起。

一時間,他竟分不清自己眼角流出的滾燙液體,到底是血還是淚。

他為了救她於惡人之手才淪落至此,她卻叫他怪物,還用銀針打廢他的手臂。

甚至到這最後,她竟能相信惡人的謊言,即便他那麼拚命的在向她吶喊著,讓她不要過去,可她還是過去了。

咕嘟!

餘歆狠狠的咽下了喉嚨中的血,微微張開皮肉炸裂的嘴角:「你為什麼……就是不願信我……」

他的聲音極其嘶啞,咬字極其不清,聽上去就像個不會說話,卻還非要張口表達著什麼的啞巴,聲音嗚嗚的。

可即便他聲音如此含糊不清,此刻的林靜溪卻還是聽懂了。

她雙目看著對麵這個銀甲破碎不堪七竅流血的人,內心悔恨到了極點。

她恨死自己了!

他才是來救她的人啊!

而她卻害怕他恐怖的模樣,將他當做惡人,甚至還將銀針狠狠的刺入他的體內……

她都做了些什麼?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謹慎的人,可今天她卻愚蠢到令她自己都為之發指。

滴答,滴答——

餘歆的盔甲上還在不停的滴落著血液,他全身上下都是被血染成的紅色,連從盔甲上露出的部分頭發都沾滿了血汙。

林靜溪看著他這般淒慘的模樣,她心中的某根弦,好像是被刀刃給斬斷了。

她腦海中關於那晚夢境的畫麵,如同雲海一般不斷的翻湧而起。

「林靜溪……你為何就是不願信我啊!」

「這不是我畫的押!」

「難道我在你眼中,就是狼子野心嗎!」

……

此刻站在她對麵的這個人,與她夢中那個渾身被打滿釘子的人,是何其的相似。

他的眼睛,他的話語,他渾身的血與傷……

越看她越覺得他和夢中的人是那麼的像,越看她的眼睛就越紅,淚水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林靜溪,這份禮物,你喜歡嗎?」金閶見她突然流淚,臉上的笑容便更加猙獰幾分。

「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金閶聽她這句話,直接是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還以為我是任涵?」

言罷,金閶直接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顆藥丸吞了下去,下一刻,他全身上下都開始掉落下白色粉塵,黑發變為金發,任涵的臉也變為了金閶的臉。

「怎麼會是你……」

林靜溪怎麼也沒能想到,今天來害她的人,竟然是她曾經的救命恩人。

「為什麼不能是我?你欠我的那一命,現在該還了。」

「既然你的目的就是要殺我,當初為什麼還要舍命相救?」

「舍命相救?」

金閶聽此又是忍不住大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舍命了?我可不會愚蠢到,死在自己一手策劃出來的災難中。而且如果我不救你一命,我哪有機會接近你這個林家大小姐?又怎麼拿走你的轉息源?」

林靜溪這才徹底的明白,從莽延山事件到現在為止,金閶所做出有的一切善舉,都不過是為了完成一場奪走她轉息源的陰謀。

可她卻把這個陰險至極的金閶,當做一個極好的善人。

她不由得回想起,那天餘歆和她說起的那句話:

「如果某天,你忽然發現,你身邊的現實都是殘酷的。那你一定要記得,你在麵臨殘酷之前,你身邊的溫柔,可都是謊言。」

現在她終於明白餘歆當時為什麼要和她說這樣一句話,也明白了餘歆當時為什麼會去捏金閶的傷口……

那都是為了讓她能夠意識到,想要害她的人,就在她的身邊。

而就在今天的中午,餘歆也早已就提醒過她,讓她小心「任涵」,可她就是沒信,還把餘歆所有的話,都當作是一種不可理喻。

此刻,她萬般的痛恨起了她自己。

早在那場爆炸發生之後,她就該明白這個「任涵」是與那三個男人有著聯係的,但她偏偏就因為「任涵」的「死亡」而誤解了一切。

金閶看著對麵的餘歆,繼續對林靜溪說道:「之前你不是很想知道,你林家的護衛為什麼沒有跟過來嗎?」

林靜溪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再與他對話,她此刻的心情隻剩了對自己愚蠢的痛恨。

「這可多虧了你那定位手環,隻要把它丟在解鈴市內,估計就算到你死的時候,他們還都以為你在市內逛街。」金閶笑道。

怪不得離開解鈴市後,她感覺不到任何一個林家護衛的存在,原來手環早在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被調換了。

她再次從手環中取出一枚銀針,也不顧自己的下巴有著敵人的刀子,轉身就要向金閶狠狠的刺去。

反正橫豎都是死。

哧割——

她還剛要動手,金閶的刀子就已經刺入了她的右肩。

她痛的咬牙,手中銀針掉落在地麵,鮮血立刻就從她的肩膀上湧了出來。

「林大小姐,不要以為我受了重傷,你就能對我產生威脅。」

言罷,金閶又看向了對麵靠在樹邊,一動不動的餘歆,繼續說道:「我不記得解鈴市的高手名單上,有過你這麼一號人物,不過既已為敵,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完,金閶拔出林靜溪肩膀上的刀子,又對著林靜溪的肩膀狠狠的刺了一刀,鮮血立刻湧的更狠了。

餘歆趕忙吐了口血清理一下喉嚨,急切的想要發出聲音。

但金閶卻先開了口,對餘歆大喊道:「如果你不想讓她一直挨刀子!那你就想辦法自斷雙腿!」

聽此,餘歆呆呆的目光,就落在了地麵上的透明劍刃上。

「快點!」

金閶見他沒有立刻動手,就大吼一聲,又是將手中的刀子,刺在了林靜溪的肩膀上。

此刻的林靜溪已經毫無反抗能力,她就像是案板上的魚,隻能拚命的掙紮。但無論她怎樣掙紮,都隻能使她身上的血越流越多,傷口越撕越大,痛苦也越來越重。

餘歆焦急的用腳將地上的透明劍,給踢到了旁邊的一個石縫裡,劍柄夾在石縫中,劍刃斜豎著。

如此一來,他就能自斷雙腿了。

看到餘歆把劍給立了起來,真要自斷雙腿,林靜溪忍不住的大哭出聲:「不要聽他的!你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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